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的温情

小说: 豪门劫:误嫁冷魅总裁 作者: 逆水潇湘 字数:5269

  池忆凡挑了挑眉,侧身斜睨了眼秋冉,“历来只有妃嫔伺候皇帝,哪有皇帝屈尊为后宫效劳的。”

  秋冉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这个男人看似霸道强硬,但骨子里还是透着柔情的,好多次不顾安危救她,保护她,虽然也不乏威胁与吓唬,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虽然大爷脾气,但能低声下气哄一个女人,已经难能可贵了。

  如果,如果他能安安分分地与自己过一辈子,不出去拈花惹草,也许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喉咙里的干涩难受得很,还一阵眼花缭乱,便轻拧了纤眉,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样,“爷,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池忆凡充耳不闻,倨傲地仰头,但还是从薄唇中漏出一句:“那你喜欢我吗?”

  为了博一句“我喜欢你”,他是威逼利诱,费尽心机啊!

  秋冉咂咂嘴,无力地伸了玉臂勾上他的后颈,那半掩的眸子更加魅惑至极,将头贴到了他的下颚处,轻轻踮了脚尖,唇刚要覆了上去,然而,身子恍惚不稳,便自然地放开了池忆凡,头歪在了一边,闭了眼大口喘着气。

  池忆凡眸中戾色加重,箭步跨了出去,倒了杯白水过来,递到秋冉面前,依然狂傲地仰着头,冷哼:“水,拿去!”

  “哦,谢谢……”秋冉眸光一闪,赶紧接过水杯,一咕噜全部饮完,杯底朝天望了望,幽幽地偏了头,“还想喝……”

  “烦死了!”

  池忆凡瞪了她一眼,又飞身给她倒了一杯,秋冉仍是一口气喝下,觉得不够尽兴,但却不敢再要了,谁知池忆凡已经不动声色地给她倒了第三杯,还递到她的面前晃了晃。

  秋冉那个感激涕零啊,冲他盈盈一笑,刚伸了手接,池忆凡的手却一闪,阴着脸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啊?”秋冉讷讷地一阵傻愣,波光潋滟的眸子闪了闪,继而重新趴到了水晶桌台,低低地说:“两杯已经够了。”

  “真的不渴吗?”池忆凡冷冽地勾唇,将水杯又凑近了些,那如魔音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几个字换一杯水,你要斟酌一下哦。”

  秋冉无语问苍天,他池忆凡为什么这样欠扁,卑鄙,如果她现在有力气,一定扑上去咬破他的喉咙,让他一辈子开不了口。

  但是,现实是她真的渴得要命,屈服一下又何妨,于是轻叹了口气,顺从地接了他手中的水杯,摆明了她接下来的话是在违心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我,喜欢,你。”一字一顿,秋冉平静无波地说完,脸颊却倏地染上一层绯红。

  于是,她眼角一阵狂抽,迅速把水杯抵上唇畔,掩盖自己的心慌,檀口一启,白水入腹,浇灭了刚刚腾起的一簇小火苗。

  池忆凡冷睨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丝开心的情绪,而且莫名窜出一团怒火,寒着脸说:“重说一遍,要自然流畅带着激情。”

  “什么?我又没跟你要第四杯水,凭什么还要我说那几个字啊!”秋冉已觉得满脸烧红,再让她说一遍,恐怕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凭什么?凭我是你男人!说句好听的话让我乐乐你会死啊?!”池忆凡也火了,直接冲她劈头盖脸一阵低吼。

  “我还是你女人呢!你有说过一句好听的让我乐乐吗?!”

  秋冉刚喊出来,便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臂弯揽进了怀里,那毋庸置疑的霸道让秋冉一阵惊呼。

  紧接着,脸颊就被温暖的大掌完全包裹住,迫使她不得不抬了头,男人温热的唇舌立即裹住了她的嘴。

  “唔唔”地发着声音,却被那狂肆的灵舌吞噬了所有反抗,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窒息。

  神经病,发了疯了!

