一进去一股冷气混杂着颜料的气味袭来，何洱闻着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换来楚韵淡淡一瞥。
习思言有些担忧地递过去手帕：“擦擦吧。”这个画展的气味饶是习思言这种常年待在画室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何洱吸了吸鼻子，接过手帕。香香软软的，还印了朵小花。
“画展都这样吗？难闻死了。”何洱轻声抱怨。
前面的楚韵回头解释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几大桶颜料倒了，整个会场都是。所以。”
习思言看了看脚下，地板缝间果然有些颜料渣。
会场布置得很精心，有好几处休息顾问的沙龙场所。会场主打暗色系，只有画廊稍显明媚，走道沿岸每处都摆满了娇艳欲滴的蔷薇和香水百合，红白相间，分外妖娆。
会场里还放着莫扎特的音乐，很有艺术格调。
“伤好了吗？”楚韵坐在蚂蚁椅上随意问，今天她化了淡妆，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好看的天鹅颈。
习思言冷淡点点头：“好了。”楚韵还揪着自己不放吗？
“他是你朋友？”楚韵盯着何洱问习思言。
习思言搞不懂楚韵想干什么，点点头。
楚韵收回目光：“真难的。长得很帅。”
何洱没一点儿被夸赞的欣喜，他挑起眼角，眼神显得凌厉。薄唇微微掀起个好看的弧度，真个人雅痞至极，语气轻佻：“你也是个美女。”
楚韵皱皱眉，没说话。
习思言看着两人隐形的修罗场，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额角。
“抱歉，久等了吧。”陈书气喘吁吁，显然来的很急。
会场中心开始了讲话。
楚韵不置可否，声音冷冷淡淡的：“宋教授想招收你？”
陈书收敛了笑意，有些尴尬地点点头。“那幅画已经被发表了。”
“切！废物。”楚韵嘲讽一笑，不知骂谁。
习思言看着两人打哑谜有些烦躁，听两人的语气，好像都不把那个教授当回事？
等到校长和几个负责人开场白结束，画廊才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