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 6

小说: 绝非玫瑰 作者: 邋遢女 字数:5116

  丢静笑笑,或许唐婷还没有做好当单身妈妈的准备,出店一看,惊讶。店名——黑店。这名字扎实啊。

  两人正高兴时,丢静对前面地铺上的东西很感兴趣。

  丢静蹲下看

  “我在前面的婴儿专用店,你等下来找我。”

  “还。”丢静明白她不能下蹲。

  “宫非。你看这漂亮吗/”这声音太熟悉,是苏焱。转身看着两人双手十指相牵,宫非对丢静说过情侣爱这样牵手。他们完全没有看见丢静,与他们擦肩而过,距离紧一个人的空间,看他们依偎的背影,丢静顿时明白。老天给他开可一个玩笑。丢静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像缓慢进行无声电影。在呼吸的空隙里觉得全世界像滔天洪水决缇前的瞬间一样,异常汹涌。

  冬天里最常见的阳光,明亮而不灼人,和~地在空气里酝踉着,这一切该结束了。

  说你清那时的感觉,似乎四肢的知觉都小时了,只有大脑的神经中区在紧张的工作,也想象不去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我能感觉血液管里冰凉的流动。

  “婷,讲个事。”

  “说啊。”

  “从前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想恋,感情不和。女方提出分手,爱上了另一个男生,而这个男人却爱上这个女生的前任男友”

  唐婷哈哈大笑“你真是写作的好手啊。”两人在婴儿店笑的孩子般。丢静明白这一切要结束了。

  “唐婷,善待自己。我决定去英国。”

  “好。记得给我女儿带礼物。”

  两人躺在草地上。

  “你怎知是一个女孩?。”

  “第六感,或是母亲的直觉。”

  “可想见孩子的婆婆,公公。”

  “无名无份。”

  “太过世俗,或许他们会善待你”

  “再说吧。”

  “我给你联系地址,你也许用的是上的。”

  “你说喜欢是奢侈,说爱是浪费吗?”唐婷问。

  丢静笑了,笑出了眼泪。

  ***

  丢静回家见老爸,在老爸开门的那一瞬间。丢静哭了,撕心裂肺。这一切来的太快了。丢静不是不是圣人,她也会疼痛。

  “爸。我输了。”

  “没有人能战胜生活。只有你去适应生活。一切生存的生物都必须适应环境。因为它们适应了生活环境,有一套生存的本领,才会有生命的繁衍不息。”

  “我辞职了。”

  “你不适合它。”

  “我决定去英国,我已和学校说好了。”

  “做你想做的。”

  “每一种大悲伤后孕育着一个大的希望,既然如此何需拒绝、厌弃悲伤?”父亲感慨。丢静忍着泪,她要勇敢,她是爸爸引以为骄傲的女儿,她不能让他失望啊。

  “爸爸。照顾好自己,我一年后回家。”

  父亲握着女儿的手,满脸慈祥,点点头。

  或许只要你不只我标榜为‘圣人’,有一天你犯了人‘人’的错,总有一天有人会原谅你。丢静是个心胸宽大的人,记得琼瑶塑造一个温柔的紫葳。她说:“世上在大的美德是饶恕。”再或许没有对错之分。

  ***

  一个星期后,辞职批下来,丢静飞走了。或许这是一次逃避,逃开这个地方。

  原来我们终究只能在虚幻的幸福里相亲相爱而一旦回到现实中,残酷的依然残酷,弱小的依然弱小,所有不如意的事,都无法因为战时的逃避而真的消失不见。我们可以在虚幻中紧紧拥抱,却依然现实中冷漠相对,可以在虚幻中尽情倾诉,却依然在闲事里固守着疏离,可以在无形的交流中灵犀相通,却依旧在现实里互相残杀相伤害。

  一生就是一年,一年就是一生,朝阳和夕阳,就是不动声色茫然的侧脸。

  丢静在英国过的很好,每天就是上课,散步,原来一切可以这样简单。那天接到唐婷的EMAIL。

  “静,苏焱的文凭是假的,我有一个朋友帮在剑桥查过没有这个人。”

