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玉玺印是真的。”楼夕颜点头，似乎并不知道燕陌的情绪翻涌，只是以一种极为平淡的口吻道：“因为宫中的那个玉玺是假的。这么说吧，你可以当做我手中的圣旨是来自于轩辕皇室。”
燕陌：“……”这一刻燕陌真的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楼夕颜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说，”燕陌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咽了咽口水：“真正的玉玺是在将军你的手中，而将军是轩辕皇室之人？”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楼夕颜点头：“所以我自是不能回京的。”之前与梨渊说时她是不打算离开的，可是看了阎夜传来的那张图后，她便改变了主意。
得到楼夕颜的确定，燕陌再次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大事，楼夕颜竟然就这样告诉他了，她难道就不怕他告密吗？
想着，燕陌便问了出来。
楼夕颜微微挑眉：“你会吗？”
看着楼夕颜眸中的信任，燕陌心头一热，坚定摇头：“不会。”
他所忠的一直都是轩辕皇室，现在知晓楼夕颜是轩辕皇室的人，只会守护。
楼夕颜轻笑：“那不就是了。”燕家世代为将，对轩辕皇室最为忠心，当年宫闱之乱之后，燕陌到今已经五年未回去了。
“这次胜仗之后，宫中恐怕已经知晓了将军的存在，不如我们……”
“燕陌，”楼夕颜打断燕陌的话：“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现在还不是时候。至于我如何，你不必担心，我自有退路。此番你回去后，定然会有人问起我，你到时直接将那道圣旨交上去就好。”
“将军，是要离开了吗？”燕陌神情复杂，心中那份情感再次被按压。
“如今战事已停，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楼夕颜看着空中繁星，轻叹一声，而后转向燕陌，郑重开口：“燕陌，你要记住，你是一位将军，你的职责只是保卫身后临渊百姓不受侵犯。至于帝都那些斗争，不属于你。”
燕陌愣了一下，将楼夕颜的话想了一遍，而后也是严肃点头：“燕陌明白了，请将军放心，今天燕陌什么话都没听到。”
就算轩辕皇室现在还有残余，势力也定然不足以对抗如今的皇室，而他虽然忠于轩辕皇室，却无法带领身后将士帮忙。他身后的将士，是保家卫国的，而不是用来争夺皇位的，若是他真的参与了，只会让百姓生灵涂炭。
无论皇室是谁，他所守的只是临渊国，是临渊的百姓。
这意思，他懂了。
“那就回去吧，我们离开许久了。”楼夕颜眉眼弯弯，脸上的冰雪在这一刻似乎消融了，只有那双眸子，似乎无论何时都是那般的冷清疏离，死水般的平静。或许，只有在面对梨渊时，或者想到轩辕昱时才会有着些许的波动。
“将军……”燕陌却没动，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楼夕颜，眸中翻涌的情感在不甚明亮的火光照映下有些斑驳。
他知道她要离开了，若是再不开口，他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可是，当目光对上她眸中的死寂，他却觉得喉咙好像被卡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