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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已经不是清羽第一次做这个梦了，在来到沐阳城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曾做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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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很好听的声音，带着阳光的温暖。
清羽看不清拥有这般嗓音的少年的脸，但是她总是会猜想，那样的阳光少年会有怎么阳光的面容，是否像阳潇一样，那么潇洒热情……
“嗯！”然后是少女同样富有活力的声音。
“去群芳宴看一看，怎么样？”
“好啊！”少女听起来很开心，“我们已经整整一~~个月……”她有手比划道，“没有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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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还是那个少年，只是这次他似乎很内疚。
“别喊我！”少女却没了之前的依赖，“你这个骗子！”她很愤怒。
“朝歌……我……”
“骗子！”少女的情绪到了失控的边缘，“我恨你！”
“朝歌……”少年似乎是想拉住少女。
少女一把甩开少年伸来的手，竭力地跑，最终在少年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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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回去好不好？”少年唇角带着讨好的笑容。
“朝歌……不要生气了。”少年手上拿着糖葫芦哄着少女。
“朝歌……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呗。”少年在少女面前扮着鬼脸，企图让少女再次一展笑颜。
“朝歌……”
“朝歌……”
“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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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少年一身红衣，乍看下，竟与洛枫那么相似。
“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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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猛地睁开眼，额上一层薄汗。
到底是谁？那个朝歌，到底是谁？！清羽不免有些焦躁，毕竟这件事并不是发生自己身上的。难道是这个沐阳城的孤魂缠在自己身上了么……
“好烦。”清羽套上外套，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不知道阿水是不是还在那里偷看莹和冥云的相拥。“去找莲吧。”她叹了口气。
走在客栈的走道上，洛枫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
“扣扣。”清羽敲了敲洛枫房间的门，然后就听见锅碗瓢盆的杂乱声音。
“这么晚了，莲……”洛枫打开房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不是自己防着的那个姑奶奶，瞬间松了口气，“原来是阿羽啊。”
原来你把我当成是莲了吗……
清羽嘴角抽抽，扶额叹息道：“你又藏了什么莲喜欢的东西？”
洛枫将清羽一把拉进来，顺便看了看左右，确认没有人后关上了房门。
他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三层饭盒，摆在了清羽面前：“这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这沐阳城最好吃的东西。”“冬暖？”清羽的眼眸亮了亮，怪不得这么小心呢，要是让莲看到，这一盒子肯定归她了。
“嗯，来一个？”洛枫打开了饭盒，那一只只精致的暖橙色糕点吸引了清羽的眼球。
“唔，看起来是不错。”清羽两指挑起一个，在面前晃来晃去，“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香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她的头忽然像精神力被抽空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
“唔……”清羽捂着头，双眸失焦在‘冬暖’上，痛苦之色顿显。
“阿羽！”洛枫急急地呼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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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这是冬暖！”少年拿着和洛枫手中一样的三层饭盒在少女面前晃了晃，“我可是排了很长时间的队哦！”他笑得有些狡猾，“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啵！”少女在少年脸上亲了一口，随后拿起饭盒，“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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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清羽和躺在房中的秋水同时开口。
“什么？”洛枫有些不明所以。
“阿水……”清羽捂着头，站起身，但才走几步，便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我抱你吧……”洛枫将清羽拦腰抱起，跑向秋水的房间。
但愿蓝姐不要看到……洛枫在心里默默祈祷。
“羽儿。”秋水脸色苍白地靠在玖澈身上，她笑得有些勉强而无力，她吐槽道：“没想到你的占卜也会出错呢。”
“嗯……”清羽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还想说什么。
只是倏地，她的眼前又笼罩住一片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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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少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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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清羽捂住耳朵，情绪也有些失控，“闭嘴！！！”
秋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品，将一瓶子药丸全倒进了清羽的嘴里。清羽的双眼缓缓闭合，她的头无力地靠在洛枫的胸膛，脸色与之前相比似乎是好了一些。
秋水拉起她的手腕，手指搭着她的脉搏，闭上眼睛，仔细地诊断一阵后，猛然睁眼。洛枫见秋水这幅样子，皱着眉问：“阿水，阿羽的状况怎么样？”
“是碎片。”秋水似乎也说不清楚清羽目前的情况，“是清羽的记忆碎片。这……也许是她的前世，又或许是这沐阳城的怨灵与她体内的孤魂产生的生前的留恋。”
“看来要找个时间好好清理一下沐阳城了呢。”秋水的表情冷清，脸色虽然苍白却依旧掩饰不住她眼神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