  池忆凡的舌,有力,而且柔韧,只怕不够深入地反复舔舐着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便将她抗拒退缩的小舌一缠再缠,狠狠吸入自己的唇中又吐回去,又吸进来,反复折磨,反复品尝。

  一阵口水之争后,池忆凡移开了唇,舌尖一点一点地从她已完全湿濡的唇瓣上轻扫而过,一圈又一圈,在确定她的唇全部沾染了他的气息后,才慢慢退去,转而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说道:“不要挑战男人的底线,也不要妄想我会说‘喜欢你’,我从来都是用行动说话,喜欢便会宠你,不喜欢便弃之如履,明白?”

  睫羽轻轻掀起,秋冉冷笑了一声。

  也没指望他会说“我喜欢你”,更不会奢望“我爱你”,他的女人那么多,那颗心,怎够瓜分的。

  可是,心,竟然疼了。

  云水阁,是一幢具有乡村风情的别墅庄园,坐落在苍翠林木的掩映之中,花团锦簇,芳草凄凄,置身于其中,怡然自得,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几年前拍卖,为苍诺所得。

  苍文远在大理石地板上足足跪了两个小时,苍诺依然斜倚在大藤摇椅上闭目不言。

  “今天一开盘,苍氏集团的日K线便被人拉到涨停,表哥,你是知道的,苍氏的流通股本总共就那么丁点,一下子就被人吸进了大部分股票,我老爹才让我掌权几天,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得够呛,苍氏那点股票是没必要收购的,一定是有人故意玩死我!表哥,你帮帮我吧,只要能让幕后那个人停止吸盘,我,我就给你当牛做马!”苍文远一脸颓然,跪在地上控诉着。

  可是,对于他的话,苍诺是置若罔闻。

  一个女仆迈了进来,低头禀道:“主人,雅兰达小姐来了。”

  苍诺交握在腹部的十指紧了一下,那狭长上挑的桃花眼便露了一条缝,凌厉玄寒的目光瞬间透了出来。

  “让她进来。”淡淡的声音。

  语落,一个绝美的女人迈着莲步,走了进来,身着性感露胸的长礼服,尽显玲珑身段,肩披奢华皮草大衣,头戴米黄色复古宽檐帽,她的冷艳气质、庄重典雅一览无余,再配上一条金属光泽的昂贵镶钻腰带,把华丽和高贵演绎得淋漓尽致。

  “诺,文远少爷为什么要跪在地上?”女人同情地望了眼地上的苍文远。

  “有求于我,当然跪着。”苍诺只望了眼雅兰达,细眸随即又轻轻闭上,冷淡的面容,深不可测。

  雅兰达身子微颤了一下,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走到苍诺身边,蹲下身子,敛眸暗忖了一会,终是把手里那块已握得有些温度的东西递到了他面前。

  苍文远侧了耳朵,想听个究竟,那细细的像丝线的声音却响起:“文远,你先出去吧。”

  “表哥,我的事你还没给个答复呢,若是不帮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苍诺略抬了下眸,面无表情地说:“吸盘的那个人我已查到是叶辰,秋临风的女婿,身份并不简单,我暗中调查发现,他的公司远不止伦敦那一家,你那小公司确实没人瞧得上,他只是在整你玩。”

  “他?”苍文远蹙了眉头,疑惑不解,又道:“我跟他素无瓜葛,而且我妹妹跟他老婆关系很好,没道理整我啊。”

  “蠢货,你家在这短短数日之内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文雪被池忆凡的人毁了清白和容貌,让她生不如死,而后你被人爆出了那些奸淫狗盗之事,气得你爸住了院,现在苍氏的股票被人玩来玩去,面临破产的危机,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根源?”

  “根源?”