  丢静笑笑,那天在餐厅见强哥,丢静拜托强哥找他的一切资料。

  “他以前是GAY,遇到一场车祸,从此不干了。在地狱常出没,听管事者说他早就看上了叶宫非。只是时间长了,便不在乎了。”请哥是这样说的。

  还给了丢静宫非和苏焱的近照,丢静竟不知这文凭都是假的。

  唐婷也不唱和丢静联系,就像自己突然脱离了另一个世界。

  或许友情相一杯热的咖啡,需要用手握紧,用体温加热,才可以保持香纯。如果一方放手了,冷了。那么咖啡就凉了。更或许只要彼此牵挂就没有真正的分离。

  丢静大部分时间都因望窗外的夜色,但没有任何的趣味一然。只有平静。回忆有时是一根绳,你越陷越深,它就越把你勒的紧,刻下重重的印痕,生疼生疼。

  一年后

  “同学聚会,天堂一号包厢”下飞机就接到短信,知道自己

  “我的妹子啊。”辉中抱住丢静,丢静拿了小至和自己的合照给辉中。

  辉中高兴“小子,比我当年帅。”

  丢静笑笑。

  “静姐好。”手下的人唤她。

  丢静依然笑笑。

  “妹子,这一年我可是想你啊,想当年我都不曾如此想过小至他妈。”

  “辉哥,会讲话了。”丢静高兴的说。这里依旧这样声音永远是震耳。

  “你们同学会可是包了我们天堂一字号啊。”丢静笑笑。

  “妹子你笑起来比那个伊~白芽还要有韵味。”丢静笑的露出了牙齿。

  “那是伊丽莎白的微笑。’

  ”不上去见同学/“

  “你赶我啊。”

  “不敢。”

  丢静不知道该用这样的表情去面对他们,任时光荏苒,可是丢静仍然是丢静,长长的头发,干净的脸孔,简单的衣服。丢静突然觉得累了。或许舌头多的地方有太多的冰凌,丢静受不了。

  丢静推门而入,全场突然安静,唱歌的不唱了,跳舞的不跳了,喝酒的不喝了,玩牌的不完了。

  “啊呀。是文大姐啊。”珍过来挽起丢静的手,丢静不自然欠欠身。他害怕这个女人,丢静一眼就看见了柔。他依然缩在旺的身边,红红的脸,这一切都似乎不曾改变。

  唐婷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静。”

  “孩子可安好。”

  “将会是个称霸的美人。”

  “名字?”

  “叶优美。”

  “挺好。”丢静高兴。

  “你我进一说话说话。”

  “好1”丢静只想听唐婷说话,似乎这里她只认识她。

  “大姐,我敬你一杯,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是旺的声音。丢静微笑,转身。

  “不好意思。我戒酒了。”

  ***

  “你不原谅他们?”唐婷问。

  ‘我从未怪过他们,没有原谅之由。“

  “回来如何打算。”

  “全职美术教师。”

  “写作呢?。”

  “有感觉会继续。‘

  “你的书迷可在等呢。好多封信。”

  ‘感到惭愧。”

  “孩子我给宫非的母亲带了——今天。”

  “你们可以很好的相处。”

  “他们比我想象中更和善。”

  “他们会喜欢的。”那是宫非的骨肉,阿姨一定乐坏了。

  她等这天已经好久了。

  和唐婷聊了许久,想出去透透气啊。丢静坐在吧台上,这里人似乎有挥洒不完的热情,突然觉得他们才是最真实的。

  一首熟悉的玻璃夕阳,一个好听的卖声,丢静想睡。

  “我找到你了。”

  突然一个人把丢静抱的紧紧的。丢静惊讶,顿时胃疼,吐血,晕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一双手宽大的手握着她的手,丢静欣慰以为是爸爸。

  转头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干净的五官,配在这张脸上煞是好看,有浓浓的眉毛,丢静突然想抚摸一下他的眉毛,此人睡的是这样的安静。

  “你醒了啊?”他声音好听,熟悉。这是一种很温暖的声音。

  “你。?”

