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歌在办公室焦虑的渡来渡去,挤压在心里的怒气依旧无法消散平息,伸手猛的一扫,文件,电脑轰然落地,秘书听的心惊,推门进去,夏以歌看也不看她直接吼道:“滚。”秘书急急拉上门,回到座位上,心还在猛力的跳动,太恐怖了。
“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夏以歌对着电话怒吼道。
“夏以歌,我不是你属下,也不是你员工,请你明白,还有,你说的是什么事?我不太明白。”那边却是很平静的道,说完还低低的笑出声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真不担心我将她身份公布开来吗?”
“你不敢。你要是想继续留在夏家,就不敢公布。”那头明显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反倒是夏以歌,直接将电话给摔了。
这是她的软肋,只要说出扶苏存在的事实,那么,她又还有什么资本在夏家在公司立足?
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个笑话,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以沦为别人的笑柄?
公司终于在下午时解决了系统问题,只是数据还是遗失了大半,损失了几千万,夏柏言再次召开紧急会议,夏影桐乘机和安池请假去柳园。
柳园的四月无限美好,四处都是一片翠绿,杨柳依依,还有一些野花在争先怒放着,河里有小鸭子在游泳,欢快的扑腾着翅膀。
顾青宁从墨尔本给她带了不少礼物和零食,她开心的翻着:“你还好吗?一路可顺利?”
“恩,那边已经联系的差不多了,只是你爷爷离世的时候,并没有确凿证据表明你爷爷立的遗嘱的真实性。”顾青宁有些疲倦的说着,在包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这里面是莫若年的资料,四年前墨西哥车祸身亡,夏以歌亲眼所见,连尸体都运不回来,洒在了海里面。”
“我不相信,莫若年真的死了,他一定还活着。”夏影桐无比坚定的道,眼里全是激动过头的红色。
“可是,资料里很是清晰,还有医院死亡证明,不会错的。”顾青宁拉过她的手,打开文件袋,指着上面的字告诉她。
“如果夏柏言手里的遗嘱是假的,那么莫若年一定不会死,他忠于爷爷,必会将真正的遗嘱交到我手中。”夏影桐随意拉扯着杨柳叶子,平静的说道。
“好,我帮你继续查,只是,你自己也要小心。”
“恩。”
她将文件塞在包包里,戴上墨镜,打车去了学校。
而夏氏高层紧急会议。
“这次公司系统全部瘫痪绝不是意外,现在最为可疑的便是商场对手做的,而我们与叶晟向来没有业务往来,涉及不到利益冲突,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陆家与苏家”。夏柏言指着电脑上所剩不多的残缺数据说道。
“不对,夏董,您女儿可是不久前与叶晟合作了一个开发项目的,难道您不清楚吗?”同是公司董事甲的秃头男人说道。
“而且,众所周知,叶晟在八年前便召开记者会明确表态,绝不与夏氏合作,那么我想知道夏小姐又是如何取得叶晟合作项目的?”董事乙摸着自己大肚子老神在在的质问道。
“两位都是公司的元老,而以歌一个后起之辈是你们看着长大的,相信你们应该清楚以歌的为人。”夏以歌淡淡的道,不卑不亢。
“我们自是看着你长大的,但也只是在八年前看着你,自扶苏小姐离奇失终后,夏家没有一人去找,足以说明,夏以歌我们并不了解你。”董事丙咄咄逼人的开口,揭开八年前的往事。
夏子言夫妇的车祸身亡,夏正鸿的无故病逝,再到夏扶苏的离奇失终,怎么看都是一场预备好的阴谋,却没有任何证据,一夕之间,夏氏天翻地覆,夏柏言掌权。
夏以歌脸色开始苍白,浑身发抖,哀求似的看向父亲,却被他忽视。
“夏以歌今起撤销销售部总经理一职,调到策划部做总经理助理一职。”夏柏言轻飘飘的开口,夏以歌却真正面无血色。
“董事长,我已经有秘书了,不需要助理吧,何况夏经理的能力更适合留在销售部。”安池眉头一皱,有些烦躁的说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把你秘书调到销售部来就可以了。”夏柏言似乎有些累了,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可是,我那秘书是实习生,还在校读书。”安池扯了扯嘴角,无谓的道。
“就是,夏董,如此安排是何意思?现在夏氏似乎不需要我们这些股东就可以随意决定了,那我们还留下做什么?”秃头董事似乎与夏柏言早就矛盾重重了,说完便起身将文件摔在桌上,大步离去。
“周叔叔,您怎么了?”小岱将咖啡放在他面前,关心的问道。
“还不是工作上的事,唉,真烦。”男子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道。
此男子便是秃头董事。
“可以和小岱说说吗?虽然小岱什么都不懂,但是还是知道,心里有事无处诉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的。”小岱坐在他对面,声音轻柔的说着,糯糯的。
周涛看着她纯粹的眼睛,当下便开口:“也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一个女孩。”
“是您女儿吗?”小岱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去了富贵人家做丫头,只是好景不长,她遭到诬陷不得不离开,那时候她很恨自己的父母,大冬天的只能缩在角落哭,然后遇见一个小女孩,她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给了她,和父母一起离去,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女孩的模样。
“不是女儿,是故交好友的女儿,八年前失踪了,至今无音信。”周涛有些恨自己无能为力,居然连个孩子都找不到。
“周叔叔,会找到的。”小岱安慰他道。
“恩,希望如此,也希望她父母在天上保佑,让我早日找到她。”周涛低低的喃语。
门外阳光明媚,春日即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