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骄阳高挂,天气甚好。院落里,金烂烂的阳光下,一身白衣的女子半蹲在地,身前清水如镜,映出她淡陌的容颜,修长的玉指拎着衣衫在水中上下漂洗,溅起一波波的水花。
身后人影走近,文宓儿转头,凝眉道:“柳彧清,你就好意思干看着!懂不懂怜香惜玉!”
“宓儿,愿赌服输,这十天你不过洗这一回,还想偷懒不成!”柳彧清嘴上讽刺,手下却也没闲着,帮她把衣服拧干晾起。
文宓儿与柳彧清在这地方已经住了半个月,一切平淡的像文宓儿设想的一样,柳彧清已经可以波澜不惊地吃下文宓儿做得饭,衣食住行两人都亲力亲为,如此踏实的日子过得也别样的窝心。
自然他们这边与世隔绝,也阻不了旁人生要打扰,当看到第一只信鸽盘旋在上空时,文宓儿心底就有了这样的觉悟,不是没有别的送信方式,这只是在提醒他们两人,他们别想躲得清闲!!
所以柳彧清甚为忐忑地在文宓儿的注视下,解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后,他主动道:“我告诉他们以后不要再让鸽子们来了!”
“没事!”文宓儿倒是平静的很,没有信鸽也有别的,她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信鸽,心中默念了一句:抱歉,伸手抓起它来,抛给柳彧清道:“收拾干净了,中午炖鸽子汤!”
柳彧清:“……好!”
鸽子可以炖汤,那人呢?文宓儿斜倚在门边,表情莫测地望着突然而至的黑衣人,并没有避让的觉悟。
“拓,你怎么来了?”柳彧清不悦的问道。
“主人,二公子阴谋哗变,请主人回去主持大局!”萧拓对着文宓儿一礼,就跪在柳彧清脚下,郑重道。
“柳缜那个病秧子,也值得你特意到这来找我一趟!”柳彧清眸中阴晴不定,口中却毫不在乎道。
“主人,你这些日子不在,外面谣言四起,二公子……二公子如今有不少老王爷的亲信拥护!”萧拓并没有抬头望向文宓儿,文宓儿却觉得背后寒意一扫而过,她心中微微诽谤,这是在责怪她将柳彧清带出来不成?
“什么谣言不谣言,你最清楚不是?若不是我手下留情,柳缜还能有命?你回去看好家就行,少往这边跑!”柳彧清似是极为不耐烦。
提起卢王一脉,一直以来大家自然而然地想到的就是世子柳彧清,在父兄的光环笼罩下,卢王的二公子显得太过默默无闻,甚少有人会记起卢王家还有这么一位公子。
文宓儿望了望一跪一立的两人,心头一跳,本能的觉得危险的逼近:柳缜虽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