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凤霜白等人终于走到一座城池底下。
另外两人的脸上明显带有雀跃的神色。看来,这里就是他们所说的有特色的地方了。
一路相处下来,凤霜白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坏心眼。
他们跟城门上的士兵打过招呼,就连忙叫凤霜白进去。
城里很热闹,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有的是凡人,有的是修士。看似极其融洽。
月牙色男子一边引着路,一边给凤霜白介绍。
走到一座宅子,男子介绍道:“这里就是我家了,走了这么久,凤姑娘也累了吧,请跟我们进去坐坐吧!”
凤霜白还没有说什么,远处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公子!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发生大事了!”
一个青衣马褂的仆人匆匆奔向他们这边。
黑衣劲装男子一个冷眼甩过去,教训道:“急什么急!好好走!”
仆人明显还是很急,他跟黑衣劲装男子说:“不是!寒大人!真的是急事!”
“那你快讲呀!”
黑衣劲装男子冷声说道。
“好好讲,别急!”
月牙色男子笑道。
“是夫人!老爷今天看中了一个女子,非要拉来做姨娘,可是,依照夫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同意呢?现在正在要死要活呢!”
凤霜白愕然,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一家子正在闹矛盾。
于是,她对月牙色男子说道:“要不,我还是下次再来拜访吧,今天好像不方便。”
月牙色男子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这件事。
“没事,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凤姑娘且安心留下来,等休息几天在下带你四处逛逛。”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凤霜白也不能再一次拒绝,再说了,住旅店是要钱的,但这里是不要钱的,任是哪一个人都会有所选择。
黑衣劲装男子见凤霜白答应,侧目而视,但是他的眼睛里明显多了什么,不过凤霜白并不在乎,做自己的事,管别人说什么。
月牙色男子叫仆人带凤霜白去客房,便朝他母亲的院子走去。
不曾想,院子里一片狼藉。月牙色男子的眉头皱得可以假死一只苍蝇。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抓过一个低着脑袋匆匆离去的丫头,愤怒地问道。
丫头被他吓得瑟瑟发抖,说不清话。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今天……夫人在房间里……”
见她说不清楚,月牙色男子不耐的挥挥手,叫丫头下去。毕竟自己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母亲。
丫头如释重负,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今天的少爷好可怕,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温文尔雅……
月牙色男子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丫头的心里已经留下了凶神恶煞的形象,他现在可以肯定,今天那个仆人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看来,父亲的外面的确有了一个女人。
他急急忙忙的走进,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屋子里“呜呜呜”的哭泣。
“娘亲!你怎么了?”
月牙色男子焦急地问道。
屋子里的女人抬起头来,看到是自己儿子,哭声更加大了。
她抽抽噎噎地说道:“丰儿,你父亲要纳小妾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呢?母亲多虑了!您和父亲可是青梅竹马,受尽重重磨难才有了今天这个结局,他只是跟母亲开玩笑的,他怎么可能不要母亲呢?”
月牙色男子轻声宽慰她。但是他的脸色却不由自主的凝重,即使他的父亲再怎么捉弄母亲,也不会将母亲气成这个样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是真的,他都将那个女人带回来过了!不日就要过门……”
月牙色男子的母亲又开始哭哭啼啼。相处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父亲?这一次,是真的!
“你先静静,我去问问父亲。”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匆匆离去。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母亲?”
月牙色男子气冲冲地质问书房里工作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月牙色男子。这是一个和他有些相似的脸庞,相同血液的男子。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对于月牙色的男子冷声说道:“这是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管!”
月牙色男子不可置信。
“这怎么不关我的事?她是我的母亲,现在她伤心欲绝,我怎么能不管?”
中年男子一脸无所谓,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又怎么样?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迷失自我呢?丰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一房小妾,体验体验男人的生活了!”
月牙色男子被中年男子说得哑口无言,最后,他才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你以前是很疼母亲……”
月牙色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中年男子厉声打断:“那是以前!以前我是多么的天真啊!居然会在一棵树徘徊。”
接着,中年男子便语重心长地说:“丰儿可不要跟为父一样,你一定要多多尝试,才会其中的奥妙。”
“够了!”
月牙色男子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狠狠地打断中年男子的话,“母亲是一个多么好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辜负她?她为了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你还这么对她,你这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么!你没有良心!”
“哼!”中年男子听了月牙色男子的话,大怒,他冷哼一声,不谢地说道:“孽种!你居然忤逆你的父亲!真是不懂规矩!难道她就是这么教你的?果真是小门小户出身!”
“你……”月牙色男子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子显然有些得意。
“不管怎么样,后天准时进门!”
“……”
他也不在乎月牙色男子的莫不做声,自顾自说得起劲。
“听阿福说,你今天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修回来?不愧是我的儿子,作风也跟我一个样子,为父很欣慰!”
“她只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女人!”
月牙色男子急急地解释,一抹可疑的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耳根。
可中年男子却不听他的话,只觉得好笑便“嗤嗤”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