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歇突然甩开被抓紧的手，双眸中闪着淡淡的白光，额上出现了淡淡的蝴蝶妆，妖异万分。
她轻轻挥手，白光乍闪，瞬间千蝶乍现，五彩万光。她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老者，口中默念着诀，抵制着那老者的法术。
御雪蝶舞，上古奇术。顿时，蝴蝶翩翩而飞，四周很静，静的……只剩下那秋风过耳的声音。
成人还是成妖，皆在这一念之间。
“三百年已过，清越，该复国了！”如那黑暗中的鬼魅，语气沉稳却又阴厉，彻骨地寒。
“你所谓的复国，可是让这剑杀掉所有的东林人？”袁幻尘盯着那人骨底下的一道亮光，若有所思。
老者阴阴而笑，戾气更重：“流云不死，东林就一日别想安生！”
“无耻谰言！”楚芳歇出现在那千蝶中央，脚，已然站在了悬崖一边，“哼……三百年，你怎么不说是为了你自己的恨，才杀了这些人！”
她立在这山巅，竟有种超然之感。
“你若是想复国，怎会在这深山之中隐藏三百年！你若是向复国，怎会拿这无辜的人命开玩笑！”楚芳歇说的悲哀，“你恨，你恨清越皇朝留下你一人，你死又死不成，唯有拿别人的命来解你的恨！你有多少恨……就死了多少人，那些被你杀死的无辜人，下地府后不会向你索命！”
那老者似是被楚芳歇的一方话恼羞成怒，一团黑影席卷而来，霎时山巅之上没有了白日，混沌一片。
黑暗中，楚芳歇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却觉一直手握着她的手，温温暖暖，这……是袁幻尘。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却觉手中一凉，楚芳歇大惊，他们来时手中均没有兵器，那袁幻尘给她的这个东西，是流云剑！他是如何到手的！
“丫头，别问这么多，先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