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童生秦钟

小说: 红楼之渣男秦钟 作者: 萧斌 字数:3551

  宝玉偷偷的看着秦钟进了应试大门,不由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你今日选择那乌糟的仕途,我亦不知如何待你了。”

  “宝二爷。”赶车的茗烟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出来和小秦相公相见呢?你也有两月没和小秦相公见面玩耍吧?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生分了。”

  宝玉笑道:“过年节的,不是这家请酒,就是那家请宴的,我哪有空出来?再者,老祖宗也因为你们那日的事禁了我出门,我怎么去约他玩耍?还有,我两个月没见他,也没让人去说一声,现在突兀的去见他,我也有点尴尬,不知如何解释。”

  当然,宝玉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是见秦钟感觉尴尬不好意思,但还有一个原因,是看着秦钟努力要进那沽名钓誉的官场考科举,虽秦钟说是为了他,他也不过当时感动信了,后来细思又觉得不过是哄人罢了,现在见他真的考科举去了,宝玉心里复杂,不知如何面对秦钟,是厌恶他?还是如常?或者直接丢开了?宝玉一时也想不清楚,就躲着不见又偷偷见了。

  茗烟撇嘴委屈道:“二爷,你可别怪我,两月前,你和小秦相公甩了我们,到下午太阳都要落山了才回来,我们可不急着,所以没办法就去告诉了袭人姐姐。谁知道哪位姐姐嘴快说漏了,捅破了天,让老太太知道了,刚要派人去找,也幸好二爷及时回来了,不然,小子的屁股起码成了八瓣,就是这样,我的月钱还被扣了三个月呢。”

  宝玉笑道:“别抱怨了,你那三个月的月钱,我不是补给你们了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茗烟嘟囔着:“二爷的是赏赐,月钱是月钱,这怎么一样?”

  “走吧,回去吧,不然老祖宗要见我,找不到我,又要生是非了。”宝玉放下车帘,吩咐道。

  “哎。”

  茗烟应了声,就掉转马头,赶着马车,吱呀吱呀的离开了。

  秦安秦泰见秦钟顺利的进去了,才回到马车上,秦建赶着马车回去了。

  在车厢里,秦安无聊的靠在车壁上,见秦泰正拿着本书读,他就手痒的去夺了过来,自己翻了翻,却是他看不懂的诗词歌赋。

  秦泰瞪着他,他也不以为意,笑道:“你比大爷还刻苦读这些劳什子书,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着哪日离了大爷,脱了奴籍,去考科举不成?”

  秦泰抢回书本,又低头翻开看,说:“我倒是想呢,就怕没这个福气。”

  秦泰是家里被抄家,罪官之后,罚没奴籍,却是没可能去消了奴籍,再痴心妄想的参加科举了。

  “咦?你倒还真有这个想法?”秦安讶异了一番,又劝道:“你可别犯傻,出去了,凭你弱不禁风单薄的公子身子,你如何谋生?更别谈科举了,那不过是夜里做做梦就行了。”

  虽秦安劝他是好意,但秦泰听的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刺了他一句,道:“你不读书,也要学会别的风雅物事,或者有自己的特长来吸引大爷,不然就凭你现在这张俊脸就算能得大爷一时的喜欢,那以后你大了,容颜不再了,大爷也厌了你,找了新的,你可怎么办?毕竟我们不同于女子,能有儿女做为倚仗,沦落成如此,我们除了讨大爷的欢心,能够有点长久的情分,也别无他法了。”

  他本是想刺秦安几句,却是最后说的自己伤感起来,书也看不下去了,自己撑着额头,想着事情。

  秦安细细一想,觉得秦泰说的有理,可又思自己本是个庄稼人家的孩子,被人拐出来,除了讨人欢心的本事学了一些,其它的却是没了,可大爷如今又不近自己的身,那一些讨人欢心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他一时也在烦恼怎么讨爷的喜欢了。

  三人回到秦家,回了秦老爹说一切顺利后,秦安秦泰就回了秦钟房间,秦建自然是去看他老婆母老虎贵珠。

  秦安秦泰进了秦钟的屋子,见珍珠贵珠两人挺着肚子,坐在那儿说悄悄话,旁边婷儿伺候着。

  “咦,贵珠姐姐也在这儿?秦建可是要扑了个空了。”秦安笑道。

  “你们回来了,顺利吗?”她又道:“那老实憨傻的死人,让他找去吧。”这是说秦建了。

  秦泰笑回道:“顺利呢,看大爷的模样也很是有信心,我想大爷这县试是没问题的,只想着准备后面的府试院试了,那样今年大爷才可以松口气,松快松快了。”

  珍珠闻言也面容愁苦,道:“这才二月县试,还有四月府试,八月的院试,每次应试还不是一天两天,都有三五天,不知大爷身子抗不抗的住?今年大爷可要劳累的狠了。”

  贵珠笑道:“嗨,你这瞎操心什么?大爷知道自己的事情,再说,老爷肯定也给大爷预备下了补身子的药材,大姑娘也肯定关心垂问,哪轮的到你费心费神?”

