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 闪电的婚姻

小说: 可怜女人多薄命 作者: 在风雨中 字数:5230

  半年以后,八月十五晚上,晴空万里,天空中星光灿烂,八月十五整个村子闹闹热热,大家都回家团圆过中秋节。我们队里的曹保福队长正是六十大寿大办酒席,我们那里习俗办酒席晚上还搞些游乐,唱民间三歌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去凑热闹,知道唱的就唱不懂唱的就听。

  我也去了,我刚进堂屋里站了几分钟,李大帅就叫我到曹保福侄子屋里去坐,曹保福队长和他侄子住在一个屋子里中间是个堂屋曹队长住左边他侄子住右边。他侄子曹历勤小学文化二十六七了没娶老婆,媒婆也给讲了好几个因为各种原因又分手了,曹历勤身高一米六八长像一般,从外表看起来很内像,好像不多言语温和,他是那种口里不说话心里古怪多的那种内形人内钢。他性格古怪、说话不拘小节、在生产队人多的时候要就不说,一旦说起笑话来逗得大家笑得肠子起疙瘩,他有时蛮不讲理和别人闹矛盾有理无理认为自己说的做的是对的,生产队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歪相公”。

  曹历勤从小父母因病死亡,就是三姊妹,一个姐姐嫁给本大队,妹妹也结婚了。曹历勤是排第二,曹保福老婆生了四个女儿没生出男儿,大女儿曹青和我一样大经常和我玩,曹保福就养了曹历勤几年做儿子接香火,但曹历勤十二岁曹保福就把他分家了,曹历勤自己独立生活了。当年曹历勤在公社林场造林,曹保福队长六十大寿,曹历勤从公社林场回家给叔做生日,而且带回很多葵瓜子和玉米回来待客,李大帅在曹历勤家是个大哥哥像主人一样拿起瓜子叫我吃,叫我进屋坐着吃。

  我进屋看到满屋的小伙子客人,他们把我当成风景个个看着我,有点怕羞脸通红,我很不自在就在火塘旁边靠着墙斜着身子脸向墙面站在那里。曹历勤很客气又拿起自已凳子说;“到这里坐,没什么吃,吃点瓜子”,给我衣袋里塞满瓜子。

  李大帅边吃瓜子边对我夸奖曹历勤;“这些葵瓜子和玉米是曹历勤在林场用休息时间种的他很勤劳,这个后生蛮好很持家,哪位姑娘嫁给他没亏吃”。我在旁边削瓜子边回答李哥子的话“嗯,曹哥哥是很勤快,种这么多瓜子”。回答了这句,我把注意力投向听他们唱三歌,他们正唱着;(唱起来啊,唱起来莫把三歌冷了舞,左边唱出梁三柏,右边唱出祝英台”。我从则面看到李大帅和曹历勤交头接耳地看看我又在那里说什么,人多声杂我没听到,当时我直觉告诉我,我们家和曹历勤家还有姓王满娘一家我们相隔很近,曹历勤二六七没娶老婆,是不是曹生想接触我想发出一点情感“火花”来。

  18岁女孩正是春暖花开季节,农村大山里女孩没见识眼界不宽阔,思想不成熟,只会梦想幸福生活,只懂得憧憬将来自己要爱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却不懂幸福的生活内幕是什么样,更加不会和不知道幸福就是要考核生活中普普通通的内容,因为生活在普普通通的原素中,包揽的内政、内幕、内容太多了在成长后,要已经历岁月的洗涤后,才能看出自己当初的爱人选择是否幸福是否错。

  真使我所料,第二天,曹历勤叫李大帅拿起糖酒到我们家求亲,大帅说,曹历勤说,只要我原嫁给他什么养大人条件都能答应,同一个生产队好说到我们家上门也行,母亲和继父听到喜出望外,心花怒放同意了。我不情愿,因为从年龄上两人不相和他比我大八岁,虽说两人是一个生产队的但性格各方面我都不了解他。

