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蝶希赤裸着双足，向顾离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间上一般，令他焦躁难忍。
心脏跳动的声音，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
莫蝶希在离他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驻足，她仰起头，笑靥如花：“顾离哥哥，我记得你好像在太医院工作的？”
“继续说。”
“你知道的，我必须要进宫了。”
顾离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入谷底。明明知道她要进宫的，可听到她风情云淡的说出口，心还是很痛。
莫蝶希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会答应，便慢慢靠近他，在他的耳畔呼气：“顾离哥哥，你猜！我现在大叫非礼的话，会发生什么？”
“说吧，你想干嘛？”
“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好。成交！”顾离紧绷着身体，别捏的说：“那个，能不能……”
“哦。”莫蝶希也发现这个动作不雅观，便退后一步，戏谑的打趣道：“顾离哥哥，你脸这么红，不会再害羞吧？而且你刚刚心跳得好快哦，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咳，咳……”被说中心事的顾离，重重地咳了几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顾离哥哥，不逗你了。”莫蝶希说着，便又爬回被窝。说实在的，今夜还是有些凉。
莫蝶希用被子裹着自己，只露出个头。
“顾离哥哥，如果我说我不想进宫，你信吗？”
顾离的心猛地停了几拍，不自觉地向她走近，怔怔的说：“信，我信。”
莫蝶希笑了，那一抹笑颜刹那间令万千明星骤然失色。
“顾离哥哥谢谢你，可这是命。是好像是人生下来是女人，一辈子都是女人。”
“呵呵，都说任命由我不由天，但人终究都不过天。”
莫蝶希叹了一口气，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没有难过，没有忧伤。
顾离静静地听着，总是眼前的女子让他去死，他怕是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吧。
“我不想双手占满血腥，也不想要去害别人，更不想要进入那个如染缸般腐朽黑暗的后宫，我害怕……”
“……”
“害怕之后的我就所用最洁净的水也洗不干净了。”
“希儿，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谢谢你。”
莫蝶希闭上双眸，眼角无力的滑下两行清泪。
对不起，顾离哥哥，我利用了你。真的对不起。
顾离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心里暗暗发誓：“希儿，无论是谁，我都会护你。谁敢伤害你，我第一个不放过，就算是皇，也不可以。”
“顾离哥哥，你只护我周全即可。不要太过张扬。”
是夜，总有人一夜无眠。
凌逸辰阳光般的笑脸和殷洛辰坚毅的俊脸浮现在莫蝶希的脑海，然后慢慢重合。
“哥哥，是你吗？你是否还记得千年后的我？”莫蝶希喃喃自语。
“顾离哥哥，我知你的情意，但是……”
“对不起……”
今晚不是十五。
月亮并不园。
就像是一颗心，被人挖掉了一块……
那样的话……
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