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养你也可以呀！”陈默很乐意接受，“我还求之不得呢。”
“宝贝儿，你就算再缺钱也不能让别人养啊！”宫暮辞不乐意了，“不是还有我吗？再不济，还有老莫。莫家这些年在商界，混的可开了，结果他还是依然特别的低调，在律师所里绝对是一个隐形的富豪。你可别看他平日里穿的那么朴素，翻来覆去好像也就只有那几套黑西装，可你都不知道，他那些西装全都是手工定制，一件就要几十万，更贵的几百万，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样的衣服，能卖出这样的价格，还是说我阅历太少，孤陋寡闻。”
“我真心觉得你们俩该够了。”叶凌晴努力把拿着手机的手伸出被子，“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好玩儿吗？”
“不好玩儿。”陈默闭上眼睛，“所以现在开始，闭眼，睡觉。”
“行了行了，我有事，要打个电话，你们总不能连这个都不准吧？”叶凌晴晃了晃手机，“工作上的事，你们不能阻拦。”
“要打电话就在这儿打呗，什么事是我们不能知道的？”陈默舔了舔唇。
“那你去吧。”宫暮辞很自觉的让开，并把她身上的被子扯开，“给谁打电话？”
“楚。”叶凌晴甩了甩头发，起身下床，“不用等我，你们先睡。我和她估计要聊很长时间。”
叶凌晴走出陈默的卧室，把门关上。
陈默房间旁边有一个房间的门开着，叶凌晴正急着打电话，也没多想，推门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是床上被子有些凌乱。
叶凌晴只道钟点工没有打扫干净，椅在门框上，拨通楚徵羽的电话。
“喂……”楚徵羽声音慵懒，还带着隐隐的不高兴，似乎刚被吵醒，“我是楚徵羽，我希望你和我是很熟的人，有很重要的事要来打扰我，否则请立刻挂断电话，我在睡觉，睡觉这种大事不容许任何人侵犯。我是学法律的，我可以找出无数个理由来控告你，所以你最好在我没看清你的名字之前，立刻马上挂断电话……”
“是我。”叶凌晴轻声笑了笑，“这才刚见面没多久，你胆子倒大了许多。”
“……”楚徵羽那头沉默。
“晴姐……早上好……”楚徵羽一个激灵，身上的瞌睡虫全都跑了，“我有起床气，你是知道的。我这两天为了帮你调查那些东西，都没睡个好觉，连续失眠，昨儿才刚把结果给你发过去，想好好睡个觉，没想到有个不长眼睛的，要黑我电脑。我也是一时蒙圈了，我居然就和这个小黑客斗上一斗。结果发现这个小黑客技术还不赖，就又和这个小黑客聊上了，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等我发现下线的时候，这时间已经特别晚了，我跟你讲，我刚刚，我刚刚才躺到床上，然后你一个电话就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起床气犯了，起床气人伤不起你知道不？”
“那些东西是真的吗？”叶凌晴对她这一串絮絮叨叨的解释并不在意，“有没有可能是伪造？”
“我都已经把那个集团里里外外给翻过一遍了，就连他们以前的交易记录也都查过了，确实是这样。”楚徵羽正色道，“我的技术你还不相信吗？只是这个幕后boss隐藏的太深，就跟你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副总一样，所以这个幕后boss的身份，我还需要再调查一段时间，但结果一定让你满意，所以你不用担心。”
“这倒不是担不担心的问题，我怕这个人会对我们不利。”叶凌晴手指点着门框，“容诚集团这些年来发展迅速，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产业，已经威胁到洛姐的公司。容诚集团的总裁曾经打过电话给我，似乎是想要招安，或者说想让我把这件事置之身外，但我拒绝了。”
“也是，就凭你和洛姐的交情，怎么也不能答应。”楚徵羽附和着，“你要是答应了，就成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人物，而且当初没有答应，主要是因为容诚集团当年规模实在太小，我没看上，而且我在那个集团里面没有熟人，去发展也不好发展，所以我就拒绝了，现在我才知道，我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叶凌晴说的话令人感觉很后悔，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后悔，“生意场上没有背信弃义，利益才是永恒的。所幸洛姐待我挺好，不然我就真的得后悔死。”
“你为什么会对那个幕后boss感兴趣？”楚徵羽很讨厌生意场上弯弯绕绕的那一套，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宅在家里，做个宅女，打打游戏吃吃东西喝喝饮料，高兴的时候接几单生意，去黑人家电脑，不高兴的时候就闷头睡觉。
“能在我手表里装窃听器，这可是个不小的胆量。”叶凌晴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我借你一百个胆子，你敢吗？”
“这我当然不敢，不过我最怕的是，倘若我们的猜测都错，岂不得闹乌龙？”楚徵羽并不担心这件事，她所担心的是，今天自己的父母亲会不会把她抓回家里，“我倒没什么，倒是你，那时候要站出来指责，出了问题，丢的都是你自己的脸。”
叶凌晴顿了顿：“我自然……”
房间内浴室的门突然响了。
叶凌晴声音戛然而止，转头望去。
江离然穿着浴袍出来。才刚洗过澡，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沿着他的发尾划下，一部分被毛巾吸收，另一部分顺着脖子，往下流淌。
叶凌晴显得非常尴尬，对着手机最后说了一句，下次再说，默默挂了电话。手慢慢搭上门把，想装作没事人一样出去。
“既然来了，不坐会儿吗？”江离然倒没有任何尴尬，径自坐到床边。
叶凌晴很想回答不用，但江离然的眼神像是能把她给吃了。作为一个信奉生命诚可贵的人，叶凌晴很没骨气的应下，坐到江离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