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出言打破这平静,一声漫不经心的调子扬了出来:“姑娘,可还认得我?”
难道真的曾相识?阮青雨又飞快的打消了这念头,她几度为人也不曾认得过这种货色的美男子。
看她摇头,他轻轻叹道:“可惜!”
“姑娘那日遭受困境,还是我帮你解得围呢。可离别不过短短几日,你就把我忘却了。”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委屈,见他如此提醒,阮青雨才猛然回想起来,他不就是那日跟苏烬在一起的人吗?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阮青雨绽开笑颜,语气间带了几分歉意。
筠墨看她自责的模样,时刻都上扬的唇角微微一挑道,“不打紧!不打紧!”
在两人闲谈之际,阮青雨这才发觉已经出了林,她借着筠墨的手慌忙下了马。
“主子。”看她安然无恙的走出,春竹脸上浮露出一丝焦虑之色:“主子,快回宫吧,二皇子受重伤了。”
现在的她实则是进退两难。
静静躺在榻上的人,双眼是紧闭的,不同于他平日倚靠在自己膝上时那样,他的嘴唇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阮青雨神色有些木然,两种相反的情绪不断纠缠。
难道,她阮青雨的一生,就注定过的如此可笑?
容云鹤受了重伤,那便是任人宰割的肉,根本无任何反手之力,阮青雨原本以为,苏烬会趁此机会,那他心中所想之事,便轻而易举。
可她,还是与料错了,在他重病卧床这段时日,苏烬却全无动静,阮青雨虽心中疑惑,但也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心里的愧疚也能少些罢。
阮青雨倚在床边,手垂在床上,这几日,她更是不得心安,更别说想睡个好觉了。
可隐约中,却感到自己被人触碰,她迷迷怔怔的睁开双眼,却见容云鹤已经清醒过来,自己已是横躺在床上的,他的大半个身子正笼罩在上方。
“你醒了。”阮青雨的语气有些迟缓。
容云鹤皱眉,显然是刚才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他轻轻侧身在她身旁躺下。
“近日总觉得胸闷的慌,御医可说些什么了?”他轻叹了口气。
阮青雨偏过头去看他,“没有,殿下可能是忧心成愁。”
听闻此言,容云鹤却只是牵动了一下唇角,然后翻身把她抱在怀里,轻嗅她发间。
“你好香。”
阮青雨却是微微一滞,手也不知该放何处,她深知,自从进了这皇城的这刻,她就再没拒绝的权利。
容云鹤看她乖顺的躺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原本紧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