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庆典第二天

小说: 大战希腊 作者: 上将军. 字数:3952

  下面阿喀琉斯大吼一声奋力挣脱葡萄藤的纠缠扑过来将粗壮的月桂树撞倒,最后看到他的身影是他拔足往这边追来。

  我咬牙切齿大骂阿波罗,“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神,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要怎么被惩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阿波罗殿下,你放我下去!”

  但是阿波罗充耳不闻,抱着我几个起落将阿喀琉斯甩掉。

  我不甘心闭上眼,反正现在没办法反抗,要怎么办随便他。

  昏昏沉沉睡过去,被扔在床上,头撞上象牙床柱,差点没痛昏死过去,捂着后脑勺起身,看到阿波罗盛怒的眼睛,瞪回去,“这是什么鬼地方,你把我绑来想干什么?”

  阿波罗冷笑,冰蓝色水雾在他好看美丽的眼眸中升腾,掠夺与zhan有的神情,嘴角邪媚勾起,绝美的脸一瞬间变得艳丽无匹,突然隐藏在雾霭之中般看不真切,修长雪白的手优雅一摆,将我裹身的布匹撕碎,当然还包括身上的贴身衣物。

  我身体一凉,连忙翻身上chuang将天鹅绒被子裹在身上,怒不可竭,他竟然想羞辱我。

  阿波罗干笑两声,听得我寒颤不已,他说:“你身上的被子是我母亲娘家极北族人纺织的羽被,母亲当年出嫁时他们一共编织两套,一套给了我父亲,一套由我母亲保管传承给我。”

  我不明白他说这些的用意,愣愣看着他,为什么他要生气,我和他的关系好像仅仅只是点头之交吧?

  阿波罗在床沿边坐下,我往角落里缩,他伸手摸我头发,我甩开恨恨瞪着他,他收回手笑了笑,说:“还不明白吗,这被子是父亲和母亲的新婚礼物。”

  “那又怎么样,怕我弄脏,就拿衣服给我,不然打死我也不出来。”我把被子裹紧防备着他。

  他也不介意,拨弄一下头发,俯身上chuang,牵了我的头发,说:“求之不得呢,小糊涂虫。”

  清晰的月桂花香越来越浓郁,等我察觉味道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脑袋昏沉沉的,视线模糊,只看见阿波罗俯身抱过我拉在怀里吻下来,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全身像火一样燃烧起来,欲罢不能的想要得到什么满足心底不断扩大的黑洞,似乎要让心脏膨胀至破裂。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被撞裂的声音,然后是刀剑碰撞,人影憧憧,好像还听见小毛孩特洛伊罗斯焦急的喊声,我是不是做梦了?

  醒来是在半夜,虫鸣凄切,冷月悬挂,白色窗帘飘扬似乎迎合着室内*的呼吸和碰撞声。

  “醒了?”阿喀琉斯大汗淋漓问。

  我仰头扯住他的头发按在颈窝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被阿波罗抓住了吗?”

  “他把你带回了行宫,赫克托耳猜到,我们赶回来时还是迟了一步,他给你下了药,就像现在这样。”阿喀琉斯一边疏导我一边将身体埋得更深。

  我闭上眼仔细感受,果然是不一般的冲动,每一次的冲撞就像要将灵魂生生撕碎般不正常的渴望着痛苦和欢乐。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和阿喀琉斯都累得精疲力竭,体内的药药性才慢慢退却,没有力气爬起来洗澡,两个人紧紧拥抱裹在被子深深望着对方,好像两个人其实相恋很久般的熟悉,而我今天早上才决定真正接受他,多么不可思议。

  阿喀琉斯抚mo我眉心,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发现你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忘了用剑,打仗,忘了争强好胜,甚至忘记怎样保护自己,帕特洛克罗斯这样的你让我感到不安。”

  我用力拥抱他,尽力平复心境,说:“如果说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你相信吗?”

