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来，长椅上坐着的霍景焕把头往围巾里埋了埋。
转头看向大操场跑步的初中学生，因为体育要中考的关系，初三的学生的速度普遍都快一点。
往手上哈着热气，霍景焕倒是没有因为体育的那五十分有多拼命，他不需要那些分数，也可以稳稳的考近元和一中重点班。
“学长？”
孙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给霍景焕一杯加热过的牛奶，“上次在食堂开的那种玩笑，惹你不高兴了也没有好好道歉。这个牛奶就当是我的正式赔罪啦。”
霍景焕接过，摇头道：“没事。”
孙爽坐到霍景焕旁边，正好高二一班的队伍跑过，她看了眼秦楚轩，笑嘻嘻问道：“学长自己不觉得，很在同性之间受欢迎吗？”
微微一怔，霍景焕轻轻笑了一下，“大概。”
直接说没觉得话，应该会很尴尬的吧。
手指摩挲着温暖的牛奶盒，霍景焕干干坐着听孙爽絮絮叨叨，和这类女孩子说话，总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大操场的体育老师吹响口哨。
终于要走了，霍景焕心里解脱般的松口气。
“我们那块整队了，学长我先走了啊。”
孙爽跑向大操场，回头对着霍景焕招了招手。
中午在食堂时，霍景焕照例一个人坐在靠窗的角落，沈一川见他过去，也端着餐盘坐过来。
“学长也喝这个牌子的牛奶啊。”
霍景焕把筷子在鸡翅上点了点，“你吃吗？”
“谢谢学长。”
沈一川一筷子夹过，他面前放着喝了一半的可乐，霍景焕时常看见他在喝这东西。
“今早上，孙爽给我的。”
拿起牛奶，霍景焕又放回桌子上，不只是肉，奶制品他也不喜欢。
“你的样子很像我从前一个叫波比的朋友。”
他忽而开口，望向沈一川的目光中有几分怀念。
“学长和他关系一定很好，欸，秦学长走过来了，是不是找你有事？”
沈一川咧着嘴笑，带着些许傻气。
霍景焕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见秦楚轩撇下一堆迷妹走了过来。
“一川，今天下午的训练，我可能不能去了。”
秦楚轩说道，视线扫过霍景焕已经空了的餐盘，碰了碰他的肩膀。
“我有几道题要问，一起去一趟霍老师的办公室？”
霍景焕放下筷子，随手把未开封的牛奶丢进垃圾桶。
“一起去。”
能难住物理成绩年级第一的物理题，他当然也想去听一听。
走出食堂，秦楚轩并没有往霍景枫的办公室走。
“是去教职工宿舍？”
霍景焕跟在秦楚轩后面，对方突然停住脚步，他险些撞了上去。
秦楚轩的脸色好像一下子阴了下来，眼里晦暗不清看不透情绪，右手有些疲惫的抚过脸。
“去他办公室。”
“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休息好。”
霍景焕快走几步跟上他，想了想，伸手拍了拍秦楚轩的后背，“是因为成绩和篮球队的事情？”
“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秦楚轩垂下眼睑，背上的手让他颇为安心，甩出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只剩下浓浓的倦意。
所有的事情在晚上睡觉时都一起压过来。
严重的睡眠不足，秦楚轩眼底有乌青，上课也只靠咖啡吊着。
“你有觉得，你哥哥很受同性的欢迎吗？”
似曾相识的问题，霍景焕诧异道：“怎么这么觉得？”
“大概是因为，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吧。”
秦楚轩疲惫的笑着，“报告。”
话音未落，就推开政教处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