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海洛青春无悔之三人行 中

小说: 伤城 作者: 凤雏 字数:4772

  通过交流,我大致知道了有关她的一写生活片段。

  欣阳出生在杭州,成长在法国,有一个一年难得见上几回面在英国经商的爸爸,欣阳没有多说爸爸的事情,她和自己的说了不少和她师父的相处,看得出,她和她师父感情很深厚。

  她的师父是个极其信仰佛学的人,每年都会带他去少林寺朝拜,然后在少林寺住上一段时间,欣阳说她不喜欢佛学,她喜欢道学。因而,她每每都会很勤奋的学上一个月的武术,直至她十三岁她的师父落发出家为止,后来,她和师父通常是靠书信联系的,可以说是个生活经历极其丰富的人。

  唯一可惜的是,她始终都没有提及她的母亲,我很想知道,能教育出欣阳这样的女子,该是一个什么样伟大的母亲,那母亲值得自己去佩服。

  不过,我想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存在,亦或她的母亲已经不在,这样的念头,海洛我想出来了,只一分钟不到,便在脑海中自动打消了,欣阳有着那样微笑的人,实在不像是个缺少关爱的人,所以,不管有没有母亲,我想只要有爱就能弥补一切。

  开学将至,海洛和欣阳一起加入了迎新生的活动,才一个多星期的相处,俩人便形影不离,一起忙碌,一起吃饭,一起玩乐,偶尔欣阳更会起陪着海洛排练迎新生晚会的舞蹈,也是这时海洛才知道,欣阳一直没有住在宿舍,而是在外面租了房子的。

  从这之后,二人的生活,就变成了另一番的景象,每天海洛挎着欣阳的手,一起出,一起进,俨然一对情侣,嫉妒的整天不见程欣阳身影的宋雅露直报怨二人有私情,二人才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降温了许多。

  八月二十号,这天,我们的生活,从此多了一个活宝,凑足三人行,是可爱的魏香来了。

  我在室内的新生接待处,而欣阳在外面忙着当同学们的“搬运工”和“引路标”。

  呵呵,魏香总是喜欢说,欣阳像极了体育系的学生,活活一个行脚夫。

  天晓得,魏香的眼睛出了什么错误,虽然她的欣阳身材是好了点,也是man 了点,可是那一股子文弱气质,怎么就让魏香改不了口的直喊一口一个“火夫”,“行脚夫”的没完没了。

  每逢魏香这样称呼欣阳,我总有替欣阳打抱不平的心思出现,可是,魏香是自己的闺蜜兼死党,这事只能装作听不见来解决。

  这件事后来传到雅露的耳中,嚷嚷着直替欣阳惋惜,堂堂文艺青年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这顶大帽子,难道真是命犯克星一样的宿命,让魏香给擒了。

  欣阳学的是古汉语学,可惜了,丝毫没有影响魏香的“判断”,仍然直呼其对方为“火夫”,“行脚夫”的外号,只是有时加上了“长衫”二字,或者更为“麻衣读书匠”。

  魏香学的是纯粹的画技,主攻印象派,随修国画,她以前好几次拿过中国青年艺术展金奖的,夺奖作品中,其中最为魏香自己所称道的则是,一路夺冠的《西山夕阳》。

  欣阳闻言一笑,吸了口烟,故作深沉,轻描淡写的称呼道。

  【画饼次郎,你好。】

  这个样“雅号”的出现似乎加深了二人以后互相斗嘴的趣味性,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围观他们斗嘴的,尤其是看着闺蜜吃瘪的模样,我觉得那感觉很舒爽。

  九月二十一号,那是我的生日,这天欣阳追给了我一个终生难忘的告白,我也无所顾忌的答应了。

  忘记了是怎么样开始的,也忘记了是怎么样结束的,不过,我始终记得那如涓涓流水般的过程。

  当我听到欣阳说她有了爱人的时候,我首先的第一个反映是受到惊吓,再而恐惧,接着仔细理了理思绪,想着会是谁?

