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玉玦

小说: 非昨 作者: 山有良木 字数:2051

  朝轩咬着牙,硬生生的把最后几个字吞回肚子,若是被时非昨听见,保不齐还要受一次白眼。

  床下的人,将没皮没脸死了字贯彻了个透,连摸带爬的上床,像是猫儿般窜进了被窝,他在床下呆的时间不长,但还是沾了寒气,两人凑的有些近,不由的往里挪挪。

  时非昨因为刚才的事还是觉得怪味,面着墙睡着,朝轩于他向着一个方向,一呼一吸,鼻子里喷出一股一股的热气打在时非昨的脖子上,耳后如火烧,心里麻酥酥。脑子里冒出一句诗来——春宵一刻值千金,自己将自己羞到了,不要的抬手掖了掖被角,捂着半张脸,露在似闭非闭的眼。

  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时非昨只觉得眼刚刚闭上,再睁开眼的时候,油灯里的灯油烧了干净,从缟白的窗户纸里,透进来一点儿细微的光来。

  身边的人闷哼了一声,也才睁开眼。时非昨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令人想入非非。

  自己的头埋在朝轩的颈窝,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双腿微微蜷着,腿间夹着朝轩的一条腿。脸上有挂着羞红,连忙起身,伸手摇了摇朝轩,“这都天亮了,一晚上你也没有发热,应该没有问题了。”一边说一边准备下床。却被朝轩拦住。

  “你这模样像是偷汉子的女妖精,天亮了就要跑。”朝轩这张嘴不开口还好,一张嘴就惹得时非昨又是羞又是臊。

  时非昨红着脸不去理他,一个翻身下床,三下两下地就穿好了衣服,直直的朝门外早去。任由朝轩喊着唤着去丝毫没个反应。

  朝轩眉开眼笑,有些痴憨。“前世的事不急的也好,他现在这般就挺好,虽还是禁不住逗,却不是那么冷峻死板。”一边说着脑海里似乎勾画出了一片美满未来。

  但是朝轩忘了自己真真的身份是沐长风,即是时非昨再怎么爱自己,爱的也不过是现在这了收敛了心性死命装出来朝轩。若是某日露了马脚,两人还会是这般模样。

  同床共枕一晚足足让朝轩高兴了几日,若不是看见那块玉玦,说不定正事想不起一点来。

  朝轩那着这玉玦上瞧下瞧也没瞧出个果来,从上面的花纹来看定是达官显贵或者是皇室,这绝对不能拿着去问朝里的那些官员,指定打草惊蛇。时非昨见朝轩一脸着急,仔细的想了想,有什么人考的住。

  “对了!我们去找君思邈,这玉玦与那药师有关,他先是下药控制了爹爹,再是谋害城中女子的姓名,止不住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事来。君思邈肯定会处理,而且他信得过。”时非昨一字一句,分析的很清楚。朝轩觉得他说的有理,便找人备了车,应为急所以备了马车。

  马车一摇一晃,摇的时非昨头有些晕,不由的抬腕揉了揉太阳穴。他的一举一动都映在朝轩的眼里。

  朝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前几日的事情时非昨这几日都躲着自己,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看的朝轩心急也没有办法。

  两人到了王爷府邸前,绕道偏门,找人进去通报,这才进了府。到了客厅,里面只有两人,一个是君思邈,一个是黎兮,两人正在眉目传情,要不是他与时非昨进来打断,他俩可能就在这里亲热起来。

  君思邈为了掩饰尴尬,扭头咳嗽了三两声,正色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又遇到什么麻烦了。”黎兮似嗔似怒的瞧着君思邈,他好不容易正色的脸,又挂着笑。

  朝轩打量两人,转头又看了一眼时非昨,两人目光对上,时非昨估摸着是被那两人逗笑了,忍俊不禁。他从袖间拿出那个玉玦,黎兮迈着步子从他手里接过,交到君思邈的手中。

  “这个玉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挑眉看着朝轩,等待他的回答。

  “说来话长。”朝轩顿了顿才开口。

  “长话短说。”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我从从花想容的店主哪里抢来的。”

  听到朝轩这么说,君思邈不由的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身的文人气质又不像是做出这种粗暴事情的人。

  朝轩继续说:“之前去看望了一下张来将军发现他被人下了药,此药并非寻常的救人的草药,而是一种不知名的生灵,能扰人心智,而上古有药师一族可以控药,而我发现城中花想容的脂粉中也有药,我便觉得那店主定于药师有关,便前去调查,发生了些争执趁她不注意夺来这玉玦。而且最近宫中连续有宫里没了,这与那脂粉店有脱不了的关系。”

  君思邈听地有些迷惑,“这药师到底是什么人?”

  不等朝轩开口,就有一个声音回答:“上古的天女与凡人的后代,但是药师一族不是从来不参与凡人的生活吗?”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人是黎兮。

  “还望王爷告知在下,那个玉玦的主人是何人。”朝轩回到正是,抬头去看君思邈,他面露难色。

  君思邈皱眉,慢慢的说着。“这个玉玦我认识,这是二皇子君若白的。”

  “二皇子。”朝轩喃喃。

  “君若白一直游历山水,前年有鱼人说是误入了桃花源,这事便被若白听见了,便许那人——若是带着自己寻得那桃花源,定赏于千金。哥哥是管不住这个儿子,但仔细想游山玩水也不是件坏事,也没去管他由着他去。可这寻桃园一寻就是三年。”君思邈说着,微微摇头叹气,有些惋惜。旁边的黎兮轻轻抓着他的手臂,以示安抚。

  “那之后呢?”朝轩继续问。

  “也就去年隆冬的时候回来的,衣着打扮不似现世的人,性格也便的阴沉沉,不似以前那般开朗讨喜。人也瘦的脱了行,眼窝深陷。哥哥命太医院的太医送去上好的补品也不见气色。整日郁郁不欢,将自己关在房中,也不理会谁。听他宫里的下人说,常常可以听见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在旁的时非昨低声说道:“莫不是染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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