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四周，静的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气氛渐渐变得有些诡异，有些尴尬的咳嗽声从小可身后响起。
“咳咳，这位同学，你……踩到我的脚了。”
顾久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虽然有些不忍心叫醒眼前似乎很失落的小可，但是仔细回想这几分钟发生的事，他还是觉得有点倒霉。
先是突然被从小可手中滑落的包包砸到，然后随风吹落的纸片又贴到他脸上，本来想好心地帮小可捡起来，却再一次中枪，没错，小可往后一个踉跄时，帮助她稳住身形的硬物就是……他的脚。
原本想等小可回过神来的顾久泽，在保持同一个姿势站立了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了，他想，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会被风化的。
陷入沉思中的小可，被这突兀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满地的狼藉和某人被她踩住的皮鞋以及微红的脸颊。
小可微微垂下了头，声音闷闷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便蹲下来拾起地上的纸张。
及腰的长发因蹲下而微微拖到地上，垂下的头让人看不清小可的表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脸庞的轮廓和扑闪的睫毛，有风吹过，吹起她两边散落的头发，精致的侧脸，浅浅的微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不知道这样盯着小可看了多久，直到一阵风将一张纸片吹到他脚下，顾久泽才缓过神，想起自己刚刚的失神，忍不住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一番，才蹲下身，想要帮忙捡起来。
几步远处的小可，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纸片，也同时走过来想要拾起。
指尖轻微的触碰，让两人同时敏感地缩回手，这下，又让顾久泽尴尬了。
硬着头皮捡起那张A4纸，有些不知所措地递到小可手上，他笑得有些拘谨。
“谢谢。”仍旧是清冷的声音，让人看不清任何情绪。
“不…不用客气。”似乎是没有为自己之前的失神找到一个恰当的解释，明明对方都已经很自然了，顾久泽却还是尴尬。
“那个，你，还好吧。”又想起最开始时小可莫名其妙的失态，顾久泽突然对着小可问了一句，可是话一出口，便又后悔了，真是的，明明两个人是陌生人，不是么？
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小可略微偏过头，嘴角很随意的勾起一抹弧度，像是在为自己之前不正常的表现做出掩饰，只是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我没事。”
顾久泽窘迫地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在小可身后等待，等着她报名完，结束这种处境，要命一样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小可正填写着个人信息，不远处却突兀地响起脚步声，听起来不止一个人的样子，偶尔也能听到交谈的声音，随着愈渐清晰的脚步，一点点在耳廓也让人听得愈渐清晰。
那么熟悉的嗓音。
“同学，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小可突然间转身，求助一样地看向顾久泽，此刻，她只能向这个陌生人求助了。
“你有什么急事吗？”被小可突然间的转身吓到，顾久泽蓦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小可放大的脸庞。
“我…临时有些事情，可以帮我办完剩下的手续么，这是我的档案，需要的基本上都在里面了，然后，这是我的电话，谢谢。”小可从包包里翻出便利贴，唰唰地写下一行数字，连同手上的文件夹一起递到顾久泽手上，而后又匆匆离开。
以至于那张清丽的脸庞，也只是短暂的，在顾久泽眼中一闪而逝。
却那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