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海城画展惊现女学生尸体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大媒体报刊就像是一群看见腐肉的蛆虫，纷纷涌入海城中学和警局门口。
警局还好，平民不敢造次。海城中学的校长就苦了，忙的焦头烂额，本来就已地中海的头发现在更是大把大把地掉。
习思言坐在警察局里，觉得很局促。
何洱也看出来了，握住他冰凉的手给他安慰，“没事儿的，我跟那个警官认识。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习思言嗯了一声，他皱着好看的眉，整个人显得忧郁：“管家会知道吗？”
管家对于习思言参加画展这件事并没有拒绝，但习思言并不想惹祸。
“不会，我会瞒着的。”何洱心里虽然知道瞒不过管家，但仍然保证。“刚刚是不是吓惨了？”
习思言垂着眸子，鸦羽似的睫毛轻覆在眼睑处。他有些后怕地紧握住何洱的手：“木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何洱摸摸他的头没说话，这次的女尸事件显然是谋杀，但凶手似乎并不害怕被别人知道，反而闹得众人皆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而且，凶手明显操控全局，对整个会场的形式格局了如指掌，很可能是内部人员作案，但也不能妄下结论。那么，究竟是谁对一个花季少女抱有这样大的恶意呢？
何洱看了眼靠在木椅上静休的楚韵，在脑子中迅速思虑着。
笔录是漫长的，等到陈书楚韵等人出来，残阳正如血般扬在天幕上，周围霞光遍布。
习思言受了惊吓，在何洱的温哄下才渐渐平复。此时正枕在何洱大腿上小憩，身上盖着何洱从警察那儿要来的外套。
“姐！”警厅门口突然喧闹起来，过了一会儿一道清脆焦急的喊声划过警局凝滞的氛围。
一个打扮靓丽，气质张扬的少女小跑过来，脸上红扑扑的，有汗，带过一阵风。
习思言被惊醒，何洱拍拍他的背安抚。
过了会儿何洱才将他扶起来，习思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楚韵身边的少女是神情一滞。
楚晴？
“姐你没事吧？”楚晴看了看楚韵，小心翼翼道。
回家时她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报道才知道楚韵出事了，便急匆匆地让司机带自己来警厅。
楚韵情绪很平静，她整理了下衣服，道：“回去吧。”
楚晴微微嘟起嘴抱怨：“刚刚我被堵在门口好久才进来。”
习思言觉得楚晴似乎对楚韵无波的反应不满，像特意说这种话来邀功。
楚韵看了楚晴眼里的忐忑和担心，最终扼住喉间的叹息。
楚晴看着楚韵苍白疲倦的眉眼觉得挺不好受，是连前些日子两人闹矛盾时都没有的难受。她看了眼姐姐后面的陈书，敛住眼底几欲喷薄而出的愤怒和嘲讽。现在不行，会让姐姐不高兴的……
“习思言同学。”一个短发女警官来到他们面前，“抱歉，可能要多留你们一会儿了。”
“没关系。”习思言善解人意笑了笑。
短发女警也礼貌一笑，随后去准备资料。
楚韵感到身边的人身体瞬间的绷紧，她哂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