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多大事儿，”陈默说，“不过自从我到了这儿，发现我的自信心连续受打击，我还有一个困惑，你可否帮我解答一番？”
“知无不言。”叶凌晴伸手有请。
陈默说：“话说我们的知名度也挺高的吧，怎么到这儿之后哪儿哪儿的人都不认识我们？不认识也就罢了，怎么像是连我们的名字都没听过？我记得在R市也做过宣传，怎么……”
“这是这个城市的错，与你们无关。”叶凌晴坐到沙发上，“R市的经济发展很快，物价也上涨的厉害，时间更是等同于生命，不能浪费一丝一毫。所有人都在忙着赚钱养家，说不定关注一点娱乐明星的消息，这些时间就够别人在业绩上超过他。”
“C市就没有这样的烦恼。”陈默吐了吐舌头。
“但我认为，烦恼有所不同吧，怎么会没有烦恼？”叶凌晴打了个哈欠，“你们喝咖啡吗？”
“嗯。”陈默点了下头。
叶凌晴看了看被自己丢在角落里好久不用的咖啡机，又想着自己家里还有没有咖啡豆，说：“咖啡喝太多不好，还是喝茶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课？”林辰也和陈默石头剪刀布输了，于是去洗碗。出来后，林辰也问叶凌晴。
“随时随地，但不能妨碍我的工作生活，你要想现在就可以开始。”叶凌晴泡了壶茶，轻嗅茶香。
“那就开始吧，去书房。”林辰也拿了个托盘，递给叶凌晴。
叶凌晴微微一笑，把茶壶放上面，又放了四个杯子：“辛苦了。”
林辰也本意是给她一个托盘让她自己搬上去，没想到叶凌晴却直接把茶壶和杯子放上来，也不知她是故意会错意还是真不知道。
几人来到书房。
叶凌晴的书房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足够大。书架上放的满满的，墙上也做了几个书架，也没有多少空位。种类也繁多，但有关法学的最多。
“法的起源概说吧，从这个开始，”叶凌晴盯着墙上的书，“坐。”
三人依次坐下。
“你们的理解我就不问了，用纸笔记录就好。”叶凌晴找出自己大一的课堂笔记，“非马克思主义关于法的起源，神意说，父权说，社会契约说，心里说等，马克思主义关于法的起源，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经济根源，阶级根源，司考中会提及社会根源，你们知道社会根源是什么吗？”
“不算太懂。”陈默奋笔疾书。
“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社会资源有限与人欲望无限之间的矛盾，需要新的规范分配资源，优化社会秩序，解决社会冲突。”林辰也一手背在椅后，另一手抓着笔，眼神不时往后瞅。
“说得很好很规范，教科书一样，”叶凌晴走过去，“那么请问，法与原始习惯的区别，区别有几种？”
“这……”林辰也说不出来，眼神依旧向后瞅，没注意到叶凌晴走来，“等等啊，好像有五种。”
“说。”叶凌晴慢慢靠近。
“一，两者体现的意志不同，前者体现了统治阶级意志，后者体现了氏族全体成员的共同意志，二，两者产生的方式不同……”林辰也顿了顿，手指微动，“前者是统治阶级创制，后者则是……哎！”
叶凌晴把林辰也的手从椅后拿出来，抽出他手里的东西，晃了晃：“外援准备的很充足嘛，这么一个万能的东西在你手里，你怎么不想着考试的时候也带着呢？”
“你居然把手机带过来？”陈默拍了拍林辰也，“兄弟，可以呀，这都能行，考试时要不咱俩传纸条呗，要是还会挂科就肯定有黑幕。”
“你们的月佥呢？”叶凌晴活动了下手指，骨骼发出咔咔的声音。
陈默听了后背发凉，咳了两下：“什么月钱？这又不是古代，我们又不拿俸禄。”
“脸。”江离然把椅子搬到一边，离这两个人远一点儿，然后出声提醒。
“脸是个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我幺几斤。”林辰也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手机，“你把手机还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肯定认真听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都不要脸了，我为什么要要？”叶凌晴挡住林辰也伸来的手，把手机藏到背后，“我那抽屉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摆个东西去压个底儿我又舍不得，现在正好有一个，为什么要还呢？”
“孩咂，你还很年轻，世界很美好，不要摆出一副教导主任的样子行不行？”林辰也起身，以身高优势准备去抢手机，“其实小时候吧，我特别奇怪，为什么老师特别喜欢没收同学东西，像你这样别出心裁的压箱底儿是不太可能，估计是放在二手市场上卖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外快……啊！”
林辰也向前一扑，叶凌晴向旁一闪，但她似乎运气不太好，不小心踩到书架，向后倒去。
“哎呀，我的天！”慌乱中，叶凌晴手在空中一阵乱抓，总算抓住了一样物件，伸手扯住，稳住身子。
“还好还好。”叶凌晴拍了拍胸口，往自己手上抓的东西望去，“还好有这……”
叶凌晴触电般松开手，愣了好久，才慢慢收回来，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江离然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什么话没说。
“我……”叶凌晴揪了揪衣角。
叶凌晴松开江离然浴袍的腰带后，江离然并没有立刻系上，腰带松了，江离然的浴袍从肩部开始，慢慢下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江离然的上半身露了出来，但浴袍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叶凌晴眼神本在游离状态，一见到这副场面，不由自主往那儿瞅。
“八块腹肌……”叶凌晴用手掩住嘴，眼神不受控制往下瞅，“天……”
闭眼，快速转过身，叶凌晴咬了咬下唇，闭着眼抬头45度角对着天花板，心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应该不会长针眼吧？这不关我的事，谁让他的腰带放的位置这么好，这么助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