  短短的时间,我在脑海里翻阅了无数人的面孔,数来数去,简单到不过都是经常走动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难道会是以前的朋友?亦或就是我们身边的女孩,她只是没有告诉我。

  这是一个可怕的设想,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却认为得到垂青的应该是个女孩,并且理所当然的一一排除各种女孩的可能性,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正常现象。

  她紧接下来的话,让我轰然发觉到了我的疼痛,我的伤口开始流血了,我那么绞尽脑汁的猜测想象,她面带微笑的告诉我,像在闲聊那么平常,更主要的是,我的反应使我感到我的异常,难道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是一个我们都认识的女孩。】

  爱情的种子,早已种在了我们的心里,面对着欣阳,我咬着嘴角,死死撑住着不让自己的眼泪绝提,我自认我是那么的坚强,我也自认为我的表情非常自然。

  然而,我似乎忘了,当我第一次心安理得的接受她打理好的一切时,我就哭过了,我感动的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她的所作所为哭了,那个漂亮的紫色风铃,那个可爱的毛毯,那个舒心的小电扇,一一回荡在脑海。我再次的哭了,而我依然坚强的,只容许自己在心里哭泣,直到我打开那面镜子时,看到了镜中的自己,终于哭了出来,喜极而泣也好,感动而哭也好。

  爱情,在那首《我爱你》的诗后面,彻底开花,绚烂了我们年轻的生命,我趁她深情款款的咏诗之时,将眼角的泪偷偷擦掉。

  我认为我做的很完美,其实,事后想想,她为何再那时选择了转身?无非是成全与我,而我细心的欣阳,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深爱的女子哭了呢?

  我们牵手,我们相拥,我们亲吻。

  漂流瓶的放逐,第一次有了承载希望的意义。

  我曾经对欣阳说过,我从来不再漂流瓶里写上愿望的,但是,这次我没有。我写了极小的一行字:如果有一天海洛离开了程欣阳,那定是因为海洛再也承载不了欣阳的好了,而不是因为任何的东西,绝对不会是除此以外的任何原因。

  我们身边所有的好朋友都知道,欣阳一直有个不好不坏得习惯,那就是喜欢抽烟,对于此,我没有持任何的反对意见,相反,我是赞同的。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好的坏习惯,和一个坏的坏习惯,否则两样都没有的人活的是压抑的,这难道不是吗?我的欣阳她的好的习惯有太多太多,以致多到我也数不清的地步,好的坏习惯她几乎没有,那只好用坏的坏习惯搭配着了!否则,那么完美的人,我会害怕拥有的。

  我们的三人行里,魏香总是喜欢说,欣阳认真吐烟的样子特别迷人,但拥有一口洁白的牙是上天待人不公平的体现,对此,我抱肩微笑,只有我知道,她是多么的在乎我的感受,我从不喜欢牙齿不够白净的人,因此,她刷牙的时候总是把牙膏在白醋里过上一遍。

  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我知道我喜欢她为我做事的模样,认真的一丝不苟的神色。

  雅露不止一次的说过,欣阳像极了《二零四六》里的周先生,烟雾绕指,奋笔疾书,身形消瘦,微笑时常,眼神迷离而忧郁,给人的感觉总是一个有着神秘故事的人,而欣阳独独少了“迷离”一词,其他全部皆有。

  说到抽烟是否戒掉,郝思佳是极力持赞成意见的。郝思佳,是大二下学期的时候,通过魏香牵绳认识了欣阳的,她和欣阳同系不同班,可以说是欣阳的超级崇拜者,只可惜,她却是对待欣阳抽烟态度上的唯一极力持反对票者。

  对于郝思佳的劝告,欣阳夹着烟报以微微一笑,附耳低语起来,郝思佳满腹幽怨的盯了魏香一眼,换作自己小声说了一句,欣阳又是神秘说完,郝思佳便当场便宣布取消了对她的抗议和劝告。

  事后我们几人质问欣阳到底说了什么,她又是夹着烟微微一笑,那笑充满自信并且神秘。

  【我说魏香上星期和你洗澡的时候,知道了你的胸口有一颗痣。】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难道偷窥我!】

  【那个画现在在我家,我不小心欣赏了一下,听说学校要举办画展,我准备以无名氏敬献。】

  欣阳这样干脆的回答,让魏香的下巴差点脱落在地,未等魏香反映回来,欣阳已经掖着我的手跑开了。

  这一年,我刚到虚岁二十,还有十天就是我的生日,“三人行,必有我师”,因为魏香的到来,变成了“三人行,必有双生”,我和魏香同一天生日,只是,她比我大了一岁,属牛,和欣阳一般大小。恰逢第一个双十年华,请容许我有一点小小的人性。

  我想要提前抽一张许愿星,想知道欣阳在自己二十周岁生日时会有什么样的惊喜送出。

  欣阳没有拒绝,只宠溺的用微笑纵容我的“小调皮”,一首理查得•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蓝色的爱》,是欣阳第二年的时候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为了这份礼物,欣阳她拾起了多年的琴谱,一遍又一遍的的练习。

