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是一瞬间。
天空耀眼的白色就恢复成了属于极地的黑,安奥利亚被这光刺地几乎要落泪。
一睁眼,少女被一个半透明的泛着光的人影双手抱起。
也许并不能算作人影,因为他身后有一对大翅膀,一张开就会飞向天空。头上的尖角也不属于人类,更像是某种存在于古老传说的神物。
祁素陷入昏迷,光影伸出一只手提着她的腰带架势倒像是赶来收拾熊孩子的。她垂着头七窍流血,浓稠的血液像流不尽的小溪汩汩流出,四肢绵软像刚出锅的面条,但是因为丧失了意识所以没有痛得呼天抢地。
“乱来。”
光影人无奈地叹气,银白权杖被他收了回去变成了一串手链。
安奥利亚冲上去,心中有强烈的猜测。一股脑地叫住了对方:
“等等!”
刹那,他的身体仿佛遭受了碾压,所有知觉变得迟钝。
他逐渐看不见,他焦急又慌乱。
“信徒安奥利亚——以命相求!魂归所至,无所不从!”
“求求你,听一听我的祷告!”
“无论你是不是神明,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您指点迷津,我安奥利亚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接受!”
“我求求您,救救他。”
“......他快不行了,从纯人族到异种人再成冰茧人,火种消失了。”
“没有回到地狱。”
“阳炎之火没有动静。”
“他是第一个,紧接着有了第二个......”
“他们的生命在流失,灵魂的火被熄灭!”
“不,是被偷了。”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救他......”
“求你,救他......”
——叮铃!
被吵醒的人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然后探来探去摸到了闹钟。
关掉!
待他稍微恢复点儿,浑身上下的筋骨像是被拆分了一样。
安奥利亚捂着脑袋醒来,发现身上盖着舒适的被褥。再一看,自己竟是在小旅馆里?推开窗户,冷冽的空气涌进小房间,他呼吸着清醒了很多。窗外的景色和挪威的家里很像,遥远的山峰覆盖着冰雪,草地上蓝色的、黄色的、粉色的小花绽放着。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上挂着的链子,发现自己的剑缩小后变得破破烂烂的,像是不要命地打了一架。
这里还能看到门口附近,安奥利亚好奇地看过去,耳坠的宝石反射着晨曦的第一抹光煞是耀眼。
那是一个短发的少女,外边穿着一件很潮流的外套指着一个胖子说话,旁边还有一个看着还没成年的小男孩儿。
“什么事情都要问我,你们不会自己动动脑子吗?”
少女双手叉腰,两只手腕上系这的银链子看得安奥利亚眼皮子一跳。
科林拿着小本子不停地在记东西,祁素说得太快还夹杂C国的很多方言他差点记不住!
“说慢点!”
祁素牵着一匹马,脚一蹬翻身就骑上去了。
“想吃霸王餐?没门!”
她从背后拿出一顶鸭舌帽,两指捏着帽檐扣在发顶,低声对着这个看起来温良无害的小弟弟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看了多久的好戏。”
林科笑着,双手背到身后:“很精彩嘛,可比待在屋子里修机甲有趣多了。”
但是祁素并不吃他一套,如果可以她宁愿和蹭她枸杞的老头子讲话。
“走开。”
“可以请祁姐姐带我玩一圈吗?”林科看她脸色变黑,就侧身让了一步:“或者我跟在你后面,还可以为女士效劳。”
“你丫的好烦啊。”祁素好大的火气,从马鞍上跳下来,也不知是怎么突然头晕目眩就在林科面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