  “对,因为文雪得罪了一个人!你妹妹一向趾高气扬,听说在叶辰的婚礼上羞辱了他的小姨子秋冉,这一闹,各家娱乐报纸频频登出了秋冉的身世,他兴许是生了气,便想整垮苍氏。”

  “啊!表哥,你什么意思?你别打太极了,绕来绕去我都懵了!文雪乱说话已经受到了惩罚,为什么会牵扯到我们一家?还有,池忆凡下毒手也便罢了,这叶辰还暗地里整垮我公司!最可气的是,不知哪个王八蛋翻出了我几年前的一起强奸案子,不仅曝光于众,还将之化大,而且法院不知受了什么力量的威胁,要再次立案,审判我,这些都是为什么啊?!表哥,你一定要帮我啊!”

  “这风尖浪口,我怎么帮你?!”苍诺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表情。

  “表哥,我再不济也是你亲表弟啊,你不能袖手旁观啊!”

  闻言,苍诺冷眉一挑,“也许,这一切只是个开始,因为,我也准备下手玩玩苍氏。”他话音一顿,细长的眸,倏地闪过一丝薄凉的讥讽:“何况,你也从未把我当表哥,不是吗?呵,我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想伤其半分。”

  苍文远听了当即昏死了过去,然后便是一群冷面保镖把他抬了出去。

  一旁的雅兰达只是安静地听完这些,眸中无一丝波动。

  而后苍诺又拈起了他那杆金烟斗,轻雾缭绕着那紫碧玺,再一晃,又是那细细柔柔的声音响起:“这吊坠,‘分量’有多大?”

  “如你所料,这块宝石意义非凡,是秋冉生母的遗物。”

  苍诺拿了那吊坠,仔细看了一下,微一侧眸,看着雅兰达,冷哼一声,“得手了,怎么这么久才送来,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堇色初次见到秋冉,秋冉的脖子上就挂着一块碧玺,而他对各种宝石,玉石都有研究,所以一眼便瞧出那块碧玺年代久远,现在的女人大都喜欢顶尖时尚的挂饰,除非那块碧玺蕴含了特殊意义。

  一想到那个女人,他便心头一热,迷乱的眸中腾起一丝哀伤,握了握,手心渐紧。

  “这几天有好几场音乐会,所以一直没抽出时间来,来陪你。”雅兰达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急切地抓了苍诺的袖口,那高档香水味便沁入心脾。

  苍诺蹙眉,转眸,看着她抓住自己袖口的纤手,嗓音变得清冷:“你是舍不得伤害他的女人,还是舍不得伤害他?这么多年,你还忘不了他?呵,雅兰达,你是知道我的脾性的。”

  雅兰达立刻收了手,嘴角微倾了倾,一抹苦涩的笑容在唇边溢出:“诺,我一直忠于你的,不然,我怎么会帮你,秋冉是没有什么心机的女人,那眼底不着一丝杂质,纯净透明,我希望你不要利用她,你要想对付池忆凡,大可用别的手段。”

  苍诺冷眸一闪,玩味挑眉:“你认为,我是想利用她对付池忆凡?”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雅兰达不自觉地捏起眉心。

  “呵,你想得复杂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得到秋冉,而已。”

  雅兰达的凤眸微微闪动一下,缄默不语,良久,还是有些不悦地说:“诺,她是池忆凡的女人,你不要动她。”

  “雅兰达,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这么多年,我的身边不乏女人,但只有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因为你从不过问我的事,不会争风吃醋,而那些整天唧唧喳喳,想搅合我生活的女人,我只当是破烂一样扔了。”

  雅兰达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幽幽的转了身,便离开了。

  苍诺,你说得对,我从不管你,那是因为我的心底从来没有你,一个人若是没了爱,便什么都无所谓了,残缺的灵魂,孤寂的心,现在她只想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静谧的夜,凉薄如水。

  院落一侧的一泓深潭,湖心高耸的亭子里,秋冉趴在雕花栏杆上,对空赏月。

  “hi,嫦娥姐姐,我没脸见塔塔老妈了,因为我把她留给我的碧玺弄丢了,你能帮我带个话给她吗?请求她一定不要怨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块玉,我挂了十三年,就像老妈一直活在我的身边,可是它没了……”

  池忆凡刚迈进亭子,便听到到月影下,女人的碎碎之语,眼眸一番,便戏谑道:“今个是上弦月,嫦娥不定在家,不如跟我聊聊吧。”

  “啊!”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惊得一叫,身子陡然一颤,跌入了池忆凡的怀里。

  “见到我这么开心啊,投怀送抱?”温香软玉入怀,池忆凡不禁弯起星眸,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还不是被你吓的,哼!”

