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雨季衣裳,在落寞的人群中推搡。
夜光下的你,刚褪去隐藏的忧伤,
像小丑一样,瑟缩坚强。
刚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左右,窗户外的阳光暖暖照在床上。窗帘早被老妈拉起来了,从外边正传来大街上播报的新闻录的声音。挠着乱蓬蓬的头发,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手机。却收到梦霖一条短信,很随意地打开:
“老实说,我喜欢你,怎么办?”
不会吧,我在做梦???
郭梦锦大吃一惊,想着怎么难不成梦霖也喜欢我?
他抓起手机,几乎凑到鼻尖,反反复复读了几遍。没错,“我喜欢你”,不是“我稀罕你”。然后他又开始怀疑起句子的语气,是说朋友的喜欢呢,还是恋人的喜欢。
看这语气也不像是说朋友的昂。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不要和她说呢,郭梦锦继续挠着脑袋,很是纠结。
爸爸这时走了进来,脸色严肃起来。
“奥,你总算起床了。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昨晚干什么了?”
“没有干什么啊。”郭梦锦一脸无辜地表情。
“我都听到了,你还不承认。”郭爸爸爱子心切。
“奥…奥。呵呵,我昨晚和一个老朋友聊天呢,他不是去当兵了么,我给你说过,好久没见了,昨晚就聊得晚了点。”郭梦锦脸红红地撒着谎。
爸爸明显看出了他的谎话,但并无意再追究,沉着嗓子对郭梦锦说:
“以后晚上打电话早点打完,安心复习,高考就剩下两个月了。你看看你的头发长成什么样了,跟个小混混一样,下次回家别让我看到这样。”
“好好好。我知道了。”郭梦锦不耐烦地说着,穿起了裤子,爸爸随即并把门重重地带上了。
面无表情地刷着牙,水龙头哗哗地流淌出冰冰的水花,溅在盛满水杯子上的小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爸爸的话使得他烦了心,郭梦锦呆呆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感,特别是对着满头的泡泡卷,什么时候就长这么长了,刘海都已经到延至鼻尖了,郭梦锦很认真地掐起手指,算了算已经两个半月没有去美发厅了。那些卷发,似乎很满意这个主人,在这块长长的脑袋上肆意生根。它又不像是专门烫出来的,而是打18年前,郭梦锦的妈妈将这一她引以为豪的基因传给他,小时候他也不在意,但随着青春期敏感季节的到来,别人便第一时间发现这个秘密。
他们相识发现了新大陆似得,指着,用手指反复摸弄着。虽然这在别人看来很没趣的事情,但就这样不经心触发了小梦锦心里那份怨恨和自卑。
郭梦锦对着镜子笑了笑,发现今天的光线斜照在洗手间,刚好挡到门口而已,镜子里很是黑暗,郭梦锦对着“他”挥了挥拳头,理就理,纠结什么。
简单吃过中饭,他收拾着书包,走出门外。巷子口的马路上,不见公车踪影。
“这破公车,”很显然,郊区的公交是随机靠站,让郭梦锦最为头疼的是公交经过路口都不带鸣笛的,往往是郭梦锦刚出门,只看到公交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对着它开始咒骂。
“天池门到了,请从后门下车。下一站,公交总站。”
郭梦锦从车里悠闲闲地从车子里走出来,斜挎着肩包,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正奇怪呢,刘阳笑嘻嘻地从背后探出来,
“去这么早啊。走呗,今天把副本过了,拿点道行修山去。”
“不了,我今天还得去理发呢。”
“你这头发还用打理?我看直接推圆寸吧,软中华硬玉溪,头发越短越牛b。”刘阳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
“滚。”郭梦锦不再理睬他,在耳朵里塞上耳机,听起歌来。
刘阳则跟在他的后边,一前一后走进了美发厅。
“呦,你这头发够特别的,烫过了?”理发师饶有兴趣地说道,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
郭梦锦倒是习以为常,径直坐下,说:“你看着办吧,剪短点。”
“你这头发发根很硬,要不你考虑下软化?”理发师随时不忘了赚点外快。
“不用了,就剪短就好。”
“嗯,你再考虑考虑,我们先洗头吧。”
“好。”
刘阳在旁边偷笑着,也不忘对着镜子臭美一番。
也许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一阵打盹儿,郭梦锦打了个哈气,睁开眼睛不由得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到。瞬间有种想哭的感觉,头发被发型师打造的有点稀薄。
郭梦锦哭诉着这悲惨的遭遇,却遭来发型师的微笑:“你难道不喜欢么?”
看到他认真地样子,郭梦锦拿起书包就跑开了。
气喘吁吁跑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
“哗,果菜,一个字牛b。”小辛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
“那是俩,哎,哥啊。不过郭兄的发型很能让我想到满江红呢,”小六笑完小辛开始捋捋长在下巴那得几根,我们姑且称之为毛发的胡须,说道。
“没搞错吧。”本来在美发店里还看着不是太糟的,怎么就回来照照镜子,更加郁闷。
这让我怎么跟梦霖告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