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默知会

小说: 倾一遥温柔 作者: 雪泥鸿爪 字数:2046

  绘月阁!

  “什么?小唯回来了?”绘月一袭宝蓝色长袍,,玉肩微露,肌肤胜雪,腰肢盈盈一握,长袖水舞,美目微睁,明眸皓齿,额间一条细细的宝石坠子,随着身体的起伏微微晃动,美得摄人心魂!

  白袍坐在椅上,依旧一袭白衣,翩翩君子,玉冠束发,听闻此言,却不动声色,浅浅抿了一口,支座未闻!

  含情点点头,笑的畅意:“嗯!她还说,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

  绘月峨眉微皱,“再也……不会离开……她的意思是说?”

  白袍轻笑:“不用问了!自然是要留在含情身边,矢志不渝了!”

  含情摸了摸鼻子,少有的没有跟白袍争辩!

  绘月看了眼含情,不再言语!再从三年前,宫主要将自己处死,而含情连半句话都不肯为自己言说的时候,她已经断了对含情多年情分,当日若非白袍向宫主陈以厉害,自己只怕早就已经成了含情手下的一滩血水,多年情谊,唤不回他一丝怜悯!以为他是铁石心肠的男子,可今日,小唯归来,却能让他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绘月低头,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原来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小唯一走便是五年,我们一同长大,虽说小时候打打闹闹,明争暗斗,可是五年未见,如今记起来的,却都是那些最简单不过的记忆!”绘月坐下来,浅浅一笑,眉眼里面,具是柔情!和她昔日狠辣的模样,千差万别!

  白袍怔了一下,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不经意的问道:“那个人呢?”

  绘月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动了下眼珠,却也屏息待听!

  含情却是一愣:“她?最近阴阳怪气的!不过也没什么大的动静!”

  白袍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含情:“不怕搞不定了?”

  含情起先没听明白,倒是绘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含情公子诡计多端,面对一个小小的女子,却束手无策!绘月见识了!”

  说罢,还特意朝含情假意拜了一拜!

  含情脸红了红:“白袍,你就会挑事!”

  白袍勾了勾唇角,没再说话!

  “你说,那老宗主的第一道令牌,真的会在如夫人……万一遥的手里吗?”绘月突然问了一句!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袍指尖轻轻触动椅子的扶手,若有所思!

  含情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眸子深沉了起来:“这三年,我与她几乎是朝夕相对,居然也看不出破绽,若她真是装疯卖傻……此人,必得除之!”

  白袍没有说话,倒是绘月低低的叹了一声:“你也说了朝夕相对三载有余……竟也下的了手?”

  含情被她问的顿了一下,下不了手吗?想到她为自己试药,浑身肌肤溃烂,躺在床上一个多月,后来生生扛过来时候的笑容,想到她洗着几大盆的白衣白鞋白袜,抱怨自己“暴发户”,拐弯抹角想要自己换件深色衣衫的小心翼翼,想到她看到小唯和自己共处一室时的脸色苍白,想到她面对小唯时候的低眉顺眼,讨好浅笑……含情本来很有把握的“是”,竟然如鲠在喉,吐不出来!

  白袍皱了皱眉,“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含情与绘月立刻恢复了正经!

  “在她身上花费了三年时间,还是一无所获!要么就是她太狡猾,要么就是我们太过心慈手软!与其继续做这样的无用功,不如……”白袍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不行!”略有怒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很是突然!

  等到白袍和绘月的眼神都投向自己的时候,含情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竟是出自自己口中!

  “我……我的意思是说……第一道令牌还没拿到,她还不能死!”含情结结巴巴的说道!

  绘月与白袍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气氛登时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历时三年,还未获得第一道令牌的资料……含情,你的任务可以结束了!”

  一个森然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室内响起,闻言,含情,白袍和绘月脸色均是一变,起身跪拜:“恭迎宫主!”

  桑世豪走进来,一把精致的铁扇随手把玩的密不透风,仔细一看,竟是毫无破绽的招数。他也不理睬众人,只是径直坐在上位,沉重的铁扇一下一下的打在掌心,慢条斯理的看着众人,直到看着绘月的腿开始微微颤动,才缓缓抬手:“起吧!”

  “含情,你可知罪!”桑世豪脸色微变,语气出人意料的冷峻起来!

  含情没有抬头:“属下知罪!”

  “属下明知道宫主意欲通过万一遥的行踪找出第一道令牌的下落,却未曾及早为宫主分忧,是属下无能!”

  桑世豪的脸色稍变了些许:“你到有些自知之明!”

  “不过,本尊要说的,却不是这件事!”

  闻言,含情脸上浮起一丝犹豫,绘月和白袍却是脸色大变!

  “小唯回来,为何不向本尊禀报!”桑世豪紧紧的盯着含情,“你可知道,凭此一点,本尊就能将你碎尸万段!”

  “一遥……”小唯冲进厨房,看到我,立刻笑了起来“可算找到你了!”

  我擦了两把手,站起身来,半蹲下去:“小唯姑娘找奴婢,不知所为何事!”

  她扶起我:“我•••我听含情哥哥总是念叨你的开水白菜汤,就想……就想过来看看!”她话未说完,脸上已经是一片绯红!我的心紧了紧,却挤出一丝笑容,“开水白菜汤?他是这样说的吗?”

  小唯点点头:“嗯,含情哥哥说,这汤只有你做出来,才最好喝!春天和夏天的手艺怎么都不太对劲!一遥•……你……你可以教我吗?”

  我看着她,面色绯红,一片娇美,纵使对着我这个下人,也是含羞带臊,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我算什么呢,就是一个下人罢了!可她却愿意为了心爱的男子,洗手作羹汤,我突然间很羡慕她•••羡慕她可以自由自在的被人宠爱,自由自在的喜欢别人,却不像我,总是没有机会重新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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