  “我——迟子健。是医院的医生。你昨天胃出血,你应该注意饮食。”

  “谢谢你。”

  “不用谢我,是我应该谢你。”

  “谢我?。”丢静觉得此人可爱。

  “谢谢你的出现,你可知我等你整整两年。‘

  丢静满头雾水,难道是医者不自医。他见丢静没有反应。

  “我是天堂的BJ,一年前的春天,我见到你,你是我唯一叫卖时睡着的人,后来我问你叫什么,你却匆忙的跑了。后来,你出了事故,被刺,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晚上我给你盖过被子,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他一口气说完。

  “你的腰间左侧是不是有伤疤?。”他紧跟,怕他不相信。

  丢静笑了,她越觉得他可爱。记起上次看见一个医生的挂牌上是叫~~~~健的。顿时明白了。

  “记起了吗?”他高兴的问。

  丢静点点头,他天真无邪的笑了。

  后来才知道他家是医家,取名就是希望儿子健康,可惜他却爱上BJ,两不误的干上了,这和丢静很像。

  ***

  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和平和安宁。

  “伯父,我要娶你女儿,妄你成全。”迟子健对丢静的父亲说。

  他笑了笑,点头,拍着迟子健的肩“我女儿就交给你了。”他喜欢这个他,他眼神肯定。

  “你说他会喜欢我吗?”迟子健疑惑。

  “诚恳对待,加油。”他真喜欢他,有什么说什么,好。

  当一个人面前摆着那样可爱的东西却又不能伸手获取时,他心里会有多难过,获取是人类最自然的欲望,婴儿不是伸手去抓他们喜欢的一切么?丢静的父亲感慨,听起当年的自己不正是这样吗?或许是所有人都在做这样的事,人人一样。

  丢静在树阴下享受阳光,医院是一个充满爱的地方,总是有人提着花进进出出。

  “傻瓜,想什么呢?”迟子健拿着白玫瑰轻轻敲丢静的头。

  “没什么。”

  “送给你。”

  ’谢谢”丢静知道他将会是那个人。

  “你说什么可谓幸福。”丢静靠着他的肩。

  “一个人生的时候有自己的哭声,死的时候有别人的哭声,就可谓幸福。”

  丢静笑了。‘没有人会怀疑你不是个医生。”

  两人都笑,在阳光照耀下格外灿烂。原来幸福的定义可以这样的原始和简单。

  ***

  “大家帮个忙,今天我向一个女孩子求婚,大家为我鼓鼓气。”

  迟子健对着麦可风说,这个声音很熟悉。在两年前她就错过了他,而如今拾起倍感珍贵。

  迟子健从吧台跳出,来到丢静旁边,帮丢静戴上戒指。

  “嫁给我。”

  气氛很安静似乎在等待宣判一样,丢静笑了,眼泪落下,点点头。他抱着她旋转,大家欢呼。

  “傻女终于找到她的幸福。”辉中感慨,尽湿润了眼眶。

  “这小子,真捡了。”一手下说。

  “啊。命中注定,不可不服啊。辉中高兴的说。

  ***

  这天丢静回家,家中一切都没有变。迟子健对墙上的照片一点惊讶都没有。

  ”不问为什么”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花了一年的时间了解你的过去。”

  “你真傻。”

  “当你认定了一个目标,做任何事都可以,当然除了杀人放火”丢静笑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比杀人放火更厉害的存在。

  “为什么爱上我?。”

  “爱上一个只需一首哥的时间。”他的声音满溢着幸福和喜悦,脸上漾开了夺玫瑰。

  窗外有盛开的虞美人,在风中轻轻招摇。

  有一段旧日的时光,被应古在此地。

  风吹动窗帘,迟子健在身后抱着她,她闭着眼睛想象着光线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发射出来的角度和曲度。

