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句回答究竟有几分真心实意，怕只有特洛伊自己才真正的清楚。
“果然还是不够么。”他有些头疼的在自己太阳穴上轻揉了一下，闭上了那璀璨的金眸，清冷的声线再次命令道，“我不希望你们再闹出什么意外，我的出现也并不希望再有除你我之外他人知晓。明白么。”
“可是主人，那个人他……”
“住嘴！”
“噗！”
宛若凝成实体一般厚重的威压落在特洛伊的肩上，猝不及防的被打落在了地上，五脏六腑俱损，残破不堪的身体终于是经受不住吐出了粘腻的血色。
好不狼狈。
脚步声，再寄静的教堂响起，身影从暗中走向光芒，却在分界线处停驻，那危险的双眸透露出淡漠的视线：“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咳咳，咳！”特洛伊想要发出任何一个音节，换来的却是不住的疼痛，那种骨髓深处的痛苦。
“看来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一抹根本不易察觉的微笑如烟花般即逝在他脸庞上，随即轻阖眼帘，一阵轻柔的风吹过。
“那么，我们这次可以契约了吗？”撩动人心的女音出现，莫琳半蹲在特洛伊的面前，饶有兴趣的托起自己的下巴，看着他挣扎的模样。
明明是太阳般耀眼的微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的气息。
莫琳虽然将身体的主权暂时让给了那个人，可这并不代表她自己的意识就需要沉睡，外面的一切她都是有感知的。
他说的话，会是什么意思呢？
他是艾伦吗？
莫琳即便是有疑惑，可是当她重新拿到身体主控权的时候那个家伙的意识却是彻底的沉寂了下来。任凭如何也得不到丝毫的回复。
所以说，那个家伙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出现太长的时间才对吧。
特洛伊是不甘心的，可是对于那个人却有着本能的敬畏，不能反抗。
莫琳的恶趣味，让她十分享受现在特洛伊愤恨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神。
这才该是她的本性。
“那么，我们开始吧。”对于现在的特洛伊来说根本不可能让他主动来和莫琳进行契约，而且莫琳之前也根本不了解真正契约该进行的步骤是什么，可意外的便是在刚才莫琳的灵魂受到特洛伊攻击之后，竟然似乎有什么变得更加的充实了，一些该本不了解的东西全部都在那一刻汇入了她的脑海。包括了——契约。
莫琳伸出自己的右手，附上特洛伊的脸颊，血色映衬之下不甘的眼神啊，真的是让人享受，希望永远剥夺这双眼眸的注视。
“我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你我是相像的。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大不想用这种手段。是你自己做死，懂，么？”指尖摩挲着对方不亚于自己的细腻的皮肤，莫琳噙着微笑开口。真不愧是雌雄同体的怪物啊。
所以说，我们或许才是最相像的。
对于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艾伦本尊的家伙，莫林有许多的疑问。即便对方的意识似乎在自己的体内，可是对于他的了解程度，莫琳或许连特洛伊还比不上吧。
莫琳将手滑落至对方的心口，随着脑海中浮现的符文绘画着，金色的光芒从他的心口泛出了圈圈的涟漪，莫琳好不客气的深入了自己的手。
“唔……”特洛伊呻吟着，被人直接入侵本源的感觉怎么会好受？
随着莫琳刻意放慢速度的动作，即便身上的疼痛依旧，可是身体本能的意识还是让特洛伊软下了身子，白皙的皮肤朦胧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这还是人们心目中天使应该有的圣洁的模样吗？
莫琳真的十分希望将特洛伊现在的模样展示在世人的面前，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调戏够了，莫琳也终于收手，随着自己的右手退出对方的本源境，特洛伊敏感的身体一阵痉挛。同时也取出了一道金色的符文。
莫琳近距离的欣赏着，把玩够了才将它推送进了自己的心脏。
“吾命你为方块J之掌管者，以Troy之名，成为我的力量。”
卡片出现，天地规则降，特洛伊所受的伤以惊人的速度修复着，包括那被毁坏的翅膀。
“怎么，还是不愿意唤我一声主人？”莫琳走进恢复如初的特洛伊，半倚靠在对方的心口说道。
特洛伊别扭的转过了头，可以看到那耳根处的一摸粉红。
是害羞，还是气愤恼怒的？
想来对方被自己如此对待，也只有后者的可能性了吧。
“你知道关于他的什么呢？”莫琳强硬的掰回了特洛伊的视线，半眯着眼睛微笑道，“别瞒我，我想要知道一切你能够知道的。”
他，自然指那个家伙。
特洛伊咽了口口水，纠结着，最后还是开口了：“他才是我们的主人，也是这片大陆的创造者。”
“艾伦吗？很早就消失了，为什么会在我的这里。”莫琳指向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因为……你们本该就是一体的。如果不是他，作为卡牌契约者的我们是根本不会和你的世界有任何的接触。就像你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特洛伊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莫琳这个契约之主的意见。当然莫琳也是不会在意的。
“本该是一体，什么意思？”这句话听过很多次，可是莫琳却始终没有丝毫的头绪。
“如果他不告诉你的话，我更无权告诉你。”
“不怕我对你出手吗？要知道，我也很想试试看亲手一点点割下这对美丽的翅膀啊！”随着莫琳的感叹，特洛伊十分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翅膀。这一动作瞬间惹来了莫琳的笑语，“真是可爱啊。”如果没有那种随时可以爆发的暴虐欲望的话。
“难道你觉得自己会是我的对手吗？”
“我可是你的主人啊。”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堵住了特洛伊的嘴。
之前或许莫琳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性，可是现在不同了，只要自己是她的契约者，能力在她的意识控制下是绝对不肯能超过对方的。
“他现在不可能再出来帮你了！”
“砰！”
“知道吗？这里本该，是为你专门准备的祭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