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的通宵，熹光破晓的时候，厚重的落地帘里面还亮着两盏橘黄色的暖光灯。伏案工作了一彻夜的人盯着桌子上放着的两台电脑，进行着最后的数据核对。
攻玉的脚边已经散落了一地的打印纸，如果仔细查看，可以发现是精密的图纸，上面画着长长短短的结构框架模型，摆在桌子上的一张还透着打印后残存的温热，被压在笔筒的下方。
正是一把枪的模型和它各个部件的物理数据和化学成分影响。
攻玉敲下最后一个回车，又再三核对了黑色加粗字体的数据，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落下一点。
太阳穴涨涨的发疼，攻玉觉得自己右手的五指因为一直重复打字和数位板的画图有些不自觉的抽搐，只好放在大腿上轻轻的舒缓着。
“攻总？”刚去休息室里洗漱出来，用凉水拍拍脸，精神恢复了不少，就又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八点钟了。
“进来。”
把手上沾上的水擦干，攻玉又进去换了件衣服，一边招呼在外面等候的方林进来。
“怎么了？”俯下身去把散落在桌子周围的纸张收起来，攻玉让方林就站在沙发的位置那里。
“今天和魏总约了见面，就要到点了。”方林诧异，攻总是不记得了么？
“王淮？”攻玉艰难两只手指捏捏发酸的鼻尖，猛然回想起来这件事，才发现竟然已经到了约定的日子了。
在宴会上魏保国给他的烟想要和他合作的事情总要给人家一个答复的，攻玉拖了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让对方的心里有一个建设，以为他在犹豫，在筹划。然而世纪上他根本没有花多余的心思在这上面，甚至准备空手而去了。
“啊……我给忘了。”攻玉又翻出先前凉桥给他发过来的那份百合花叶化学成分研究的资料，右手中指曲起，有节奏的在实木的桌子上敲击着，“备车吧，你就不用去了。”
“要不要通知兄弟们？”方林显然还是不放心，谈合作是真是假，谁知道魏保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必，最近警察查的紧，让兄弟们千万不能再去和别的道上的人有来往，提防圈套。”攻玉摇摇头，大致的又扫了两眼文件，心里已经有了数。
百合花杆，简介催眠，精神紊乱，双螺旋结构，还有最重要的X物质……
魏保国，就让我来会会你，看看你这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给西装的两个袖口别上袖扣，攻玉绕到桌子的后侧，把终稿的样图锁进抽屉里。他抬起头来准备给两台电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