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和方阮告别了许暮他们转身往学校走去。
“别坐公交车了，我想走走。”方阮说。
林溯走在方阮旁边，他拉住方阮的手，想说些什么，最终没开口。
走了一段，林溯停下来把外套衬衫脱下来披在方阮身上，方阮伸手把衬衫往上拉了拉，把头发撩出来，发丝带着林溯熟悉的味道，略过林溯的衣服，方阮说：“刚出来的时候觉得冷，现在走了一段，倒不觉得了。”
林溯当然知道方阮的意思，她就是这样的女孩，不撒娇不胡闹，在别人面前无论发生什么，一定既隐忍又大度，即使林溯当面说了个拙劣的谎，她也不会拆穿，还会微笑地看着他，等他慢慢说完，但是会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给林溯当头一棒，虽然不重，却能让人全身为之震颤，告诉林溯，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陆妙蕊喝多了。她以前就常这样，无酒不欢的，你别介意。”林溯说。
“以前的事情，你总是能记得特别清楚。”方阮继续话里带刺地说，显然这顿饭让她心里还不舒服，此刻全表现了出来。
“你别介意……”林溯只能笨拙的重复着一遍刚刚的话。
“不会，我觉得她挺可爱。”方阮说，“你喜欢她吗？”
林溯不知道方阮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不是应该问他是不是喜欢许暮吗？“谈不上喜欢，她人很好，很讲义气。”
“那许暮呢？”方阮说，绕了一圈终于绕到了主题。
“那已经是过去了。”林溯说，风一吹，他觉得有点冷。
“可是，她对你，还没过去。”方阮做了结束陈词。
一路无话。
到了宿舍楼下，方阮转身拥抱了一下林溯，然后又一次，吻了林溯，跟第一次的吻比起来，这次的她好像有些急躁，方阮的唇侵略性的压在林溯的唇上，探进舌头，又戛然而止。
方阮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看着林溯说：“每次，都是我主动。”
林溯不知所措，酒精的作用让他再一次狠狠的抱住了方阮，吻了上去，继续刚刚未完的缠绵，这是一次掠夺，像是要宣告主权一般的强硬，又像是在给自己信心，林溯的手用力的搂着方阮的腰，使劲地拉向自己，舌头探进方阮的嘴里，焦急的吮吸着，如同贪恋糖果的孩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一分钟、也许只有几秒，“别这样……”方阮含糊地说。
林溯停了下来，看着方阮，她眼睛里带着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变成了难过，“你不用这样。”方阮说，她把林溯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下来，转身走进宿舍楼，留下林溯怔怔的站在原地。
酒精麻痹了林溯的大脑，一时间，他反应不过来方阮话里的意思，这难道不是方阮要的吗？要他，要他的吻，要他主动。
刚刚那个吻，那么强烈，那么冲动，肆无忌惮的，而在林溯心里，他吻的是谁，是方阮还是许暮？他自己知道吗？林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