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大人，我报名来学院之前，我爸妈已经和我讲过，如果我不能好好上下去，都不准我回家，还要打断我的腿……”葛格真的快哭了。秦院长那边阴晴不定，秦主任更是阴晴不定，连自己的亲亲会长大人都这么阴晴不定，让他这个小小的副会长怎么活？
“行了行了，葛兄，现在就走，好不好？现在就走。”叶凌晴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她的眼皮又没跳，所以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院长办公室。
秦院长面前摆着几份试卷。秦主任喝着茶。
“你说我是该说他们太聪明了，还是该说他们太厉害了？”秦院长点了一根烟。
秦主任拍一下把他手上的烟打掉，顺带提前把卷子拿开。
“这要看人家家族遗传基因，咱们家的基因就这样，但也有能力让这些人当下属。”秦主任给自己添了杯茶。
“虽然之前许诺的时候就知道，这有可能发生，但真的见到了，还真是挺吃惊的。”秦院长戴上了眼镜。
周老师也在。
“这有什么，也不看看是谁的学生，教的这么好！”周老师有些小得瑟，“唉，我怎么就这么会慧眼识人呢……”
“好了，她不过是你班里的一个学生，她真正的老师是江聿。”秦主任毫不留情，戳穿了周老师的幻想，“你真正教的也没有多少，光是她自己积累下来的经验，就比你教给她的多。至于江聿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还想着姓苏那小子，可姓苏的那小子已经不是他的亲传弟子了，他也没必要再多花心思……”
“好了，丽文……”秦院长毫不留恋的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又不是来谈这个的。说到底，这件事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给就给呗！”周老师一脸无所谓，“你们要是不给，我手上的股份全都给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凑。那群老家伙暂且动不得，但也总需要新鲜血液进入。”
“那也不能一支独大。”秦主任摩了摩指甲，“20%的股份，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还没有超过一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周老师哼了一下，“一开始你们就答应好了，现在反悔干什么？”
“你是学法律的，你最清楚……”秦主任叹了口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学院的股份要给出去都是百分之零点几的给，从来没有一下支出这么多……这人老了，难免会犯糊涂，当时我们也没想这么多，他们居然真的……”
“未雨绸缪……不是你们惯用的吗？”周老师只是淡淡笑笑，“怎么之前没打算好，你们不知道概率性吗？什么事都有概率，有的概率高，有的概率低，但恰好中了概率低的，也只能认了。”
“你是她的老师，由你出面说……”秦主任不怎么好意思说下去了。她和周老师之间还有些误会，平时在学院里都是避着的，现在突然见面，还需要缓缓。
“这你还真别说，要论起老师来，我顶多算半个，你不是说了吗？”周老师点起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要找老师，去找姓江的，那家伙才是正牌的。”
秦主任没有拦。就算被烟味熏得不舒服，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院长办公室助理办公处。
“雨欣啊，究竟什么事？”叶凌晴刚推门进来，没等李雨欣站起来，就先出了声。
“院长没有告诉我们，不过你赶紧进去。”李雨欣压低了声音，“院长，秦主任，还有周老师都在，进去的时候一脸严肃，这么长时间了，连一杯水都没有添。”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郭敏宜从一堆资料中抬头，“赶紧进去吧。看样子事情还挺大的，但又不算太大。总之没到把你们咔嚓了的地步。”
“我腿软了……”叶凌晴轻咳了一下，然后笑笑，目光慈祥的望着葛格，“副会长啊，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先走……我最近腿脚不便，走不动路，只能慢慢走。”
“没关系，会长大人，我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你，你不用着急，真的，千万不要着急。”葛格不吃这一套。
“……”叶凌晴咬了下唇，“活该你单身这么久，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为你日后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默哀三秒……”
“这就不劳会长大人您操心了，赶紧的吧。”葛格双手环胸。
“算你狠……”叶凌晴挑了下眉毛，视死如归的进入院长办公室。
秦主任盯着面前的茶杯，兀自想着什么。
周老师随手翻开桌上的一份文件，把烟头掐灭。
秦院长瞅着这两个人，眼神平静，但不知想什么。
“咚咚咚”
门敲响了。
“进。”秦院长言简意赅。
门被推开，但外面的人并没有急着进来，稍微停了一下，似乎觉得里面没什么异常，才把门完全推开。
叶凌晴并没有在前面。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把葛格推了出去。
再一次原谅她最近肥皂剧看多了，总觉得推门进去，会有什么东西扔过来，比方说文件夹，书……砖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学院最近想新建几个学生宿舍，东西都已经运来了。难保院长他们想不开，一时生气去那儿捡几块砖头。
“报道。”葛格一脸幽怨。
叶凌晴确认安全，从后面推开葛格，双手叠交：“报道。”
“嗯。”秦主任刚回过神，淡淡应了一声。
周老师把面前的烟灰缸藏起来，面上带着笑意：“来啦，坐。”
葛格有些受宠若惊，他来院长办公室，从来没有坐下过。
叶凌晴笑着点了点头，坐在了三人的对面。
葛格和她在同一张沙发坐下，但两个人坐在两端，中间放着叶凌晴的包和葛格带来的资料。
“今天是放假，让你们来，有些不该……”秦主任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葛格半站起身子接过。
叶凌晴看了一眼，轻轻点点头。
“不碍事……”叶凌晴没有接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