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应了一声，然后关上音乐教师的门，走到距离易烊千玺不近不远的位置搬来一条板凳坐下。
“想到什么了吗？”他问。
季柠很老实地摇头：“没有。”
易烊千玺只是点点头，似乎季柠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内。片刻后，他又问：“有什么会的乐器吗？”
季柠：“有，钢琴。以前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学了，一直学到初三。”
“钢琴啊......”易烊千玺环视了音乐教室一圈，蹙起眉头：“音乐教室里没有钢琴，如果以后要排练的话，就只能去礼堂了。”
......
学校的礼堂是全校占地最大的室内场所，涵盖了很多音乐器材、音响设备和彩色灯。总的来说，学校礼堂是个多功能场所。
譬如，开学典礼它包了，联欢活动它包了，文艺表演它包了，颁奖典礼它包了，现在校庆活动也是它包了。
季柠曾经感叹过如果学校的礼堂多加建设和改进的，将来有一天是可以和哆啦A梦的四维空间口袋相媲美的。当然，其中必定是还带着一些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面的。
......
决策了一下表演形式之后，季柠就跟着易烊千玺一起去了学校礼堂准备着手排练。
一站上舞台，望着底下空荡荡的坐席，季柠有些后怕：“以前坐在下面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光是对着这些空座就怕。”
“没什么好怕的，上台了以后你就会忘了这种感觉，先过来吧。”易烊千玺的声音传来。
......
排练也没有多久，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然而这半个小时，对于季柠来说完全就是煎熬。
因为自初三再没有碰过钢琴以后，她就逐渐对钢琴生疏了。现在又忽然让她重新把钢琴拾起来，确实是有些为难她。
所以，有时候练着练着，她会忽然弹走音。易烊千玺只会在她弹奏音的时候看着她，倒也没有数落她。但他越是这样，季柠就越容易弹走音。
在季柠又弹走音了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以后，易烊千玺万般无奈，也只好放弃不练了。
......
看着完全不顾形象躺倒在后座的季柠，季言轻笑：“高三的课程有这么累吗？”
季柠躺在后座闷闷地嗯了一声：“有啊，那是无比的磨人啊。”
红灯亮，季言停下车，捡起副驾驶座上的一瓶矿泉水丢向后座：“你别瞎蒙人啊，你哥我当初也是你那个学校毕业的。虽然是高三，也不见得有你这样累到虚脱啊，是校庆的事情吧。”
季柠坐起身来，拧开瓶盖，大半瓶水就这么下肚。盖好瓶盖，丢回副驾驶座：“你就当我是为了学习才累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不行吗，至少让别人以为我是个勤奋学习的好孩子啊。”
听见季柠的话，季言毫不留情地嘲笑：“就你那学习成绩也就勉勉强强才算学得进去，勤奋学习跟你压根就不沾边好吗。”
季柠冲着季言翻了个大白眼：“谁说的，一般人你只要不告诉他们实际情况，他们肯定都是这么认为的啊。就像去年过年回奶奶家的时候，不是就有个舅舅夸我一看就知道学习好吗。”
九十秒过，绿灯亮。
“是啊，你那个舅舅可不就是一般人吗。”季言调侃。
自知斗不过季言，季柠便只哼了一声没再做声，又毫不顾及形象地倒在后座上，结果被压在后背下的手机突然振动，吓得季柠一个激灵瞬间坐起来。
拿起手机，解锁，切入短信页面。看见来信人和来信内容，季柠很淡定地回复了几个字，然后关掉手机。下一秒，季言就蓦地听见后座上的季柠传来一阵尖叫。
那一刻季言无比确幸他是关着车窗的，否则被旁人给听了去，岂不是要认为他是拐卖未成年儿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