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说我说不般配，那我现在说般配了，你会怎么办？”秦泠洛觉得陈默真是好福气。
“刚刚说不般配，现在又说般配了，你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叶凌晴手抱了个空，转而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般不般配不是我说了算。只要你觉得般配，那么就是般配，只要你觉得不般配，那么就不般配。”秦泠洛摸了摸眼角，手指沾上一点眼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补个妆。”
叶凌晴也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脸上有点汗，我也去一下。”
然后她和秦泠洛一起进了洗手间。
秦泠洛把自己的包放在洗手台上，拿出气垫cc补妆。
叶凌晴提着自己较长的裙摆进来，把门关上，然后倚在门上。
“新出来的吗？挺关注时尚的。”叶凌晴看了眼那个气垫cc的牌子，“要提前好久预定吧？预定了还不一定能买到，你真是大牌。”
“再大牌哪儿有你大牌啊，我亲爱的副总裁。”秦泠洛拿出一张化妆棉，把眼部卸妆液撒在上面，敷在眼睛上，“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到公司帮忙？”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叶凌晴不太想去公司，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和那些人摊牌。
“那些股份收购的差不多了，不过，你究竟想干什么？”秦泠洛轻轻把假睫毛摘下来。
“那多谢了。”叶凌晴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这是我之前就拟好的一份合同，我手上除了你的公司以外还有几家娱乐公司的股份，都是第二大股东。我对这一块不太感兴趣，所以这些股份就都给你了，至于怎么用就不关我的事了。不过股东的权利在你，分红还是给我。”
秦泠洛一只眼睛假睫毛摘了下来，另一只眼睛还没有摘，此刻拿着手机看，显得有些奇怪：“你这是给我谋福利，还是给我添麻烦？”
“当然是谋福利了。”叶凌晴伸手把她另一只眼睛上的假睫毛摘下来，“马上我发到你邮件上，你打印下来，抽个空，咱们去公证一下。”
“你是怕我坑你，还是怕我反悔？”秦泠洛把合同又看了一遍，“这种合同可以不公证，也一样有效。”
“通过公证可以进一步为你审查合同，完善合同，增加合同的合法性，降低诉讼风险。”叶凌晴打了个响指，“我这是在为了咱俩之间的友谊做保证。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公证法》，博学多才，是好事。”
“那如果我要收购那些公司，这份合同会不会妨碍到我？”秦泠洛把假睫毛从叶凌晴手上拿过来，扔掉。
“你可以使用股东的权利，但怎么使用还是要看你了。”叶凌晴拿出张湿纸巾给秦泠洛，“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份合同完全没有公正的必要，甚至连签署的必要都没有。这完全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因为那些公司的董事会完全不知情。如果这份合同真的要拿去公证，因为这不符合法律规定，《公司法》上有明文规定过。我这已经属于股权转让了，但如果告诉那些人，肯定不会有超过半数的人同意。一旦说出去，他们只会认为我要放弃股份，而他们这些股东有优先购买权。我手上的股份不是小数目，真要被知道了，那些董事长估计要恨死我了。”
“那你想怎么办？”秦泠洛摸了摸颈间的项链。
“我依旧是股东，每次开会，我依旧会收到消息，然后我告诉你，等你收购完之后，我把股权都交给你。”叶凌晴很想立刻放弃这些股份，虽然有一笔不小的分红，“到时候公司都合并在一起，我只要一家公司的股份。”
“真是对我寄予厚望。”秦泠洛用湿巾纸擦了擦手，不再粘假睫毛，涂了些睫毛膏，“这么着急想甩手我也理解。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那就好。嗯……”叶凌晴声音小了些，“他们几个，在哪儿呢？”
“在公司里，有几个作词人给他们写了几首歌词，他们回去挑挑，顺便再谱曲，为下一次专辑做准备。”秦泠洛停下手上的动作，等着叶凌晴的下文。
“那……汤圆呢？”叶凌晴拇指与中指圈成圈，食指抵上鼻尖，哼哼唧唧出声，“他们今天晚上结束之后，住在哪里啊？”
“你还真是不怕死，敢和我爸我姑他们打那个赌。”秦泠洛不着急说，细细的刷着睫毛，“让几个对法律这一块一窍不通的人，在一个月之内变得像你一样，就算严师出高徒，但我看你这样也不像严师。你们要考的可是单独出的试卷，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到出这种单独的试卷，那群老师会出多么变态的题目，看都没看过。而且是前五名，你占第一，我不担心，可那三个人，年级前十有可能，年级前五，悬。”
“你能不能给我点信心？他们几个又不是朽木，你手底下的人，资质好的还用说？”叶凌晴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虽然就那个汤圆有一点跟不上的感脚，但这一个月才过去一半。还有下个月的一半。等完成了这次考试，我想申请提前毕业。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偶尔回学院听听课就行了，再下去也没有可能获得更多的收获了。”
“行吧，我会替你转达的，免得你突然提出来他们惊讶。”秦泠洛把自己的脸修缮完整。
两人推门出去。
“还是那个问题，顾家的人……”秦泠洛坐回原位，筷子还没拿起来，又开了腔。
“叶律师，”门口站着的服务生突然推门进，“我们主管想问您，是第几次光，顾？”
“啊？”叶凌晴敲了敲桌面。
秦泠洛立刻住了口，端起杯子：“凌晴啊，今天好歹是你生日，咱俩说什么也要喝一杯。来！”
“第几次光顾我是不知道了，不过你们这云霄阁换了多少次菜色，我可是记得清楚。”叶凌晴端起杯子回敬，“中午我可不能喝多了，下午还有呢。”
“原来叶律师也在，真是难得遇见。”一名穿着军装的青年男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