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醒得早，五点多就起床了，冬天的早晨来的晚，他拉开窗帘，外面灰蒙蒙的。透过玻璃入目的是月光与昏黄的路灯交合照耀出被雪堆出的莹莹世界。
卫玠看了一会儿重新拉上窗帘，盘腿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没有开灯，也没有做别的事。，像睡着了一般。
过了几分钟他才活动了一下腿脚，从床上踩下去。
他把羽绒服裹好走到院子里，摸了枝叶上的雪团成冰球，再往地上滚了滚。
现在地上的雪没昨天那么松软，上面似乎结了层冰，才团了手掌那么大的雪球，他就觉得冷得不行，手掌、手指被冻得通红发疼。
最终还是拗不过寒冷把雪球放地上，拍了拍手上的雪两只手相互搓了搓，他想进去，看着地上的雪球又有些不舍。
他最喜欢的季节便是冬天，以前一到冬日家人就会再三嘱咐他，不让他出门。他身体清羸也怕惹人麻烦，就躲在房间烘炭火，但总有文墨友人眷顾他，上门寻他作诗吟赋歌颂冬日世界，尤其是这皑皑白雪对他来说更是有异样的情怀。
卫玠蹲下身把羽绒服的连帽戴上，把手缩进袖子里，在袖子里面滚雪球就不怎么冻手了。
看着雪球越滚越大心情明朗起来，也不觉得那么冷了，背后甚至出了一些细汗，他再滚了个小圆球放在底座上面当作脑袋折了树枝当手臂，雪人也就完成了。
卫玠看了看，用木棍在雪人正面写了“小川”两个字，满意的点点头再回屋。
早上九点周慧旻来男朋友家蹭饭结果被一堆雪拦住了，有起床气的他抬脚就给踹了。
“卫星你怎么回事放那么一堆雪在门口堵我？”周慧旻控诉道。
正在喝粥的卫玠笑着说：“那是我堆的小川。”
“啊？”周慧旻想起了自己那临门一脚急忙跑了出去。
卫玠猜到大概也跟着走出去，看见散了一地的雪块和蹲着努力复原的周慧旻笑道：“周先生不过是个雪人，别弄了，进来吃早饭。”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是雪人，更不知道是你堆的。”周慧旻羞愧地垂下脑袋。
这两兄弟堆得雪人一个比一个奇葩，卫星昨天堆个小山丘，卫玠堆得还有黄泥和落叶粘在雪人身上，哪有雪人长这样的。
“没事，快进来，外面冷。”
“对不起啊，不过我昨天堆了你和小川，就在外面要不要出来看看？”
“我就不出去看了，咳……”卫玠掩着嘴连续咳了数下。
“快进去快进去，你是不是灌了冷风感冒了呀！”
“不清楚，应该是刚才堆雪人的时候感冒的，现在又吹了风。”说着鼻涕虫也爬了出来，卫玠吸了一下鼻子又把鼻涕虫缩回去了。
“卫星有没有感冒药啊，卫玠好像感冒了。”
“有，我去拿包药剂冲泡。”卫星正往房间里跑便让小川叫住了。
小川端了碗向餐桌走去，说道，“别拿了，我泡好了，现在也凉了一点能直接喝。”
卫玠刚才说堆了雪人他就怕人感冒，所以冲了包药剂，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出了个门回来，又咳又醒鼻涕。
小川把药推卫玠面前，露出心疼的神色：“要玩雪先知会我一声，我又不会不让你玩，但怎么保暖肯定比你懂。”
“知道了。”卫玠垂下眸子把药喝完再应了声。
“你们先吃着，我记得我不久前网上买了支冻伤膏。”当时就想着卫玠肯定得用到冻伤膏，那么漂亮的手冻坏就可惜了，这不也没白买。
过了几分钟小川拿了支冻疮膏出来，把卫玠的手托着挤了一条在人手背上，小心的在整只手上抹开。
“小川，谢谢你。”卫玠有些动容，心底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在涌动，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到了嘴边只有这么几个字。
“嗨，谢什么，都是应该做的。”
小川总这样说，可卫玠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川为什么应该替他做这些，明明他们两个在相遇之前并没有任何交集。
“好了，冻疮膏你拿回去，闲着的时候就抹一下知道吗？还有暂时别洗手。”
卫玠点了点头，把冻疮膏装进口袋。
周慧旻顶了顶卫星的腰：“你看人多温柔，哪像你昨天还拉着我堆雪人，一点都不体贴一点都不温柔，还说疼我宠我，哼，想跟你分手了。”
卫星记得的版本不是这样的，他好像叫人先回去，别冻着的……
卫星拿出一份合同：“网站上有没有收到信息？合同我都帮你印好了，你拿两张身份证复印件来就正式**了，你知道我们文学城是签人不签书的吗？”
“知道知道。”周慧旻眼睛里发出亮光，看着卫星，他哪能分手啊！眼前这个是他梦寐以求的**巨巨。
“所以别生气了，给我个机会好好表现。”
“那就给你个机会吧！**后我要走后门，你给我推首页。”
“可以。”
“给我写简评。”
“可以。”
“给我解锁红字章节。”
“可以，不过最近要开国会了……”
“那红字章节就算了吧。”
“我家宝贝真是善解人意。”
卫星在人脸上戳了一口，“我还要在首页挂上——这是老板娘。”
“会不会太高调了？”
“可我觉得很委屈你，我应该让全世界知道的，可你老公没本事只有一个小公司……”
“对了，可以在公司门口挂个横幅，庆祝我和周慧旻成立情侣关系的第一天。”
周慧旻觉得自己快甜炸了，早知道卫星这么苏，管他什么PY交易早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