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几日的江城雨水不断,听说是台风过境的缘故。
我撑伞站在雨下,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呆滞的男人,他没有打伞,全身被淋得湿透。
我有些不忍,便走近他,将伞撑在他的头上。
“别给我打伞!”他却推开了我,有些粗暴用力。
我脚下一个踉跄,有些不稳,险些摔倒,鞋子已被弄湿。气上心头,也对着他吼:“林慕城你疯了是吧?”
“兮然会看不见我的。”他喃喃自语,又自顾自地哼唱,“为你唱天空之城,心痛一再放纵……”
兮然?顾兮然!
时隔多年,他依旧为着这个人疯狂。
我忽的忆起顾兮然离开的那日,本还万里晴空的江城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也是这样的天气。
从那以后,每每到了这种天气,他就会在雨下等待。
他总觉得,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他总觉得,她会在那样的天气离开,就一定会在那样的天气回来。
忽而天上一架飞机航行,驶过的路程很快便被雨水消散开来。
男人抬头看天,看着飞机驶过的轨迹:“兮然肯定就在这架飞机上。她终于要回来了。”
“疯子!”我低咒一声,便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转身,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般。
我就知道,他迟早会累垮的。我也知道,他爱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今年是顾兮然离开的第五年,就像从这世上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消息。
2、她怯生生地喊,老师
林慕城注意门口这个女孩已经很久了。其实他见过她,在新闻上。不久前被警方逮捕的违法特训学校里就有这个女孩的存在。
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寒意,她却只穿着单薄的短袖坐在他家门口被冻得瑟瑟发抖,脸上也脏兮兮的,衣服上全是补丁。
每次林慕城出门的时候,女孩总是盯着他看,眼神里充满期冀,希望他能带她走。可她却依旧蹲坐在门口,没有动作。
终于有一天他回家来的时候,女孩按耐不住了,紧紧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声音细如蚊蚁:“先生,带我回家好不好?”
林慕城当然是拒绝的。
可女孩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他也不好硬生生把她推开。正在思索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时,却听到了女孩肚子发出的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