  后来我在普罗旺斯的城堡里,无意看到一家钢琴,才得知,欣阳她在离开法国前发过誓,此生不会再去弹钢琴。然而,爱情是充满魔力的,她曾有过解释,她想将她生命中所有有关美好的自己带给我,如果这样,那么,为何不将练习了十八年的钢琴当作美好的东西看待?我不知怎样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这么一个单纯的好情人。

  二十周岁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生日,预示着一个女孩将要走向第一个属于自己青春年华,“十”的开始。

  国庆开始放假了,魏香今年没有回家,她打算和我们一起呆到国庆结束。国庆当晚,经魏香提议,欣阳重拾“音乐家”的情怀,为我们再弹上一曲,欣阳她,同意了。

  女人一生中有几个“十”年?而又有几个十年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我想我从遇到欣阳的那刻就知道了,我将有几个“十”年,和欣阳渡过几个风雨春秋,我便是有了几个十年。

  万万没有想到,欣阳的钢琴独奏竟然吸引了楼下回家讨手帕准备大秀东北二人转的王阿姨,王阿姨一个劲的劝她随她去参加社区里的国庆联欢晚会,并在我的目光默许下给当场直接拖到了舞台上。

  欣阳当着社区里的邻居登台表演,脸第一次羞红了。我注视着她深呼吸,大概想要平复不适的情绪,目光搜寻着停在我的身上发出求救信号。

  我的欣阳,本以为是万能的超人,竟然露出了她难得可爱的一面,抓着卷发,颇显无奈的揪着。要不是害怕她不够善待自己,而抓坏了一头漂亮的卷发,我一定不会轻易的上台,向来内敛的我第一次大胆的举动,就是走上台,站到了她的身边,朝着台下的人弯腰轻轻点了点头,在音乐想起的刹那,我划出了有些千篇一律的舞步,即兴搭着旋律舞了一曲。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魏香坐在舞台下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香的思绪中,萌生出了人生中的许多“第一次”想法,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该选择最爱的画画,第一次觉得欣阳是那么的可爱,第一次觉得这份不被看好的爱情会一直走下去,然而,终究这场爱情还是以分手散场,这令魏香曾经无限的感到惋惜。

  海洛跳起舞来眼神从不离开欣阳三步远,而欣阳的眼睛则是一刻也不离着海洛的身姿,俩人默契的配合,简直是只有那“天作之合的夫妻“几字方可匹配形容。

  魏香坐在一群大叔大妈的包围圈内,那个心里直打着锣鼓,这要是搁在学校的话,指不定早被人看出来了,第二天保准成为学校校刊上的头等大事!到时候这个校刊唯一开过专栏的大文豪,恐怕就真的连学校的大门都不能迈进了。

  想到这里的魏香,又进一步的让思想张狂,如果二人的恋情真的被学校里的学生知道了,海洛会不会退缩?如果海洛退缩了,那么,自己也许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的,亦或,等不到自己出手,雅露已经先于自己冲上去了。

  魏香突然不知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怪想法,她强迫自己去忘了这样的想法,可是,欣阳的每一个神情动作,音容笑脸,都如画像一样,被自己用笔勾勒了出来。

  魏香突然不知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怪想法,她强迫自己去忘了这样的想法,可是,欣阳的每一个神情动作,音容笑脸,都如画像一样,被自己用笔勾勒了出来。

  当海洛捧着奖品,欣阳宠爱的搂着海洛,俩人同时走进自己的视线里时,魏香适才意识到,所有的都只是臆想,一切臆想不会发生,那么美好的一对应该被祝福,这时她有着淡淡的失落。

  很快,魏香清醒了,也明白了。很简单,是自己对欣阳动了别样的情思!面对着这突如而来被证实的想法,魏香选择了逃避,为了掩饰脸色的惨白,魏香强颜欢笑着祝福后,匆匆告别了二人。

  拥有绝对女人味的女人与生俱来的就有着百分之一百的直觉命中率,像枪手一样,射什么中什么,这股爱情的信号可不止魏香她自己收到了,我也看出来了。

  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的闺蜜魏香对自己的欣阳动了情思,以前的我也许还不敢肯定,可现在的魏香失态的离开,足以证明,那个骄傲的有些没心没肺的魏香不在了。

  我可以这样断定,从今天开始,魏香将再也不会和欣阳理直气壮的斗嘴了!我对此显得有些难过,不是因为好友爱上了爱人,而是魏香是一个认死理的人,欣阳呢!更是一个不会回头的呆子,这样的欣阳,不仅会伤害到雅露,而且将会让魏香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同清醒的魏香一样的清楚,我们三人的关系再也恢复不到无拘无束的那个无声岁月了,我没有忧心忡忡,也不打算想些对策阻止爱情的可能性。

  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欣阳既然不知道,那就继续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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