  我在读书他在生产队劳动了,等我大点在家他到林场去了,很少接触,再说在家他不是和我们一样大的我们从没在一起玩。他在我面前是大哥哥印象,没有共同语言,在农村里男女界线划的很清楚,他是男的我们也不去他家找他玩,碰到了就叫声哥就行了。

  父母想要我嫁给曹历勤,其实母亲知道曹历勤有缺点也麻痹了瞒着我不对我说,只是二叔不同意这门亲事。二叔说∶“前些年二叔到我们队里开会听人说曹历勤有男女不正之风,说话没内函”。李大帅,赶快解围说;“每个人都有缺点改正了就是有用之人,曹历勤他没娶老婆娶老婆了他就不会有男女不正当关系了,连秀嫁给他了娶到你这么漂亮女孩子做老婆他还去嫖不会了。有老婆管了成家了他就走正道了”。

  做媒的人真还有一种本事,他可以把死人说得活,能把完全素不相爱的男女扯到一起,我听了李大帅的话也有道理。单纯的我相信成了家他会好的。真正答应时也在心里挣扎,一颗心无处安放,倘使不能使我的心平静,我想嫁出去,妹妹一个人在家养父母单枪匹马受人欺负我也不放心,我在家招郎,继父又不是亲的也难为人,我嫁给曹历勤,妹妹在家招郎两姐妹在一个生产队相互有个照应免得别人欺负,两相其美。

  经过思考,我一生豁出去了。我为了照顾家人答应了嫁给曹历勤。答应那一刻我的心里划过一抹钝钝的痛。哎!没管那么多,谁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能保证你诸事成功,婚姻幸福美满,万事如意,飞黄腾达的?人生苦短没人敢保证。嫁好嫁坏幸天由命吧。

  他单生一个人生活,家里也很简陋,两个房间,里面哪间房做卧室有一个木架床,摆了个旧办公桌,外面间房挖了火塘煮饭吃,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家里富不富裕不是重要的,大人们经常对谈婚论嫁的孩女说;“会选选儿郎不会选选家郎”。大们人给你一房子东西吃不到一辈子,总而言之要靠男人和女人共同吃苦耐劳持家才能好。我想他从小没有父母的儿子经过了风风雨雨受过苦难坎坷的男人,生活的磨难也一定磨炼了他的毅力早熟。他一定能勤劳致富,应该是一个让我托负终生的可靠的男人吧,曹历勤和曹保福听大帅说我答应了,一家人兴高彩烈。没到我多想几天,曹历勤向热火上的蚂蚁欢庆喜地按当地的习俗,男的讲老婆第一次要请女方家人陪女孩到男的家看看家里吃吃饭就确定同不同意。

  曹历勤说趁热打铁。第三天就接我和父母到他家去。专门请起他曹家族里的满叔来做主,满叔是个聪明人能说会道,做什么事很有主见,总是屁股上带箅盘走路,屁股尖尖无理讲上天。总是先替自己打先,很会精打细算的家族长。姓曹的谁家做好事就叫他去做主他也很尽心帮忙。曹保福和曹历勤接我和父母到他家去,放起鞭炮接,招待得周到茶饭递手,瓜子不离口。家里杀鸡希鸭,办起了十大碗,满叔和曹保福在当天中午吃饭中,敬继父和母亲的酒,曹保福喝了一点酒醉得不管事了就睡觉了,曹历勤很内像说正道理客气话不什么懂说。

  陪客就是满叔的,满叔拿起酒杯对父母说;“我们是一个队的人又对成了亲戚,多谢你不嫌弃我侄子历勤贫穷把连秀给他,戚家戚家母我各敬你俩一杯”。很客气还专门拿一双快子放到菜锅边给父母拿菜,满叔客气喝两口洒又给父母夹菜。“戚家母夹菜吃,杀这鸡鸭全是骨头,别嫌弃我给你夹点骨头,来!喝起两位高亲,两位高亲啊!我想和你俩商量你俩发热心,让连秀和历勤领结婚证箅了,免得夜长梦多,看两位高亲意见,年青人有时听别人说几句,耳根子软又变挂了做大人的难担心”。母亲人很直爽地回答应了;“好吧!我的女儿像青菜种子一样,不管种在肥地瘦地种在那里就在那地里生根发芽结果。

