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谁把谁真的当真

小说: 重生之轻狂书生 作者: 牧林 字数:2261

  一时一言不合不巧,他却说出口。--引子

  听泉文学社是学校招牌之一,似乎为了不负重点高中之名,而显得多姿多彩。而作为招牌之一,“听泉”的名号据说也大有来历,比如说:泰山上就有《听泉》碑刻,当然,具体刻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也有大诗人的诗作:“听泉赏雪景,踏雪闻泉声。秋去夏遗留,胜景隐山中。拜石登摩岭,琅琊谒书圣。乾坤岂能宰,人生四重境。”而似乎又能与民族乐曲《二泉映月》扯上些关联。但凡“引经据典”无不如此了吧。

  张溥把大作交上去之后,一等就是好几天,却没一点消息。碍于面子,他又不好去问秦雨,那是不成赌的赌约。于己而言,张溥对于大作自然是充满自信,他也相信自己加入听泉是轻而易举的事。而无奈的是,他只能静候迟迟不来的“佳音”。

  而张溥在等待的几天当中,也承受了不少其他的“压力”。谣言始于林永嘉,意思大致是:张溥重色轻友,为了追求班长秦雨不折手段,贬低朋友抛弃兄弟,从而换得与美女同桌。事实上,张溥对于“换座位”事件也颇感郁闷,当然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他志不在此就没放在心上,便导致了流言的肆意。而这时候再出来解释那只会把水搅得更混,这行为便符合了“解释就是掩饰”。

  张溥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而自己就是那个智者,他采取的对策便是:任你上窜下跳,我自岿然不动。至于张溥上课,就依然是看心情的装模作样,几次作业也是容易的便写了,难的便敷衍了事。张溥不自觉的陷入了这样的浮躁状态和浮躁表面之下的期望,张溥心里自然是觉得对于经历过的“学习”不必如此认真对待,当他真认真起来,分数只是信手拈来的活计。

  这天,张溥来到教室就发现桌上摆着一本“杂志”:《听泉》。他有些惊喜的看了看四周的桌上,发觉只有自己有。这让张溥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应该是过了考核了。他有些庆幸,又觉理所应当,只是还有些不放心,便敲了敲桌边,问坐在旁边的秦雨:“这是怎么回事?”张溥挥了挥握在手里的《听泉》。

  “马老师叫我拿给你的。”秦雨从书本中反应过来,又道:“恭喜了!”

  “谢谢。这是必然的,虽然这只是我的即兴之作。”

  “......”秦雨看不下去这张溥顺杆爬的得意劲,便不说话,继续写自己的作业。

  张溥见秦雨自顾自的写作业,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只是他想不明白,哪来的这么多作业。他翻了翻手中的《听泉》,只是随便的看了几页他便觉索然无味,大失所望。这本“杂志”虽然是以文学社命名,但也只是命名而已,涉及到“文学”的内容可谓少之又少。这《听泉》几乎涵盖了学校所有的学科和内容,可以说是一本颇为繁杂的学术刊物,几乎都是些某某老师《论XX的教学》,或者是《关于XXXX的探讨》,而其中又不乏学校方方面面的报道。《听泉》真可谓是“小个头,大志向”了。

  “对了,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到阶梯教室上课。以后每周二、周四都是。”秦雨之前是不想搭理张溥,但这些事情又不能不告诉他,就从作业中抽身出来告诉他。

  “上什么课?”

  “还能什么课,不就是你们文学社的课!”

  “不会吧?!进文学社还要去上课......”张溥早该想到的,只是疏忽了。在他大学时候,他便经常去讲课,大学的文学社相对自由,但也少不了集体活动,上课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集体活动之一。只是从前是去讲,而今是得去听,张溥心里说不出的哀怨。

  张溥中午吃完饭就回学校了,只是他并未往教室去,去了教室也只能呆着:一不写作业,二是书也看不下去。他去的方向是学校的后山,关于后山也有很多传闻,大都是些不好的传说:不是闹鬼就是死人之类。这些在张溥看来都是危言耸听,也就是一座小山而已,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张溥拾级而上,虽然山道不长,却也是一幅虔诚登山的信徒模样,思绪在心里百转千回。张溥在环山路上走着,这后山有许多登顶的小道,只是那些小道上有很多情侣在浪漫,张溥可不想自找没趣地去“捉奸”。在高中成双成对的,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学校禁止而已,而越是禁止的东西,往往会有更多人去“尝鲜”。

  张溥的后山之行,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秦雨。按学霸的思维,这后山当是禁地,TA们的时间应当是在学习中或者准备学习。张溥想到躲开,便调头往边上走。或许是这样的行为,更让他的身影突显出来,他还是被叫住了。

  “张溥!”

  “呀?是你啊,什么事?”张溥无奈又转身过来,装作很惊讶,只是表情和言语显得多此一举。

  “没事,就是看到你打个招呼。怎么不乐意?”

  “好犀利的眼神,这都能看到。倒是没有不乐意,不过你来这就显得出人意料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秦雨已经走了过来。

  “能,当然能来。一起走走?”张溥觉得既然不能摆脱,那就硬着头皮上吧。

  “走吧。”

  俩人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后山之行,远处看边觉似一对情侣在你侬我侬,一幅浪漫景象。

  “你文采不错?”秦雨先打开话匣,似乎只是不想沉默的行走。

  “还行。这不是进文学社了嘛。”

  “你的作文,能给我看看?”

  “你自己看就是的。”

  “那你上次不是说不能看?”

  “啊?上次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当然当真了。”秦雨似乎觉得这话题进行不下去,又问道:“你诗词怎样?”

  “还行吧。”

  “那你来几句吧。”

  “现在是秋天,就说‘秋吧’。‘爱汝玉山草堂静,高秋爽气相鲜新。有时自发钟磬响,落日更见渔樵人’。”说到诗词,张溥似乎感兴趣了,打开了话匣,似乎正该如此。“唔,这是杜甫《崔氏东山草堂》里的诗句,只是‘自古逢秋悲寂寥’,虽是应时,却有些刹风景。”

  秦雨若有所思,而后似乎认同了张溥的说法,对他说道:“那你换一个吧。”

  “换一个?”张溥看了看秦雨。

  “嗯。”

  看着秦雨点头,张溥也陷入了思考,或许只是为了出彩的诗句。

  “秦岭雪花漫天舞,风雨不度崤山东。”张溥边走边想,望着秦雨,一会便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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