  珍珠一笑,道:“我多虑了,老爷大姑娘必是预备妥当的。”

  然后,她们又在一起说笑了起来,不过是关于两人肚子里的孩子的话。

  秦安秦泰被两人无视了,也就不热脸贴冷屁股凑上去,两人安静的退了出来,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秦泰依旧看书,秦安却是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要学点什么来讨秦钟的欢心。

  几天过去了,秦钟在考场寓所里呆了几天,一天考一场,终于出来了,闻到了新鲜的空气,他深呼吸,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大爷,回去吧。”秦安看到秦钟了,就赶忙和秦泰秦建上前,给秦钟整整衣服,拿走背上的包袱,说道。

  秦钟扫了一眼三人,点了点头,就迈步走到马车前,上了马车,进了车厢,长舒口气,闭眼靠着车壁休息了,真是书生不比武将易,光是应试就要人半条命,何况还要十年寒窗?

  车上,秦安秦泰进来了,两人一左一右,给秦钟捏着肩膀揉额头,捶捶腿,却也不说话,让秦钟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到了家门前,秦安秦泰才推醒迷糊的秦钟,扶着他下了马车。而此时,短暂休息后,秦钟倒是又有精神了,毕竟他也是练武的,虽然耗费了许多心神,一时疲倦了,但短短时间,他又恢复了。

  他挥开还想搀着他的秦安秦泰二人,道:“不用,我自己行。”然后,大跨步的进了宅子,去了堂屋,拜见秦老爹。

  秦老爹也早在堂屋等着了,不时喝口茶,搓搓手,还伸长脖子往外看,见秦钟走进来,这才肃了脸,坐正了身子,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情绪,不等秦钟问安,就不动声色的说道:“不必了,坐吧。”

  秦钟也没客气,自己笑着坐了下来,等着秦老爹的询问。

  “看你脸色却是还好。”秦老爹不先询问考的如何,倒是瞄了他一眼,如此说道。

  秦钟轻轻点头,道:“托爹的福,身子还好,撑的住。”

  “哼。”秦老爹冷哼一声,就嚷道:“秦安秦泰,扶你们大爷回房休息吧。”

  “是。”秦安秦泰应了声,赶紧去搀扶秦钟。

  秦钟不用他们扶,自己起身,对着秦老爹笑笑,就转身出了堂屋,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老爹自始至终都没问秦钟答题答的如何,更没逼着问是否能过的问题,这倒让秦钟心里感叹,秦老爹虽是恨铁不成钢,但对儿女却是极为难得的了,他这个相处不过三个月的人都将他当作亲近长辈了,当然,当亲爹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不是亲生的,没生没养,哪里可能当亲爹?

  回到房间的秦钟,自是无人敢打扰,径自去了床上,由秦安秦泰脱了鞋袜衣服,躺到床上补了一觉。

  傍晚,秦钟迷糊的醒过来了,睁开了眼。

  在旁边守着他的秦安就道:“大爷醒了,我这就去老爷那儿请李大夫来给大爷看看。这也巧,李大夫正是今日来给珍珠姐姐把脉,大爷也正好出来了,赶上了,老爷就留了李大夫下来,等大爷醒了给瞧瞧。”

  秦钟微笑点头,他却知道,李长青是特意今日来给珍珠把脉的,算到自己今日出来,心里担心,就借着珍珠的名目来看他了。

  秦安出去禀报了,只留秦泰在旁边守着,他迟疑许久,才小心问道:“大爷,你答的如何?可有把握?”

  秦钟瞥了他一眼,笑道:“我虽不过努力几月,比不得寒窗苦读的书生们基础扎实,但论应试,我却是强过他们许多。”

  这话不是假话空话瞎话,毕竟他前世就是从小学到博士,一路考上去的,还是文科,应试再没有心得,就太不合情理了,再说,在还珠里他也专门为了科举做了准备,有了些底气,他这才敢如此说。

  但秦泰却不相信,他可不知秦钟的前世,只当秦钟说大话,他也不去顶嘴,拆穿,只道:“大爷有信心就好,不要让老爷失望了,连累我们这些伺候的人吃挂落。”

  秦钟挑挑眉,也不争辩,只给他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不久,秦安带着李长青秦老爹一行人来了,这么多人在一处,李长青自不好过于显露担忧的情绪,只是和秦钟不时眼神交汇,传递各自的意思,秦钟自是给他一个安抚放心的眼神,李长青又把了脉,确定秦钟无事,不过是劳了心力,歇息歇息就好,这才放了心。

  开了补气血的药方,尽管心里不舍,可李长青还是背着医箱走了。不过,之后几日,他又借着给秦钟把脉的名目,天天来秦家,和秦钟时不时对个眼神,一个暧昧,一个不自觉红了脸,不自在,这却是让秦泰看出来了什么,猜到了他们瞒神弄鬼的事情。

  又过了三日,秦钟依秦老爹的嘱咐,躺了三日,这日终于可以下床松了松筋骨,这日也是公开县试结果的日子,秦钟有点紧张,虽然前世经过了千军万马的阵仗,但这还是第一次考古代科举,尽管有信心过,可难免又有点担心,但他还得装作不在意,不能在秦泰面前露怯,不然太打脸了。

  “大爷过了,过了。”

  等来的消息让秦钟松了口气,还是过了,应试经验却是在哪儿都实用啊。他又对秦泰挑挑眉,一脸得意。

  秦老爹也很是高兴,一脸喜气,连连叫赏,又打发人去宁国府告诉可卿,也难得给了秦钟一个好脸色,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如此,秦钟成了一名小小的童生,正在为成为秀才而努力。

  而宝玉依旧没来秦家,看望秦钟,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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