  他两马上结婚我完全同意”。我坐在母亲下方吃饭,看到母亲爽快地答应了,我不知所措为什么这么急,三天就领婚证了。当时我独自一人走到他们家相房当头蹲在那里很郁闷,曹历勤感觉到我脸很沉,来到我面前说∶“你为什么吃那点饭就放碗了,是不是你感到马上和我结婚你不放心,怕以后跟我受苦啊!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你提出来我改,免得以后结了婚有隔阂”。我的性格一贯很直爽,有什么话要说出来不说憋在心里难受。我对历勤说;“我很慎重的对你说一件事”。当时刚燃起爱情火花的曹历勤在我面前忠心耿耿的样子,带着微笑重重点头,“你说,你说”。“我听别人说你闲言碎语,我和你结婚了你不要旧情复发,一心一意对我好哦!”。

  曹历勤这个闷葫芦满口答应我的要求,并且还向我提出保证,他亲热地蹲在我的旁边花言巧语说;“连秀你放一千个心,我有了你我很满足了,自从你答应嫁给那天起,我有说不出的感动和兴奋,能拥有你是我上辈子积德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拈花野草。俗话说;“前三十年杀人放火,后三十年收心结果,你放心,尽我一切努力让你过得幸福。我要珍惜天赐给我的好老婆,我这么大年级别人量我娶不到老婆我的缘分是天给我的,今生能与你共相半,我不期待有来生”。哇!单纯我听了这些漂亮话,我心里美滋滋的。平时看到内像没什么言语的曹历勤今天喝了两杯酒能说这么漂亮话,当时我想,其实曹历勤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不多言语,做事憨憨的,说起话来,还是蛮会说,单纯的我听了他这些话心上的疙瘩解开了没有顾虑。

  我深受感动,感到无必温暧。我也没多想答应和他第二天去公社去领结婚证,曹历勤看到我答应了,喜在眉头笑在脸,笑起了露出两个金黄色的金牙,他望着我嘿嘿地笑,笔纹一直牵到耳根,眼睛也眯成一线。他这笑着笑得我心中有点发虚,不知为什么?也许他是人有喜事精神爽。

  第二天,满叔和曹保福两人早早起床煮起饭菜,叫起媒人李大帅两口子,曹保福叫他大女儿曹青秀陪我去领结婚证,八十年代那时结婚一定要媒人还有陪姑娘。我们谈恋爱到结婚从来没拉过手,两人走路时,女的在前走男的在后面走,最少距离相隔两尺远。稍走近点亲热点别人笑。

  当天阳光灿烂,吃过早饭我和曹历勤、曹青,还有媒人李大帅和他漂亮老婆一起陪我去公社领结婚证,当年办理结婚手续的工作人员有两个,一个是姓杨桂林,杨桂林到我们队里擦了队的在曹历勤家楼上住和他关系很好。别一个年青点的刘柏同志,当天是刘柏同志在那里上班,我们走到办公室,曹历勤就叫了声“刘同志今天是你上班哦”,曹历勤递了一根纸烟给刘柏同志,刘同志说;“别客气我不抽烟,有什么事”,“领结婚证”。我没考虑结婚的后果。

