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墉城
这几日,郑缘在金墉城生活的可谓是如鱼得水,好不自在。
她本以为,自己会像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在古代用自己的现代科技,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现实,往往是很残酷的。
虽然生活惬意,可自己要致富吗?这道路确实难上加难。
譬如说:
前日,她想在王府外摆个小地摊,却不想吓的那周管家连连阻挠。
“姑娘啊!这些活计,都是迫于生计才干的,您何苦作践自己呢?”
我摆个小地摊,就成了作践自己了?
看来这古代重农抑商,挺严重的。
她在周管家的阻挠下,这地摊,终是没有摆成。
整日在王府无所事事,渐渐地,郑缘便感觉有些无聊了。
看来,自己还是要找一些事情做,才不会觉得无聊。
她在院中,环顾了一下四周,忽地想起自己刚到邺城王府那日,连大门口牌匾上的字都不认识。
不如,我还是读书,吧?
她唤来周管家,想问一下这府中有没有私塾之类的教书先生?
“姑娘,实不相瞒,我们这儿,不识字的女子多了去了,这俗话说呀,女子无才便是德……”
郑缘竟忘了,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
她看着周管家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出声制止道:“好了,我不学了,不学了还不行吗?”
“不过姑娘若是真的想学,这府中,也就王爷和杨副将识字多,您可以去找他们……”
郑缘脑海中回想着这句话,准备蹑手蹑脚的去找高长恭。
不过这有求于人,定是要贿赂一下的,记得刚进府时,曾见过这府中的花草甚是漂亮,不如先去摘一下,贿赂他一下?
郑缘这般想着,便转身去了王府后院。
让那个冷面王爷帮帮忙,不过分吧?
王府宅邸的书房中,高长恭正在认真的批改今日的文折,不一会儿,杨伽深从门外疾步而来。
“殿下,属下查清楚了,郑姑娘是郑御史之女,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郑姑娘对以往之事一无所知。”
原来他真不是小缘,高长恭这样心想道。
“那日我等进宫面圣,她为何准确的出现在我等面前?”
“属下也纳闷,按理说,郑家千金应该是在闺阁之中,怎会像那日般狼狈的出现在大街上?”
高长恭一惊,难道是有人知道他的事,故意找了一个相貌相似的女子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若是真的……
他不敢再往下想。
再说周管家与郑缘分开后,恰好遇到邺城宫中的人,竟是来宣旨的。
周管家便疾步去了书房。
他从门外走进书房道:“殿下,邺城来人了。”
喜公公拿着圣旨,在庭院等候。
高长恭从书房出来,“不知喜公公来王府,所为何事?”
“老奴在这儿先恭喜殿下了!”
那喜公公我说着,就给高长恭行了个礼。
又继续说道:
“陛下见殿下尚未婚配,特为殿下寻了一门好亲事,这不,老奴就赶来宣旨了!”喜公公笑颜逐开,谄媚的嘴脸实在令人看着不太顺眼。
高长恭听罢,心中有几分不安。
这怎么和前世所发生的事完全不接轨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命运改变,也改变了这一世的事情吗?
不过不容他多想,他便附跪在地道:“既然如此,那微臣就谢过陛下隆恩。”
“兰陵王高长恭接旨。”
“臣接旨。”
高长恭拱手向前道。
喜公公摊开圣旨,便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兰陵王高肃已达弱冠之年,且屡立军功,是为皇家之幸事,兰陵王尚未婚配,令其郑御史之女郑缘与其择日完婚,钦此!”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喜公公将圣旨递给高长恭,高长恭借过圣旨。
“殿下,老奴听闻,郑小姐暂居在您府上,不知此事当真?”宣读罢,喜公公凑到高长恭跟前,小声问道。
“实不相瞒公公,郑小姐确实暂居府中。”高长恭毫无波澜的回答。
“宫里的意思是,郑小姐好歹是未出阁女子,这样居住外府,实属不妥,不如就让郑小姐先回邺城,等到完婚之日殿下您去邺城迎亲,不知这样可好?”喜公公问道。
“既然是宫里的意思,本王定当遵循。”
“明日我就令人护送郑小姐回邺城。”高长恭不卑不亢地说道。
“王爷能如此想,自然最好,那老奴先回去了。”
“喜公公慢走!”高长恭说罢,眼神直直的盯着喜公公一行人远去的地方。
高长恭等人看着喜公公走远。
一旁的杨伽深早已按耐不住的说道:“殿下,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我们身边安插奸细啊!”
“本王又岂会看不明白,收拾收拾,让郑姑娘明日回京。”高长恭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
难道他高长恭这一辈子,注定会死在自家兄弟的手中吗?
难道自己,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吗?高长恭满怀心事的走着。
不知不觉来到后院。
郑缘真心觉得,这古代人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一些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花嘛?怎么就摘不得了?
那婢子一直在阻挠着郑缘去碰那些花。
“姑娘,这些花摘不得啊,你就别为难奴婢了!”
“哎呀,你怕什么,就摘一小枝,不会有人发现的。”
郑缘痞痞的说道。
“这可是王爷亲手种的,摘不得啊!”
“你烦不烦啊,我就摘了。”郑缘撒气一样的将面前的花一朵一朵的摘掉。
“你在干什么?”高长恭疾步走过来,看见的就是郑缘将花摘掉。
郑缘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我,没,没干什么。”
此时她说话有些结巴。
“姑娘,本王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拿本王的花草撒气?”高长恭面色微怒。
“我,我,不是你看到的。”
郑缘急了,上前拉着高长恭的衣袖。
“你听我解释。”
“姑娘,明日回邺城的马车已经备好,姑娘可以自行回家。”
高长恭说完,不着痕迹的从郑缘手中抽走衣袖,转身离去。
“我哪有家嘛!”
郑缘气愤的冲着高长恭离去的背影跺脚。
那些花,是小缘最喜欢的。就算她长着和小缘一模一样的脸,自己也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胡作非为。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她要成为自己的妻,要成为一颗棋子,要成为自己身边的奸细。
那便是,生来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阵营。
高长恭脑海中想着这些,头也不回的出了王府,去了金墉城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