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可怜兮兮木逢春

小说: 刺客他真没病 作者: 南海北岸 字数:2050

  “顺便,再随便上些酒菜。最贵的上三盘,中等价格的上三盘,最便宜的上三盘。”花未闻说罢,便率先上了三层雅间。

  木逢春神经质的四处张望,这是他作为刺客的老毛病了。每倒一个新环境,他总是喜欢看哪里容易藏着人,万一被突袭也好有个防备。

  但很显然这家酒店里并没有藏人。只是四处交杯换盏的声音此起彼伏,木逢春不太喜欢罢了。

  毕竟来了高级酒楼,木逢春跟在花未闻身后唯唯诺诺的进了雅间。

  雅间里,红木床具,床边帷幔透轻纱,软红如雾。桌椅上铺着上好的绸缎,朱红酒具被倒扣着。

  待酒菜上桌,花未闻熟练的摆好酒具,递给傻愣愣杵在地上的木逢春一杯。

  花未闻:“来,喝酒。”

  木逢春接过酒杯,却迟迟不敢喝。看着这一桌翘尾巴鱼,烧鸭,烧鸡,小银虾全是自己吃不起的菜。

  木逢春甚至有种想抱他大腿的冲动,最后木逢春憋了回去。自己虽穷但也是靠一身本身吃饭,没理由对有钱人卑躬屈膝。

  木逢春转而一扭脸谄媚的对花未闻说道:“老板,需要暗卫吗?”

  花未闻闻言刚塞进嘴里的香鱼差点喷出来,“噗。”

  转而捂住脸,用夹着筷子的手摆手,示意不用。

  “你还真是识时务。”花未闻说道,“对吧?木·玉树临风·孤傲绝群·阿萨辛·逢春先生。”

  木逢春闻言整张脸立刻垮了下去,掂量掂量自己的腰包,还剩五两银子。

  木逢春:“我给你五两银子,能不能请你立刻失忆?”

  花未闻闻言噗的一声笑出声,“噗哈哈……你是见贿赂不成,要收买我了?”

  花未闻苏衣含香,细雪凝肤。柔润的手指似一块沾满蜜蜡的羊脂花糕。指尖划过酒盏杯口。

  “你说刺客三缴其口,就是一贿赂,二收买……”花未闻似被窗外桃花暖风吹的酥红,眼睑弯如新月笑道:“那接下来,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花未闻放下筷子,抬起寒玉似的手指,示意木逢春看他身后的木床。

  “房间都给你开好了。”花未闻嘴角挑起一分微不可闻的弧度,“我很期待哦。”

  木逢春想跑,有多远跑多远。

  刚抬起退要将逃跑付诸行动的时候,却听身后花未闻说道:“要跑了吗?毕竟你可是会飞毛腿加无敌风火轮的顶尖刺客嘛~”

  肉眼可见的,木逢春身躯一震,僵硬的坐回到椅子上。

  木逢春冷言冷语道:“你想怎样?”

  即使是七月流火,酒楼三层雅间里却渗出阵阵寒意。

  木逢春虽然是个刺客,但绝不会寻常百姓动手,何况对方还是个治人之医。若是动手岂不是违背七杀门门训。所以木逢春一直忍着。

  花未闻也在逐步试探木逢春的底线在何处,自己这般羞辱他,也没见他动手打人。果然江湖传闻都是假的么?

  “我想怎样?”花未闻用筷子尖撑着下巴,“不想你日记上的内容被第三个人知道的话……”

  花未闻绕到木逢春身侧,故意喷出灼热吐息撩他耳廓,“就用身体,来堵住我的嘴。”

  木逢春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浑身鸡皮炸开。

  “啥?!”木逢春立即把花未闻推开三步远,一只手竖起手掌,另一只手捂住嘴。

  王爷府,沈从兰正坐在正堂里用膳,抬起茶杯,吹开浮于杯面的茶叶梗。

  一口温热茶水下肚,沁暖了脾胃,口留余香。

  正在沈从兰准备再喝一口的时候,门外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侍女。

  侍女猛推开门,焦急嘴唇哆嗦,满头热汗黏住发丝,惶恐视线扫过屋内的沈从兰。

  她急匆匆的喝道:“王爷不好了!我看见小木跟花先生进了酒楼!还开了一间雅房!!”

  沈从兰口中含着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满地。

  沈从兰怒从心起,一甩手砸碎杯子,“他们去了哪家酒楼!快带我去!”他们俩人去了酒店,到底是去做什么不难推理。

  三年不见花未闻,好不容易把人忽悠来做王府侍医。花未闻这颗上好的翡翠心白菜到先被木逢春拱了!这实在让沈从兰难以接受。

  侍女急的脚步连踏,带着沈从兰夺门而出,来到了琼英酒楼。

  琼英酒楼,沈从兰冲进去,掌柜刚抬手想问客官需要点什么,却被沈从兰从腰间甩出来的荷包砸上脸。

  沈从兰:“我来找人!别废话!拿着钱滚!”

  声音冷厉,如枭鹰般英锐眼瞳暗含冷刃,让人胆寒。

  掌柜见状也不敢拦人,便任由沈从兰冲上三楼。唯唯诺诺的坐回柜台里,数他的钱去了。

  琼英酒楼,三层雅间门口。沈从兰手提长剑,势必要斩杀木逢春。

  可怜兮兮木逢春只是……他只是……他只是怎么了,还是让我们继续往下看吧。

  雅间房门里穿出声音,似压抑着痛楚,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缥缈而湿软。

  沈从兰贴近门缝,细听。

  “你……太深了,拔出来。”听声音说这话的是木逢春。

  接下来的话是他熟悉的花先生的语音:“你一个刺客,怎地连这点痛都忍不得?”花未闻声音沙哑的令人窒息,像毒果一般侵骨嗜髓,让人无力反抗。

  沈从兰听到这从脸颊红到耳根,酸涩从心尖满眼却充斥整个泪腺。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沈从兰撞开门。

  伴随沈从兰撞门而入的瞬间,木逢春怒吼一声:“不然把你脑袋扎成刺猬球你试试疼不疼!!”

  门板哐啷一声震颤,沈丛兰站在门外,环视屋内景象。

  花未闻左手摊开针灸包,捏着银针的右手正悬在半空准备施针。而木逢春端坐在木椅子上,脑袋被扎的活脱脱像个刺猬球。

  说针灸银针的针脚站的比他头发丝还密也不过分。

  原来木逢春说的太深了指的是针灸银针扎的太深,才让花未闻拔出来。

  他俩人清清白白,半点儿事儿也没发生。沈从兰这颗悬着的心可算落到肚子里了。

  “王爷?”花未闻惊讶的眼瞳圆睁盯着手持长剑的沈从兰,“你怎么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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