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楼的顶楼有一个密道。
顾白苜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这是属于顾家人，不对，准确来说属于他们的一个秘密，即使是像李叔一样真心实意为着他们付出没有龌龊思想的人也不知道。
她在顶楼顾柏的办公室门口微笑着组织了打算送她进去的李叔，告诉熟识的秘书小姐阻止一下某些人的嚼舌根，才在所有人都出去，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轻呼了一口气。
她开始唱歌，以一种诡异的音调。少女的嗓音很好听，像是夜晚精灵族的絮语。精灵族的少女挥动着翅膀，轻巧的点上树叶，拿着圣剑微笑着穿过人的心脏。伴随着场景一起出现的往往还有巨大的古树和碗口粗的藤蔓，林间穿梭的梅花鹿和草丛里的野兔。像是一个童话故事。
但是一切忽然破碎，像是一个本来就没有存在过的梦境，又像此时轰然开启的暗格。
“下次也要和他们说说，梭罗语念起来那么麻烦还要长。”顾白苜嘀咕着，走入悄然开启的暗门。随着她走入的脚步，暗格缓缓关上，像是封尘起一个秘密，亦或是恶魔的吟唱。
不是所有的精灵吟唱的都是圣歌，不是每一个恶魔，都不会向着人世伸出魔爪。谁言地狱拥挤如尘世。
暗格的尽头是一个厚重的门，设计的伪装极为精妙。在昏暗的烛火下，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闲的蛋疼的玩笑。就算真的认出来了，多半也会因为不知道密码而放弃。
顾白苜借着烛火按上墙砖，数着顺序在上面依次敲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有规律的敲打声还有着轻重之分，等到她揉着腰站起身来来，暗格尽头的大门也自行缓缓地打开。
与外面阴森的色调不同，里面是一个完整的控制室。
顾白笙坐在椅子上冲着她打招呼，一边的茶点桌上面放着甜点，是她喜欢的甜点店的焦糖布丁，显然是特意叫人买过来的。顾柏也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冲着她点点头。
“苜苜啊，听说你回来的时候还被任务对象……”
顾白苜几乎就是一巴掌冲着人挥过去，当然没有期望打中，对方如预期一样笑盈盈的躲开还顺便对她来了一个白眼。
……当初逃出来之前以为他是一个成熟文雅好青年果然是自己当初年纪小，识人不明……不会，眼瞎吧！
“比起这个你还不如关心关心你那些楼下的迷妹女员工，连我要被潜规则都YY出来了，这种员工不赶紧辞了留着过年吗？”
“哪几个？你对他们不满你叫哥的秘书把他们辞了呗，又不是不让你辞。”
“不过今天那几个人的确是有点不对劲。”顾柏打断了两人不正经的谈话，瞥了一眼文件，“大路上来截胡你，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目的。”
“柏哥你又是那么疑神疑鬼啊。”顾白苜都有点晕了，撇撇嘴到，“应该没事的，话说……又换前台啦？又是被威胁？”
“这次不是……”顾柏摇摇头，“前台的姑娘从一开始就被收买的，人很机灵，当初李叔才没有看出来。是被我秘书安溪发现的。”
“安溪姐也是很敏锐了。”顾白苜感慨一句，“那你……让李叔知道这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