  “你真打算卖了。”

  “他已不重要。”

  “回忆也需要尊重。‘

  “回忆在心里,不在屋里。”

  迟子健笑笑。

  迟子健带丢静见父母,二老年龄偏老,见丢静高兴。

  “真高兴见你,我儿子小心眼,说是带最好的媳妇给我们看。”伯母开朗健谈。

  “那爸妈可满意。”儿子调皮的问。

  “满意。”二老齐声。丢静高兴。

  幸福的声音响彻心扉,似古铜制的风铃在高原上清脆敲击,温暖是很容易扑捉到的东西。

  ****

  报纸头条——美女作家与世代医家迟子健结婚喜讯。

  ”我看他们写的不怎么样,丢静还不如自己写“子健调皮。

  以前不喜欢自己上头条,如今却觉得很欣慰。丢静笑笑。

  “我这个女儿终于落地归根了。”丢静的父亲望着天空,浇花。

  辉中从不看报纸也拿起来念,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丫头,恭喜你了。”唐婷的电话。

  “彼此彼此。”丢静高兴。

  一会儿,唐婷没有说话。

  “有话说?”

  “你``````可想见宫非。”唐婷小心意义的开口。

  “想。”丢静想见此人,十分的想.

  “他在玛丽教堂。”

  “谢谢你。婷。”

  人生就像是一场永不停止的痛苦手术,而人类的精神创造似乎就是为了不断寻找那些能够战时止痛的麻醉剂。这话是子健说的。

  ”子健,他会幸福吗?“丢静紧张的问。

  “他有唐婷,你有我。我们都会幸福的。”子健一边开车驰向玛丽教堂,一边握着丢静的手。

  下车见到唐婷。

  “他在草地上和孩子玩呢?。”

  丢静一步一步走向他,这个人丢静用尽全身爱的人.只见宫非穿着步鞋,牛仔裤,白色T血,头发没有修已经很长了.

  他手中拿着白玫瑰在树下和孩子玩.

  他随次轻轻敲着孩子的头,孩子发出五线音.

  丢静走进,他敲着丢静的头,眼神中充满童贞.

  “你应该念DO.”他开口,他似乎一点也不认识丢静。

  他用白玫瑰一遍一遍敲着丢静的头。

  “他在一年前为了赶你那班飞机,出了车祸,失去了部分记忆。现在停留在那个阶段连医生都不知道。”唐婷在身后满脸泪痕地说。

  丢静抱着宫非,哭了。

  “不。宫非,别这样。”

  丢静不敢相信,她也不愿相信,丢静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丢。”宫非唤着。他跑开丢静,赶上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孩。

  “我有时真恨你。”唐婷憔悴的说。

  丢静抱着她,哭着说:“别恨我,别恨我。”

  “你怎可霸占他所有的回忆。”唐婷颤抖。

  丢静痛心痛肺,抽搐不已。

  “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宫非朝着丢静说。

  “我足与你相配。”丢静回答。

  记起小时候丢静拿着妈妈手中的白玫瑰,冲到宫非面前

  “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

  “什么?。”

  “我足与你相配。。”

  那时宫非笑了,而此刻地静又看到了当时的笑容。

  “丢。也是这样说的。”宫非笑着大声说,笑声回荡整个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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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让我骗她,她不是爱的人吗?”唐婷帮着宫非欺骗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是我和迟子建的约定,他是权威的法医,只有他能让苏炎保外就医。”话里已经没有温度了,风一吹这话一点力度没有,随风而去了。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他走向了教堂。

  唐婷明白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爱丢静的,因为不爱是不会花力气去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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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为艺术》里有段描写,女主角把一线头丢在街上,然后一只把线尾拉到家里,有的人看见了线走了过去,有的人捡起来看看又丢在地上。女主角独白说,假如有一天有个人捡起线卷到我家门口,我一定要问他

  ——你在找什么?

  ——你找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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