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受伤

小说: 非昨 作者: 山有良木 字数:2022

  剑泛着寒光,它若是一个人,心中定有无数言语诉说,只为那个懂自己的人,只为那个自己等的人。

  “这人这物,好似上辈子就历过,哪怕是留在灵魂里浅浅的痕迹,也足以在脑海里勾出画面,在夜深人静合目睡去入梦来,扰的人心思全乱了。”时非昨抬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将剑放在桌子上。“真不知上辈子造的什么孽,生了副羸弱的身子骨,有招惹了各路鬼怪。”斜睨了一眼桌子上的剑,喝了一口茶,又放空了心思,两眼无神望着远方。

  草草结了晚膳,不见朝轩人影,询问府上的下人才知道他去了大理寺。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面紧跟着一个婉转的声音。“时公子在吗?”

  青羽的声音将时非昨的思绪拉了回来,时非昨匆匆慢慢的将吟风剑方于屏风后的箱子里,忘了应声。

  屋里灯还亮着,青羽瞧见人影闪动,但不见应声,便翻了白眼,啐了一口,挪着步子离开,步子要多快有多快,估摸也就是泄泄心里的不痛快。

  门闩拉开,将门推开一个人影都没有,时非昨还在门口逗留一会,左右的瞧也没个人影。道了一声奇怪便进了屋。

  此时朝轩,脸上捂着棉布遮着口鼻,身边还跟着两个仵作,一老一少。屋里四角架着照明的火把,手里也提了照明的油灯,但还是暗沉沉,又是阴森骇人,横四竖三12个停尸台,没有一个空着。

  “大人,这实在奇怪,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痕迹,可这人说没就没了。”那仵作的声音颤抖,身体也抖,连着手上烛火也跟着跳。胆小的人也不选这行当,可这次真的被吓破了胆子。

  朝轩没有做声,借着光抬起一个尸体的手端详会,放下。又讲死者的眼皮翻开仔细瞧。太过平常,并没有任何收获。

  “啊!”一声尖叫,刺进耳朵里。“是我。”那个年轻的仵作开口。

  “你没事突然抓我胳膊干什么?”老仵作轻咳了两三声,来掩饰刚刚的失态。“你们可闻一股子好香好甜的味?”

  “净说胡话,这停尸房里哪来的香味。”老仵作伸手不留情,在小仵作的脑后勺拍了一把。

  朝轩听到着,凑到邻近的尸体跟前嗅了嗅,还真有一股很香很甜的味。皱眉,将手伸到那尸体的脸上摸了一把,凑到鼻尖嗅,“是这些尸体身上的脂粉味。”朝轩缓缓的说道。

  “你们去看看其他的尸体身上的是不是也有这脂粉味儿。”

  两个仵作虽说怕,但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照着般。过了一刻的功夫,得出了结论。

  的确这些尸体上都有同样的脂粉味。“那道这脂粉有问题?”那个小仵作小声问道。

  朝轩瞥了一眼他,应声是。“这脂粉是城中一家叫花想容的脂粉铺子售卖的。”

  “你是说大牛家的脂粉。”

  “你认识那间铺子的主人。”朝轩见事情有转机,那小仵作点头,接着说“也就是一个月之前,他家的脂粉突然大卖,说是从异域找来的香料,说是有永葆青春的功效,更神的是,可以改变女子的容貌。老少美丑都能投胎换古,变成一个活脱脱的美人。”

  这本来怪诞的事情,仔细想来格外渗人,但与美挂了勾,便什么也顾不得。

  人生肉眼,看不真切。

  “那大牛人在何处?”朝轩低头,死死的看着小仵作,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或许这大牛就是药师,或许他认识药师。

  “前几日我去寻他,结果街坊邻居说是有些日子没见到他。”

  “散了吧!也有些晚了。”

  朝轩出了停尸房,多逗留了一会,见四下没有人,幻化成一团黑雾在夜空若现若隐,最后停在脂粉铺子的上空,从窗子窜了进去,化作人性。

  “谁?”一个尖锐的女声,响彻在屋子里。那女子迈着缓步,出现在朝轩面前,脸上堆着笑“这夜还没有黑到,叫人入室干些龌龊事。”

  朝轩勾唇冷笑,还不待那女子反应,朝轩已经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我是来见你家主子的。”一字一字直直落在那女子的耳里。

  “我家主人岂是尔等说见就见的。”女子嘴里已经起了粘液,说起话来也不清楚。朝轩捏着她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朝轩迈着大步,睥睨着脚小的女子。

  发髻乱了,妆容花了,嘴角留着血。

  “我且问你,那些脂粉里是不是加了药”

  女子没有吭声,但眼神回避,明显的是默认了,朝轩见那女子这般模样也松了警惕,转过身去端详那些脂粉。

  忽然背上一阵凉风,被一个剑刺过胸膛。朝轩忍痛,将灵力汇聚在周生,晕出暗色的圈来,身子微颤,将间和剑主人都弹开。他喉头一舔,半跪于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抬眼,看着那女子,只见那女子面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四肢开始慢慢的消失,变作药的模样散在空气之中。不一会儿,便消失殆尽,地上只留一个沾了血的剑和一个玉玦。朝轩挪着沉重的鼻子,艰难的靠近那块玉玦,将那物件放入袖中,变作一团黑雾回到自己的屋里。

  脱掉上衣,袒露着上身,硬朗的线条,在暖色的烛光的衬托下,原本白皙的肤色像是调了蜜,胸膛的伤好滴着血,手中汇聚黑气,敷在伤口上。只见伤口一点点恢复,看脸上的青筋从眼角暴到发际线,额头冒出如豆的汗来,汗顺着脸颊留到下颚,整张脸因为痛苦缩成一团,鼻息又粗又级。

  “啊!”咬着牙,不让痛苦的声音嘴里溢出来。

  等伤口全都愈合,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从椅子上滑落,瘫躺在地上,合着眼晕了过去。

  刚刚看书看乏的时非昨,准备喝些热水暖暖身子上床睡觉,却未想一个不小心翠了杯子,想要收拾给瓷渣子划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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