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胜点头。
苏言把手放进水里，试了试体温。
温度偏热，正是苏言想要的。从包裹拿出一瓶药，洒进里面。
转身把躺在床上的孩童抱起来，苏言把他放进水里后，一层油光就从孩童身上飘散出来。
那孩童既舒展了眉又皱起，身休是双层折磨。
“帮我拉住他，不要让他沉下去。”苏言吩咐站在一旁的郑胜。
“嗯。”郑胜上前，拴住他的手。他也想靠近点看苏言想怎么做。
水漫到孩童的脖子上，不到一刻钟，一点点白色的虫子飘浮到水面前，看着极是浸人，连郑胜这个大老爷们都一阵恶寒。
“他这也担得起万虫噬心之苦了。”
苏言在一旁净手，闻言一顿，想了想说:“此番不死，来日前程定无限量。”
“呵呵……”郑胜轻笑，不再言语。
如果前程无量一定要经历这种惨无人道的事的话……那他宁可不要。
水快凉了后，苏言把孩童抱出来，为他擦干身上的水泽。把他抱到另一张床上躺下。
动作温柔的像是对自己的亲人一样。“睡吧。”
“这样就好了？”郑胜全程旁观，不可思议道。
话一出口，像是嫌小孩的伤太轻似的。
苏言横了他一眼。“你还想如何？”
尴笑一笑，郑胜挠着头，第一次露出这种囧囧的表情。
“那药很难配。”苏言说。
然后郑胜露出洗耳恭听的模样，然后苏言手一抬，灭了烛光，躺在孩童的旁边。
郑胜:……
妈的，莫不是忘了这间屋子还有一个死人不成！郑胜心里怒吼，然后觉得背后凉嗖嗖又毛毛然的。
他是背对着柜子，俗话说，一个不经意的念头，能影响你接下来的人生。
死人什么的，郑胜见多了。但是眼前这具是女的，死得这么惨，多数定带着不甘。是以，他有点怕啊！
火灭那么快怎甚，怕鬼晚上门吗？
“驾！”
黑夜中，本是音量很小的字被发大了无数陪。清脆的声音，惊起原本在作憩的鸟类。
鸟大惊，扑腾着翅膀飞向远处。
夜光下，苏乐骑着一头健硕的白马在道路上一闪而过。
她的长发被夜风吹得高高的，永远贴不上背梁。
出了城门她一直是用这种速度在拼音的赶路。
夜风吹得刚大病初愈的脑仁有点沉，连前边的路都看不怎么清。
有个念头一直萦绕在心上，刚出来时她没想到。可跑了这么久，她突然想起来。
苏言比她走的久，这样追能追上吗？
这一念头刚出，苏乐差点一拉僵绳，往回走。可一想到梦中那茫然无措之感，她一咬牙，又踢了一下马的肚子。
马儿吃痛，嘶吼一声，又跑得更快。
走了这么远，见上一面也好。
郑胜睡着睡着，身子一点一点得往苏言那边靠，就差一点就触到孩的手时。
苏言睁开眼睛，冷漠道:“你干嘛？”声音清冷，不像刚苏醒的模样。
“你不怕吗？后面的……”
郑胜觉得这不合常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什么令人胆小的药，反正他闭上眼，闪现的永远是打开柜门的那一刻。
扰得他怎么睡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