  秋冉偏过头,怏怏地撅了嘴。

  “谁让你大晚上的站在湖心,这里又冷又危险,一旦掉下去就成冰渣了,以后不许你来这!”池忆凡微沉了脸,拦腰打横抱起了她,向别墅内走去。

  秋冉一手勾了他的脖子,一手摸索到他俊挺的鼻翼,用力一拧,嗔道:“我现在心里闷得很,不仅是玉丢了,连眼镜也丢了,所以出来透透风,你给我说实话,眼镜是不是你藏了去?”

  “我?怎么可能。”池忆凡气定神闲地否认道。

  秋冉拧他的力道大了大,阴阳怪气地质问:“真的不是你?那会是谁呢,真是奇了怪了。”

  黑暗中,池忆凡黑眸蕴着宠溺,鬼魅一笑,脚步稳健地上了楼,将她轻放入床上,然后自己堂而皇之地躺到了她的身侧。

  白玉地板上已经铺了一层羊绒地毯,所以,从今天起,他再不要忍受分房睡的煎熬了。

  “不戴眼镜也挺好,以后我当你的眼睛,帮你过滤掉世间的丑态,把最纯净的东西讲诉给你听,可好?”

  池忆凡悠闲地说完,顺手将那个还在糊里糊涂中楞神的女人压在了床上,一吻落下,舌尖在那香甜的小口中轻轻捻弄,不是平日霸道激烈的索取,而是缠绵悱恻的吻,这吻温柔的令她娇喘羞涩,悸动不已。

  他的话,他的温柔,使她无措,大脑也处于昏沉状态了,直到气息越来越乱,呼吸不顺,理智才猛地跳了回来,用力扳开他俊逸的脸,移开了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颊早已染上醉人的红晕,羞赧地娇嗔道:“昨夜都快被你碾碎了,怎么你还要,小心精尽人亡啊。”

  “哦,也是,那我今晚少要点。”池忆凡沙哑了嗓音,贴上秋冉的耳际暧昧地说道。

  “哼,你的话只能信一半,昨晚也说少要点,转眼间就忘到脑后了!”

  “那,我向你的嫦娥姐姐和塔塔妈咪发誓,今晚我少要点。”池忆凡轻笑,执起秋冉的下巴,在那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如何?”

  “好吧。”

  秋冉刚落下话音,池忆凡便褪了自己的衣衫,覆上了她的身子,唇舌含住她红唇的同时,挺身而入,与她合为一体,她的唇瓣吐出媚骨的娇吟,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双肩,他的劲腰亦贴紧了她的下腹。

  岩浆迸发的一刻,他贴上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轻喃而道:“冉冉,不要负我,一辈子忠于我。”

  池忆凡醒来时,发现秋冉那光洁如玉的脊背正对着自己,浑身都是那绵密细碎的吻痕,此时她正蜷在床尾,独自画圈圈,嘴里还碎碎念,像是在诅咒。

  轻抿了唇,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叹着气道:“冉冉,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你的身子总是让我失控,所以……”

  秋冉手上一颤,怔了怔,未抬头,继续画圈圈,声音依旧轻不可闻,“混蛋,种猪,淫贼,讨厌你,再也不相信你了,去死去死去死!”

  池忆凡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咳咳,其实,夫妻间的欢爱是正常行为,没什么好抱怨的。”

  “哼,那未结婚前,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又该作何解释?”秋冉倏地回眸,恨得咬牙切齿。

  池忆凡好整以暇地挑高了眉,不紧不慢地说:“无凭无据,不能血口喷人哦。”

  “你等着!”

  想抵赖,没门!秋冉火速起身,翻箱倒柜了一番,终于递来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支票,“还好我留着,才不至于我的第一次不明不白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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