  十八岁的我天真烂漫,活泼好动,我和曹青坐在办公的凳子上好像没长大的儿子,我把手放到凳子上要曹青打我的手,等她的手打下去我的手赶急缩回去,她的手打到凳子上手痛麻了,这种游乐要手快,我捂着嘴吧呵呵地笑,刘同志问曹历勤“你和那位姑娘结婚”,曹历勤指着我,“我和她,刘柏同志看看我,问“是双方同意的吗?”我点点头,表示是的。李大帅媒证大人说;“是我给他俩人迁线的,他俩人是双方同意的,不是双方父母包办的”,后来,刘柏同志又问我,“姑娘你同意和曹历勤结婚吗?”我点了下头,“多大了”。“十八岁”。刘同志又接着说;“终身大事,要好好考虑清楚,你还没够结婚年纪”。“哦!”从没见这种场面的我的脸红的像红纸,朴实木讷心中没主,刘桕同志他的脸上露出了怀疑我不是自原的神色,好像在提醒我,刘同志又问曹历勤多大了,历勤说“二十六岁了”“你比她大八岁,你够结婚年龄她没有够结婚年龄,女的二十岁才能结婚,回去等两年再来。

  我们没有领到结婚证就回家了,曹历勤没有领到结婚证在回家路上沉默不语,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们回到家中正是中午,满叔和曹保福煮好了饭菜等我们,在吃中午饭当中满叔看到曹历勤不大高兴,问,“领到结婚证了吗?”,“没有领到,连秀没到年龄,领不到结婚证”。这时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满叔;“哦!大家快吃饭,吃了饭再说”大家吃饭没什么话语,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真让人心寒。

  满叔和曹历勤一家人想起没有领到结婚证心里感觉不踏实,又怕我变心跑了,很不乐意,满叔就赶急叫曹历勤叫到旁边交头结耳地给曹历勤商量出点子。当时我正走出听到满叔对曹历勤说;“你这个老婆要结了婚才算你的老婆,她年青漂亮,没结婚怕夜长梦多,锅里煮熟的鸭子也怕飞,你没结婚就没保证,你不是和杨桂林好,以前杨桂林在这里下乡和你一起睡了半年那么好,你去他家一尚叫他帮帮忙,走走后门,叫他给你办下结婚手续,趁热打铁下午就去”。

  在满叔的指引下,曹历勤对我说;“连秀我们下午又去领结婚证吧,别怕幸苦哦!”当时我很不乐意下午不想去,不去吧,好像也对不起人,我还是去了。曹历勤就在前面走到杨桂林家去,八月的中午阳光依然火辣,我顶着阳光和曹青李哥子两口子在后前去,我们走到公社在杨桂林的帮助下我和曹历勤领了结婚证,曹历勤成为了我的老公。

  我们的结婚证我看了一眼是像两张奖状,里面写什么内容我没看到,按道理女方拿女方的,男方拿男方的,我们两份曹历勤拿到,当时我也没在意,两人过生世的谁拿到都无所胃,就这样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像闪电式的结了婚。我真相信缘份,找到好的男人因要照顾家人就擦肩而过,当时我有预感,上午去没领到结婚证下午又去领到结婚证,一天两次好像兆头不好。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怕婚姻不顺利,就这样急急忙忙,简简单单头脑发热,不到一个星期就结婚了。村子里的人听到觉得真不可思意。和老公在公社林场的同志不相信我和他领了结婚证,还有意亲自问老公,老公得意地说;“是真的结婚了,骗你干什么”,老公的同事说;“曹历勤你家的坟墓葬好了,冒青烟了,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妇”。老公听了沾沾自喜感到自豪。我和老公一起到别家去串冂,二歪看到我们走在一起,我亲自听到二歪自言自语小声地说我和老公“好花插在牛粪上”。老公在前面走了没听到,当时我听到当没听见把话放心里,我想上夫好丑是自己的姻缘。竟然答应了嫁给他就要跟他好好地过日子为他争口气,当年我和老公领了结婚证没钱办过门酒席。我俩商量各愤去挣钱办过门酒席。在艰苦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在人类的历史长河里,一个人就像点滴水珠般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怎样才能理顺一切,把自己的家搞得富富裕裕让自己人生路走好呢?我实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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