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嘛？”本想跑去刷微博的陈默被叶凌晴这一下吓到了，见叶凌晴一脸坏笑，竟不由自主在脑袋里想象出叶凌晴穿着紧身衣，蹬着高跟鞋，手里拿着小皮鞭的样子，咽了口口水，“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个正经人。”
“你是个比较好欺负的正经人。”叶凌晴拍了拍宫暮辞的肩，“开始吧，到健身房，你先教，教完了再提问，我在旁边看着。”
健身房内。
陈默一脸绝望地望着面前堆满书的桌子，以及戴着一副镜架暂时扮演老师的宫暮辞，还有在摆弄着跑步机的叶凌晴。思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哪儿得罪过他们。
“咱俩没仇吧？”陈默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就算了吧，等离然和辰也他们回来，再一起……”
“咱俩当然没仇，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那两个人又不怎么好欺负。”叶凌晴把跑步机通上电，拍掉手上的灰，“我曾经和洛姐聊过一次，关于你们三个的，大致内容我不记得了，但我只记得洛姐说过一句，林辰也和江离然这两个可塑之才，一定要好好保着，无论我在不在她公司，都要好好保着，至于陈默这个二……咳，洛姐的原话是，看着办就好，看不顺眼直接揍，要是能让他长记性那是最好，成熟稳重一点，她就放心了。”
“那……你也不用太关照我，”陈默苦笑，“我就做只笨鸟挺好的，非要先飞干什么？”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叶凌晴微微一笑，眉毛上挑，“要是因为你的成绩，而毁了我的东西，这笔账该怎么算？”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陈默隐约明白些什么，但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所以我们不谈这个，”叶凌晴把手放在书面上，“老宫讲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记得，只要求死记硬背，不要求了解，反正考试的时候，我们学院是应试教育，平时你就算触类旁通的再多，也是白瞎。”
“而且现在你是速成班，能记得这些撑撑场面就够了，先把这一个月混过去吧，剩下来这两个月再慢慢理解也不迟。”宫暮辞向叶凌晴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虽不知叶凌晴的真正目的，但帮一把总归是好的，“记不下来了，就去跑步机吧，一条记不得，一公里，跑的时候把耳机带上，听法律磁带，学会一心二用。”
“一心二用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从一名律师的角度讲，如果你不想整夜没觉睡，最好学会一心二用。”叶凌晴拿起一本书递给宫暮辞，“另外，让你跑步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名律师，知识渊博固然很重要，但体力也要好，否则接官司要出去寻找证据，四处找多方面找，才刚跑没几步就走不动了，错过了寻找证据的最佳时机，必输无疑。”
“那不是有……”陈默想反驳。
叶凌晴直接打断：“不要说有车，车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进的。你能把车开到医院里吗？敬老院你能进得去吗？代步工具在有些时候，你连自行车都别想。”
“那开始吧。”陈默认命。
“把书翻开到这一页，第一行，法律是一种特殊的行为规范，它最主要的特征是，下面这句话画下来，法律是以靠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宫暮辞扶了扶镜框，一手拿着书，一手背在身后，开始慢慢踱步，“我国的国体是，下面这句话画下来，人民民主专政制度……”
叶凌晴坐在卷腹器上，手捧一杯茶，饶有兴致的看着装得一脸严师相的宫暮辞，和一个被埋在题海里的学生陈默，弹着杯口，不知想些什么。
林辰也和江离然在小区里绕了一圈，怕被发现，便回来了。
敲门后，隔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江离然拿出钥匙，两人开门进去。
关上门后，客厅里的灯开着，却没有一个人。
“人呢？这才多久，跑哪儿去了？”林辰也摘了帽子和口罩。
江离然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挂在衣帽架上，看了看楼上，灯亮着，说：“在楼上健身吧，去看看。”
于是，两人进了健身房。
陈默在一段时间的学习后，成功的，把所有的题目都答错了。
叶凌晴也懒得计算他错了多少题，十公里起步。
陈默自知寡不敌众，很听话的站在跑步机上，塞着耳机，开始跑步。
林辰也和江离然进入健身房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怪异却又很和谐的画面。
叶凌晴捧着茶坐在卷腹器上，偶尔翻翻桌上的书本。
宫暮辞戴着没有镜片的眼镜，望着桌上这堆无聊的课本发呆，谁让他早就学过了呢。发呆时间长了回神，不时和叶凌晴聊上两句，海阔天空的聊着，从最近国家发生的大事，政治上的矛盾，到律师所里最近的新案子，再从出去度假时看到的风景，到R市这些年有什么变化，还从律师所里谁谁谁要和谁谁谁结婚了，谁谁又和谁谁谁闹矛盾了，谁谁谁又被家里催婚了，到他们五人合买的那栋别墅旁的邻居，一对老夫妇是不是还在照看他们的园子，不愿意跟儿女出国享福。
陈默则是脸色憔悴地跑着步，塞着耳机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虽然他们平时的运动量也挺多，但这种纯运动的，好像还真没几次，尤其是突然一下要跑这么多。
“你们……”林辰也开门后，在门上敲了几下，“这是在干什么？”
“休闲娱乐时间。”宫暮辞知道叶凌晴不太想和他们多说话，便先回答了。
“没被发现吧？”叶凌晴领了宫暮辞的情，但一味逃避可不符合她的作风，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
“小区的治安挺好，一路上确实没什么人。”林辰也点头。
“那便洗洗睡吧。”叶凌晴伸手把跑步机关了，“明天继续。”
“老宫，陪我看电影吧。”叶凌晴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放松了，恐怖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