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将丝绢蒙在脸上,做出女侠的清高样,“要的就是这个味!”
一旁佳人以绝美的姿态,轻轻一笑,随我去了,一副宠溺的模样。
“知道了,知道了,康师傅。”拍了下我的肩,示意我们的钱途来了。
“恩……”其实真的不是我装酷,只是太激动,反而变得冷静了。--。
……
不久便到了主阁,翡翠雕成的兰花在红木之间妖艳的绽放,舞台在最上方,有青色的琉璃缀成的珠帘遮掩着,却依旧挡不住里面盛世繁华的苍茫,又有这白玉砌成的台阶,虽然从感觉上舞台与下方的酒桌更近了,但这台阶又无不显示出舞台与坐席之间的界限。
很好的装饰,显然这绝对不会是老鸨的设计,从她那边的莺歌燕舞群芳争艳的格调看来,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啊,当然是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毕竟这里比不上王府,徒有一丝华丽而已。
我们站在后台,将那些残花败柳,败家子的熙熙攘攘尽收眼底。
“苏庭,这一次我们会赚死的!”我冲着苏庭大喊。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苏庭早已叉起腰没素质没人品的大吼起来。
那些王孙公子的吵闹声将我们的声音盖了过去,实在是撼天动地的嘈杂声啊。
“我说!我们——会——赚——死!!”
“哦——!我听见了!!”
刚要准备说话,下面不耐烦的乌龟金孙子又开始嚷嚷了:
一个很浮夸很浮夸的胖子兄喊道:“还让不让我们见苏花魁了啊!老鸨,你这不坑人嘛!”
又一个很夸张很夸张的瘦子兄叫道:“就是,各位兄台,我们是来看美人的,不是来喝酒聊天的!是不是!”
迎来一阵不满的嘈杂声。
“各位爷,不要急,不要急,这就来这就来!”老鸨激动的大喊,生怕丢了这桩大生意。
老鸨刚要说话,苏庭派过去的慕夏早已在老鸨耳边私语着。
随即老鸨笑逐颜开,拉响嗓门,“各位爷,今儿个,我们还来了个新花魁,那姿色呀,绝不比咱们苏庭差!”
一听这话,换来的是gaochao版呐喊,大意是高兴,快出来,给爷瞧瞧……
我和苏庭啼笑皆非,以小碎步上台。
迎来一阵欢呼。
A男:“这娘们怎么还带个面纱,这不成心要让咱们急嘛!”
B男:“就是,王公子,说的对,指不定是个丑女呢。”
……
我坦然地笑着,一旁的苏庭则站在一旁看好戏,浑然不知,这场戏早已换了主角。
我抬眸,唇角绽放开浅浅一笑,似花似锦,大美娇颜。过杏眸,却涟秋光水,容昳丽,更见贝齿隐约,微启朱唇,如呓语,如呢喃,如斯轻轻柔柔:
“呵呵……小女不才,这素颜自然见不得人了,只好让各位委屈一下,只听曲,可否?”不等他们回应,又甩袖,“何况,苏庭姐姐的美貌还不够饱各公子眼福吗?也就是说,你们认为苏庭姐姐不美?”
和苏庭相视一笑,她眼眸里的崇拜让我一个字——爽啊!
“怎么会,苏小姐的样貌无人可比!”换角色换得够快的嘛,那个浮夸王公子吃着花生米笑着喊道。
“见笑了,这是我妹妹,名叫——”她看向我。
我忙接着说道:“小龙女!”
“碰”一声,苏庭尴尬的笑着向后退了一步,无语的看着我。
而我们却没发现,这香阁中,冰山一角,有一个男子正以轻佻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满是戏谑。
“额。对,小龙女!那我们便开始吧!”
音乐声响起,虽然是古老的乐器奏响的,但是——这么短时间内要学这首曲子,我真的得叫他们神人!
架琴,款款坐下,指尖拨弄,听其音色圆润,满意的眯起眸子。
苏庭自觉地站在我旁边,不是因为我美,那是因为我的古筝貌似会占很大空间。
朱唇微张泄出一曲悠扬婉转: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手指在琴上盘旋着,触景生情,满目凄然。
苏庭熟练地接着: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夕——“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
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合——“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如同行云流水般倾泻出美妙的音符,一曲,天荒地老,悠悠远远,余音绕梁……
奇妙地静,异常的静。
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笑着,对着苏庭细语,“下面我来?”
她乖巧地点头,因为苏庭根本不想卖艺,她只想吃,让她休息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知姑娘此神曲从何得来?”一个绿衣书生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