  “哈!怎么可能,我可是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你就是帕特洛克罗斯,我不会认错的,虽然性格发生了变化。”阿喀琉斯再次吻我的嘴唇,软软的,浅尝辄止。

  我也笑,点头,“对,我就是我,你不会认错的。”淡淡的感伤在心底浮起来,我狠狠将其埋没。

  昨天的歌队庆典被我和埃涅阿斯搅得乌烟瘴气,今天走出门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还是小心为妙。

  早上起床洗浴后坐在床头发呆,阿喀琉斯拿了早餐进屋,说:“今天的酒神祭很精彩,你怎么看起来没什么兴致?”

  “唉,我可不想出去被群踩,你没看那帮女人个个要吃人似的吗?我不想再惹祸。”我接过牛奶和苹果饼放进嘴巴无滋无味嚼着。

  阿喀琉斯揉揉我的头发说:“放心,酒神祭都是要化装的,你带上面具没人能认得你。”

  我眼睛一亮,趴在他面前问:“真的,你准备装成什么?”

  “我又不参加,你自己化装就好。”

  “哦,对了,埃涅阿斯怎么样了,昨天他一个人逃回来没有?”粗糙的燕麦的确难以下咽,我吃了两口就没了食欲,看阿喀琉斯脸色,好像乌云密布了,“怎么了?”

  阿喀琉斯心情不好扭过头,说:“他昨天赖在房里不肯走被我扔出去了。”

  “噗!”

  我将满口牛奶喷出来,呆呆看着他,“不会吧,他哪里得罪你了?”就埃涅阿斯那把骨头估计给摔出去肯定是粉身碎骨下场。

  阿喀琉斯面上一红,呼的一声站起来,“吃饱了吗,快走吧。”

  “唔,等一下,还没化装。”连忙把剩下的苹果饼塞进嘴巴,追上去,阿喀琉斯突然转身将我抱了个满怀,用力说:“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把你抢走!”

  我沉默抱紧他,说:“昨天,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阿喀琉斯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说:“这是母亲给我的水晶面具,以前在斯库洛斯岛你没见过,我也只用过两次,戴上后别随便取下,还有一定要跟在我身边。”自相识以来他的呵护从来都细致周到,我眼中泪花翻滚,垫脚狠狠吻一下他红艳的嘴唇,点头:“嗯,一定会牢牢抓着你不放。”

  出得门来埃涅阿斯顶着两只熊猫眼可怜兮兮坐在门口台阶上,一看见我就跳起来,“帕卓克斯,怎么样,身体好了吗?”

  我面上一红,低低的应了一声,望着他问:“你呢,有没有受伤?”

  埃涅阿斯愧疚摇头,伸手要抱我,被阿喀琉斯以所属人的身份隔开,只好讪讪说:“对不起,要是没扔下你一个人就好了,我以为你能脱身的。”

  我淡淡一笑,想起昨天差点被阿波罗摆一道,心下烦躁,说:“本来是能的,谁知遇上一只超级大色狼,连阿喀琉斯都差点搞不定。你就别内疚了,我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好兄弟!”

  埃涅阿斯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猛的抬头盯住我的眼睛,我被其间星火点点的感情惊了一跳,紧了紧握阿喀琉斯的手,他回应我。

  “是、好、兄弟吗?”水样的声音,淡淡的哀愁,深入浅出的木讷应声,说到最后露出一个无奈心酸的笑容,豁然说:“是呵,好兄弟!”

  我伸手和他击了两下掌,咯咯笑起来,把水晶面具扣上脸。

  埃涅阿斯转身疲惫说:“我有点累,今天的酒神祭就不参加了,希望你们,你和阿喀琉斯玩得开心。”说完飞奔而去。

  我仰头看阿喀琉斯,他伸手为我矫正了一下,搂着我的腰说:“有点不想去了。”

  “不要,可能一辈子都只有这一次了,我一定要去看。”我拉了他的手沿着回廊跑出去,路上碰到赫克托耳一行四个人,波吕多洛斯可能因为离别在即,显得无精打采,特洛伊罗斯一看见我就把头埋进赫克托耳怀里,不肯看我,昨天虽然帮我说了话,看来还是不能接受我是希腊人这件事。

  我坦然走到他们面前,向赫克托耳伸手,说:“能把小毛孩借给我一会儿吗?”

