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就好吧。”叶凌晴靠到旁边的柱子上。
“好开心哦，你总算迁就我一次了！”陈默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你比较喜欢穿素雅一点的，所以我今天特意穿了和你搭配的哦！”
“知道啦！”叶凌晴皱着眉头想事情。
“你是在担心马上上台致辞吗？”陈默靠到她旁边。
“嗯……”叶凌晴点头，“这种事情我向来不擅长，在律师所里开个会都能把我难倒，这样没有准备……”
“这简单，我来教你，由感而发就行。”陈默像是突然碰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很是激动，“我们在粉丝见面会的时候，经常由感而发。因为你看到那么多粉丝，人山人海，都是来支持我们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心里有一种浓浓的幸福感，无论练习，拍戏有多辛苦有多累，都觉得是值得的。”
“我这个和你们从本质上讲就不一样。”叶凌晴看过秦泠洛给她的这三个人演唱会的直播，能体会到那人山人海的感觉，灿烂的一片澄海，布满了整个露天场地。
“我能把那些人都当成粉丝来对待吗？”叶凌晴把手搭到脸上，遮着鼻尖以下的地方，笑了笑，“到时候我怕我一欢脱，人设崩溃了……”
“不会的，听我的。”陈默打包票，“不是有一个方法就是，把那些人想象成大白菜，你如果不喜欢吃大白菜，想象成别的也行。比方说青菜土豆豆芽蘑菇，水果也可以，什么苹果香蕉桔子，爱怎么想怎么想。然后面带微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面带微笑，对着一群蔬菜水果说感谢词之类的话，我怕我会笑喷出来……”叶凌晴用折扇敲了敲陈默的脑袋，“你这比我上网搜攻略还要差，我还不如直接问搜索引擎呢。”
“那好吧，你自己加油……”陈默顿了顿，犹犹豫豫问出来，“那什么……你舞会的开……”
“哎呀，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叶凌晴离开柱子，“倾城宴的人都已经来了那么久了，我还没去好好招待一下呢。你好好玩，我先走了。”
“哦……”陈默有些失落地靠着柱子，脚尖一下一下敲着地面。
“唉……”叶凌晴拿着折扇，左右手虎口交叉，放在腹部，目光转了一圈，很快找到了倾城宴来人的位置。
微笑着走过去，以丁字步站立，开始寒喧。
楚徵羽到了凌源漠那儿。
莫夕颜正和他有说有笑。倒不是谈论工作上的事务，而是谈论各自的家庭。
“凌少爷一表人才，年轻有为，想必家教一定很好。敢问您父母是……”莫夕颜笑着，从桌上端起一杯酒。
“贵所应该知道的比我还清楚，想必我家祖上，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何必问我？”凌源漠目光一直看向别处。
“呵……”莫夕颜侧头一笑，披下来的长发从左侧遮住她的半边脸，也掩住她眼中的一丝不屑，“凌少爷对我们也了解了很多，这应该是互相的吧？”
“我倒不明白，莫家大小姐屈尊在这里，连同莫家大少爷也是……”凌源漠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盒火柴，擦了一根，点燃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那块金字招牌就这么吸引人吗？”
“嗯……”莫夕颜嗅到那根雪茄的味道，不急着回答，“古巴出产的雪茄，凌少爷真是好品味……手卷雪茄，价格不菲呀……”
“莫大小姐也吸？”凌源漠视线回来了一点。
“身边有人吸，自然会了解一点。”莫夕颜不抗拒雪茄的味道，比烟的味道好多了，“雪茄的原名来自玛雅文，原文是Sikar。雪茄由美洲大陆进入到欧洲后，玛雅文的称谓被拉丁语称为Cigarro，是与现代英文拼法最接近的语言。至于它的中文名，就和大诗人徐志摩有关。1924年的秋天，刚从德国柏林和第一任妻子张幼仪办妥离婚手续的徐志摩回到上海。周末，在一家私人会所里邀请了当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先生。泰戈尔是忠实的雪茄客，在两人共享吞云吐雾之时，泰戈尔问徐志摩，Do you have a name for cigar in Chinese?（你有没有给雪茄起个中文名？）徐志摩回答，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烟草卷如茄，就叫雪茄吧！”
“莫大小姐……真是博览群书。”凌源漠又吸了一口。
楚徵羽在旁边闻的直皱鼻子。虽然她是一个宅女，可宅在家里总会把自己的家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连呆的时间最长的电脑房都很干净，完全不像外界说的，宅男女的房间泡面垃圾一大堆，被子球成一团。她还经常开窗通风，只享受新鲜的空气。雾霾天气里，家里有多少空气净化器都会用上。所以她从来不接触什么不干净的空气。对于这种由人吞吐出来的烟雾，她很是讨厌。
“这位是……”凌源漠注意到楚徵羽，对这个一直苦着一张脸的小姑娘起了点兴致。
“今日主角儿的朋友，楚家小姐。”莫夕颜才注意到楚徵羽，见她脸一直苦着，不免担心会不会因此触怒了凌家少爷，“她也是沐阳律师学院里的一颗新星，很受重视，在家里也很受重视……我们的叶大律师可是亲自推荐她去学院……”
“嗯。”楚徵羽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目光也转到别处去了。虽说她和莫夕颜不熟，但也是盛世皇天律师所的人，莫夕颜今天被人无视，就相当于她亲爱的晴姐也被无视。她如果能忍，她就不叫楚徵羽。
“呃……这位是……”莫夕颜拉了拉楚徵羽，示意她打个招呼。
“哎呀，夕颜姐，我这两天在电脑上看了很多资料，要写论文，这眼睛都花了，眼神儿不济，看人吧……都看不到全部了，”楚徵羽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菩萨出现在我梦里了，你知道菩萨和我说什么吗？菩萨告诉我，我这两天啊，只能看见我认识的和好的人，其余的什么思想不纯洁的，内心龌龊肮脏的，总在想些歪心思的，我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