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锁灵石

小说: 青丘之恋:狐夫请息怒 作者: 焚心祭文 字数:2023

  “这就是凤羽的娘亲啊?比凤羽生的都美,而且身上的味道也好香哦,感觉很亲切呢。”

  一听到琳琅夸自己比儿子还美,她这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但是也不能表现的或许明显。

  “这丫头虽然不懂得人情世故,可是这嘴倒是很甜。不过,像这么直接的跟本宫攀附感情的,你倒是第一人。”皇后看了一眼没有下跪意思的琳琅,叹了口气道:“罢了,今日你就不用跪了。”

  看到皇后娘娘抬起头看他,琳琅本来是要迎着目光看过去的,谁知道被曳修轻轻的用胳膊捅了一下,这才连忙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趁着皇后娘娘与凤羽说话不注意他的时候,琳琅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皇后脖子上的玉石坠子。那形状如水滴样子的玉石晶莹剔透,在光的照射下会有水波纹隐隐晃动,若是仔细看,还能看的出那波纹似乎还是一只狐狸。这看着像玉的东西,其实不是玉,这是一种能够锁住灵魂的石头,名叫锁灵石。一般人并不认识,可是琳琅他生于青丘怎会不识。

  琳琅偷看自己的锁灵石,皇后早已经察觉,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琳琅,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企图。这里是鄢王府,就算自己对这丫头有所猜疑,也是万万不能在这里质问。眼下府里没有自己的人,而且这小子眼里容不下别人,若是贸然提出异议,怕凤羽也是不信的。皇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找个合适的日子,宣了这个南锦世家名义上的义女进宫,到那时再仔细询问。

  自己这锁灵石是当年为了争夺后位的手段,若不是这锁灵石里的狐狸,自己也不用披着她的样貌活了十八年,也不会养育她的儿子十八年。这十八年来,虽说那狐媚子日日在密室里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可是自己就是难解心头之恨。

  “羽儿,母后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是时候该回宫了。”她站起身看了一眼正在给凤羽端药的琳琅,脸上的表情未多做变化,“阿漓姑娘也该早点回去,要不然曳夫人该担心了。这曳督察公务繁忙,回家晚了些尚可,可是云漓姑娘是个女儿家,若是回家晚了,恐遭非议。”

  琳琅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碗,最后果断的把药碗递给了凤羽,起身告辞。

  凤羽也是不解,这丫头平时倒是没这么胆小的,今日是怎么了?虽说母后今日稍微严肃了些,可是人还是很温柔的。

  琳琅先皇后一步离开了鄢王府,他走出鄢王府的时候感觉双腿都在打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心底里害怕,更具体地说是惧怕这位皇后娘娘。本来身上有着相同的天狐香,应该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可是琳琅就是对这位皇后娘娘莫名么得恐惧。

  她身上所存在的那种狠厉,还有杀气,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有些难受。曳修若是此刻在他身边,定是又要笑他。

  待琳琅已经不见了踪影,皇后这才背对着凤羽说:“那个女子不适合你,来路不明,目的不明,若是留在身边,怕是祸患无穷。”

  凤羽还没有来得及回应,皇后已经匆匆离开了。

  他看着母亲的后背,竟觉得母亲有些生疏,转念一想,可能是太久没有去看自己的母亲了,竟然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皇后从鄢王府出来后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神色凝重的坐在马车上。突然她从脖子上扯下了那通体透明的锁灵石,嘴角带着几许冷厉的笑。就连原本的面目也看不真切,似乎与刚才不太一样了。

  “把你的灵魂锁在这锁灵石中,日日看我与皇上恩爱,你是不是很嫉妒,心很疼,恨不得魂飞魄散,不再受此羞辱。”

  她的手狠狠的捏着那锁灵石,仿佛捏着那灵魂的心脏。它不能说话,只能痛苦的在锁灵石里扭动着身体。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将你加在我身上的百倍还给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你当年怎么对我的,我就让你体会百倍千倍的痛苦。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不能让你安生,不论是你的肉体还是灵魂。”

  马车外的仆从好像五感尽失一般,对于不该听到的,他们从来都不会多听,多看。皇后娘娘在皇宫里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所有的人都觉得恐怖至极不愿提起,可是皇帝却不以为然,爱的深切。明明那么受宠,却在每次承宠之后暴历的殴打自己的宠物。

  马车在皇宫内停了下来,马车里的人从容优雅的踩着宫人的背下了马车。前来迎接的侍女姑姑一眼便看出了皇后心情不佳,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搀扶住皇后的胳膊。

  “娘娘可是要去静室?”

  皇后未出声,眼睛半闭了一下。侍女已经心下明白,转头冲着身后的宫人说了句:“都散了吧,殿内不用值守,都在殿外侯着。若是有人求见,一律不见。”

  “是。”

  宫人们个子退散守在门口,待二人进入天香殿后,门外的宫人轻轻地合上了门。

  皇后进了一间单独隔开的静室,侍女在外等候。她先是拜了拜静室内的观音,敲了敲木鱼,这才起身填了一把香,顺便转动了一下香炉。侧面的墙悄无声息的打开,一条偶尔闪动着烛火的通道露了出来。她从那条通道走了进去,通道通向一个稍微宽阔,可以说更加巨大的房间。

  空旷的场地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台子,上边似乎锁着什么东西。身后的石门关了起来,那圆形的台子周围火把一下子亮了起来。台子中央的东西,这次被烛光映的清清楚楚。那是一具没有了皮的某种动物,身材并不十分巨大,却被粗大的铁链锁着四肢还有脖颈。身子下边的血迹由于时间太久早已经干涸,变成了深褐色的一滩,甚至与那台子融为一色。那台子上边似乎刻着花纹,远远看去就是为了困住这只没了皮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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