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我和周先生去故宫博物院看雪了。”卫玠一边拉下针织帽和耳捂子一边向坐在客厅翻查资料的小川说道。
小川抬眼看了看他，说：“桌上有热水，驱驱寒。”
卫玠脱下羽绒服，端起热水走到他身边盘腿坐下，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十分娴熟地滑动着相册。
“你看我拍的，好看吗？”卫玠见人还在翻阅资料。
殷切地趴在桌面上寻求小川的目光。
小川把书签塞进书页夹住，放下手头上的事，看着卫玠点点头。
他在这里多年了，有名的景点他一年能去几十回，春夏秋冬都见过，实际上没有太多感觉，所以态度敷衍。
可卫玠突然站起来了，红着脸迅速收好手机，就要走。
“我，我先回房间了……”
“生气了？”小川一把捞住卫玠的手问道。
他真是忙晕了，没顾虑到卫玠的心情，卫玠显然是没见过这副景象的。据卫玠的描述那时候的城市并不繁荣，后期常年战乱他几乎都是在路上生活的，来这里这么久也没怎么出门要么学习这学习那要么跟着周慧旻瞎琢磨写脆皮鸭小说，一刻不得闲，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心情肯定舒畅，回来想跟他分享结果他态度却这么敷衍。
“没有，小川你继续忙吧。”卫玠抿了抿嘴垂下头，神情低落得仿佛要哭出来了。
他晃了晃人的手讨好道：“改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带你去看更宏伟的建筑，更美的山水，更高的人头……”
“真的吗？”卫玠眼睛里亮晶晶的十分期待。
小川笑着点点头答应道：“真的，别生气了好吗？”
卫玠点头，说：“我不生气，小川你继续忙，我也要去画室了，周先生让我用对联抵消车费和导游费。”
“嗯，你去吧，记得先暖暖手。”
卫玠可真没脾气，这样也就哄好了。
对联？说起来已经到年末了，他前几天还收到礼物，就是公司发来的对联还有一些零食和一罐花茶。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久没跟卫玠一起出门了。
下午三点多卫玠才从画室出来，拿着写好的对联走出来。
卫玠很久都没有拿过毛笔了，一写就停不下来然后还画了幅横图，不过没干就没拿出来了。
周慧旻这时刚好走进他们家，兴奋地说：“卫玠你帮我偷件衣服出来。”
“啊？”
“拿，拿嘿嘿……你弟弟的衣服，帮我拿件出来，我堆了个大雪人，是他哦。”
“好，对联我写好了你要带回去吗？”卫玠把对联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卫星房间里拿了件衬衫和西装，出来的时候周慧旻已经把对联拿走了。
“周先生可真像个小孩。”卫玠把衣服放下套上羽绒服再拎着卫星的衣服出去找要衣服的人。
他刚走出去，周慧旻就拉着他看，堆在两家围墙中间的雪人。
看卫玠出来立即拉着人炫耀道：“卫玠你看，这个是我，这个是你弟弟，多好看。”
周慧旻的那个站在他家门口套了件粉红色宽松的卫衣，卫星应该就是站自家门口这个没有头的……
“为什么卫星没有头？”
“你衣服还没拿出来嘛，而且卫星的衣服都那么直男(修身)我怕穿不进。”
“喏，卫星的衣服。”卫玠把西装给周慧旻，看着圆滚滚的雪肚子这件衬衫根本没有现世的必要。
周慧敏把两个袖头套进木棍中，突然捧腹大笑，指着卫星的雪人说：“你看像不像个暴露狂，没穿里面的衣服也没穿裤子，等等还少了点东西。”
周慧旻滚了个头出来然后不知道在拿雪捏什么，反正砸在卫星圆滚滚的肚子上失败了好多次。
“当当神来之笔~”
周慧旻一摊手邀卫玠看他“神来之笔”小基基。
“咳，卫星看见会打你的吧？”
“嘿嘿，拍给他看看。”
周慧旻拿出手机对着雪人拍了几张，发给卫星。
［请你欣赏雪雕作品。］
［嗯，宝贝你堆雪人了？］
卫星信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六张图片。
四张雪人两张周慧旻和雪人的合照，还特意指着那个没有五公分的小基基。
［看来你挺期待我的尺寸。］
［胡说什么，你这个积极只有五厘米的男人。］
［看来你挺想知道［jpg］］附带一张西装裤鼓崩崩的裆。
［你有没有点节操，卫玠都看到了。］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卫玠一脸懵逼的看着拿着手机傻笑的人：“好冷，我要进去了。”
“别别别，你不给小川堆一个吗？”
卫玠面上一红摇摇头，“我怕生病。”
“那你进去吧！我帮你堆。”
“你也进去吧，别冻着了，而且现在雪还下下来了。”
见周慧旻已经在动手了卫玠也就没劝了走了回去。
卫星今天提前回家还买了一盘塑料雏菊。
到了家门口他便看见了那两堆雪人，因为后面又下了些雪雪人头顶上堆了层浮雪，他家门口这个西装男胯下一个小雪堆，一看就是那个小基基断了周慧旻给他安了无数次，卫星折了朵雏菊插在周慧旻那个雪白的屁股上，然后把两个人的树枝手都拉出来一点，就好像牵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