  赫克托耳微笑着把特洛伊罗斯的手交给我。

  我一手拉起特洛伊罗斯的手一手牵波吕多洛斯三个人走在前面,赫克托耳他们跟在后面,难得的平静祥和。

  特洛伊罗斯刚开始有点别扭,低着头不理我,波吕多洛斯则是一脸不耐烦,却握紧我的手。

  “小毛孩,我给你将个故事好不好?”

  特洛伊罗斯抬头看我,大眼忽闪忽闪,耀眼而明亮,想了想,点头。

  我笑着说:“很久很久以前,猫和老鼠是好朋友,他们一起玩耍,一起吃饭睡觉,相依为命在森林中生活。有一天上帝突然说想选十二只动物作为年月和时间的象征,森林里的动物们争相报名参加,猫和老鼠也参加了,出发前的一天晚上,猫因为贪睡怕自己醒不来,就告诉老鼠,叫他早上叫醒他,可是老鼠因为害怕多一个竞争者没有把他叫醒,自己和动物们走了,而且还是第一个到达上帝指定的报名排序地点,猫得知之后勃然大怒,发誓一定要杀死老鼠,报复他欺骗自己,所以至今为止猫和老鼠都是天敌,他们只要一见到对方,一个追一个就逃。”

  “那又怎么样,是敌人就是敌人,不管他们以前是不是好朋友,猫被欺骗了,就应该报复!”波吕多洛斯反应快,而且耿直。

  特洛伊罗斯却红了脸说:“可是他们以前是好朋友,猫应该原谅老鼠一次,就算它是故意的,但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只能怪它自己错失良机。”呵呵,和我小时候的想法不谋而合,老妈那时就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种人不被人骗,世界上的骗子就改行擦鞋好了!

  可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些,蹲下认真看着特洛伊罗斯说:“你知道他们的敌对是离不开对方的吗?不管刚开始是谁的错,但是这种敌对关系少了哪一方都会失去他们自己的存在意义,猫存在是为了抓老鼠,老鼠也因为猫的存在而繁衍不息,变得精明狡诈,也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他们世世代代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但是战争,对我对你,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其实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人无法打仗,只有我们组成的一个国家一个团体,他们才能代表我们共同的利益而战,所以我们私人的感情在这里面并不起主要作用,我们也没有必要因为双方国家所代表的利益不同而不能做朋友,我们,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小毛孩,它不能影响我喜欢你,也不能影响你喜欢我,你说对吗?”

  小毛孩抽抽嗒嗒半天,才抬头问我:“小糊涂虫喜欢我?”

  我微笑点头,亲了亲他额头,说:“你漂亮,善良,还有,如此如此的可爱,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会非常喜欢你。”

  特洛伊罗斯大大的眼睛泛出水光,一把抱住我的头,呜咽起来,“我以为小糊涂虫不要我了,我喜欢小糊涂虫,不管你是不是希腊人。”

  我有点感概,这样命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抱紧他回头,看见赫克托耳和阿喀琉斯并肩看着我们,那么协调祥和的一幕,以后追忆时我总会看见阳光中的他们微笑看着我们,直到记忆被时间的洪水冲刷变得模糊,斑驳如铜剑上的锈,顿痛深深刻在心底。

  可是我没有注意到,自那一刻开始,我们所有的人都被迫卷入历史这个巨大的悲剧漩涡,一切一切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最后都化作一页黄纸简单得乏味。

  酒神祭的广场舞台上看见身着单衣的阿波罗,一脸的无所谓,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场闹剧,而他则是无辜和旁观者。

  看见我戴了水晶面具,眼中目光一闪,巴巴迎上来,说:“小帕特这样改装看起来更俊美了,要不要我为你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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