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瓷碗用来盛米酒，到真比高脚杯来的雅致很多，来，江总，我敬你。”
淡淡的声音：“客气了。”
“江总可是文化人，是搞艺术的，哪里是我们这帮铜臭味十足的迂腐之人能比的。”
淡淡的声音：“一个小画廊罢了，张总过奖。。”
我将手中的青瓷小碗端起，抬眼看他：“江总若不嫌弃，青柠敬你。”
江卓其，谢谢你的“陶记”，谢谢你还记得沙泽湾······
醇香，懦滑的味道。一碗见底，掌声四起。
“青柠小姐，好酒量。”
那人依旧淡淡的，却并未端起面前的青瓷碗。
我欲拿了杯子斟酒，那人却率先吩咐了服务员给众人添酒，一圈下来，待轮到我，酒尽，瓶空。我傻眼。漂亮的服务员尴尬抱歉，我失望微笑，没关系。
都说喝酒不能混着喝，混着喝最醉人。青瓷碗内的白米酒还未干尽，已有人大笑着胡言乱语。
那晚，席散，很多人喝高了。由司机送了回去。江楠因为之前的不服，多喝了两碗，最后欧阳楠谨吩咐了林总管送他回去。我和欧阳楠谨回去，一路上，他阴沉着脸不说话。
我闭眼，靠着椅背。竟然不高兴，今日的一切，又是做给谁看。
回房间之前，我终是忍不住开口：“老板，你要我做什么？做完，就让我离开吧！”
他忽然暴怒：“就这么急不可耐，为了他，为了江卓其？那做妓女呢，你也甘愿。”
我心中震惊，酸楚，面上却依旧挂着盈盈的笑，没有解释。我说：“一定要这样，如此也罢。”手伸向衣衫，一件件解开。“今后，我便不欠你。”
他双手交叠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我，冷笑：“要我碰你，你还不配。”他转身，行至玄关，停下，没有回头：“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成为妓女，放心，我自然如你所愿。”
门开上，又关上，我颓然跌坐在地上。
我和欧阳楠谨的相处时间不算长。人生七十载，一年两年，实在不算什么。
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欧阳楠谨。第二天，我就收拾了行李回学校。生活依旧。
正在上课，陈默碰碰我的胳膊：“丫，你是不是学傻了，我都叫你几遍了。”我淡淡问：“什么事？”
他说：“不行不行，陶筱柠，你得疏解压力，听说现在报纸上经常登高中生学习压力大从而想不开跳楼的，瞧你这一个星期抑郁的，就是那症状······”我不耐烦：“你到底要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娱乐广场附近新开了一家‘魔幻鬼屋’，我弄了三张票，周末一起去吧！”他看着我，又加了一句：“葛鸽也去的。”
“嗯。”我点头。
他一脸不相信：“你，你真去？”
我白眼过去：“你是希望我同意，还是希望我拒绝？”
他摇头，又点头，咧着嘴笑，说：“当然是同意，同意啊。”
我鄙视，那不就得了。
他继续傻笑，我这不是觉得你不会同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