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姐夫

小说: 无欢 作者: 素手浣花 字数:2082

  就在我想着接下来这兄弟俩之间会出现一番怎样的对话时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却打断了我的想象:“义父。”

  这个声音就在不久之前我才听到过,只不过现在他的语气没有跟我对话时那么轻松了,反而有些刻意做出来的严谨肃穆的感觉,这个人是南浔。

  这个人的到来有些突兀,事情的发展也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但是无论怎样这种局面套用一句话最为合适,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洛克菲勒财团的最高执行长官Mr.Shen,中文名字沈宁先生。”南浔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一样不断的敲击在在场人的心脏上,而其中最重的要数洛克菲勒这四个字了。

  洛克菲勒,十九世纪美国诞生的第一个亿万富翁,而其家族在此后的两百多年中始终稳居美国第一财团的位置,是一个要历史有历史,要背景有背景的巨型财团。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便是洛克菲勒会成为东森最大的威胁。

  二十八年没有见面的兄弟会聊些什么我不知道,我跟哥哥三年没见,如果现在他出现在我眼前我肯定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很显然沈坤跟沈宁之间的关系并没那么好,不仅不好,似乎还很糟糕。

  那扇红色的木门就这么在眼前阖上,当事人的离开让议论的人声音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对于这个Mr.Shen大多数人都是无比好奇的,刚才没在场的沈妍希脚步匆匆的朝着这里走了过来,跟在身后的自然是她的丈夫凤镜月。

  “朦胧,刚刚是怎么回事?爸爸呢?”

  朝着宴会厅旁的茶室扬了扬下巴我漫不经心的答道:“在里面呢!多年没见的亲弟弟找上门来了,怎么着也得见一见吧?”

  沈妍希脸上疑惑的表情不输于那些看热闹的人,茫然了好一阵子的时间才回神:“弟弟?什么弟弟?”

  “哦?父亲不是最疼爱你的吗?怎么,他没跟你说过我们还有个叔叔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呢!”喜欢看沈妍希这样的表情,只要她不开心我的心情指数就会立马往上狂飙,拦都拦不住。

  人家说夫妻同体,意思很明白,就是面对敌人的时候会一致对外,凤镜月抬手在沈妍希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表现的完全像是一个爱护妻子的好丈夫,同时隔着眼镜向我递来了责怪的眼神:“你说话就不能不那么刻薄吗?”

  刻薄的确是我的一贯风格,即使那个人不是沈妍希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善良,对此我无言以对所以无法反驳,对于这些话也就只能听着不做反应。

  我所忽略的也就是凤镜月所忽略的,当明华尘用有些霸气的姿势把我揽进怀里的时候我才想起,我虽然还没结婚,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无比宠溺的揉了揉的我脸,明华尘再次摆出保护我的姿态说道:“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我就觉得朦胧率真的可爱,跟你说的刻薄丝毫不沾边,何况,这是他们姐妹之间的事,凤先生就是爱自己的妻子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吧?多没风度。”

  刚才我是怎么被堵的哑口无言那么现在凤镜月陷入了跟我刚才同样的局面中,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斯文的眼镜能掩盖他禽兽的气质却掩盖不住他禽兽的本质,而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乐见有人去刺穿他的,最好能揭掉他这层用来伪装的人皮。

  能读懂凤镜月眼里威胁的意思,不是不怕,只是没什么好怕的,我心情很好的笑着挽住明华尘的手臂:“对啊!这就是我们姐妹之间相处的方式,姐夫你何必这么紧张。”

  本来以为会很难,但是当姐夫这个称呼喊出口之后我才发觉比想象中容易多了,比起不肯承认,承认其实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宽恕。

  薄唇紧紧的抿着,在我喊了那个称呼之后凤镜月就是这副表情,看不出喜也辨不出怒,据说薄唇的男人都特别薄情,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似乎检验出了真假。

  其实这其中的事每个人都清楚,但是每个人又都要装糊涂,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不久前的爱恨纠葛已经是上辈子的陈年旧事完全没有提起的必要一样,让人委屈的连诉说委屈的地方都没有。

  “不好意思,失陪了。”明华尘歉然的笑了笑便带着我往别的方向走去,而我也完全的配合着他的步伐。

  “月朦胧……”低沉的嗓音有些落寞,凤镜月总是懂得如何把我的名字叫的婉转悱恻。

  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的意思,我想就连凤镜月自己也不明白现在为什么会喊我的名字,而我也不打算去探究,在他身上受的伤吃的亏足够我铭记到下辈子了。

  明华尘护花使者的职责尽了一半就被明砀叫去了,我也乐得自己在宴会厅中晃悠,遇到眼熟的也不过是一个笑脸就将对方打发了,我不是不善交际只是从前没那个必要,现在似乎就更没有了。

  轻歌曼舞的大厅里酒香中掺着几分香水的香,这样的味道大抵就是所谓的女人香了,食指在一排颜色各异的果酒间派回,还不等我拿定主意选一个自己可心的,身旁就站定了一个身着制服的侍者,二十岁左右白白净净的一个男孩子。

  “月小姐,有人邀请您到花园一叙。”

  刚好指尖落在了一杯蓝色的玛格丽特上方,这酒的颜色像极了马尔代夫湛蓝的海洋,看到就让人觉得心情不错,只是不知道口感怎么样。

  轻轻嘬了一口酒没有看身边的年轻侍者我问道:“你好像不太懂规矩啊!想见我的人多了,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去见你说的那个人?”

  一般的男孩子遇到这种故意为难基本上都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但显然这个侍者似乎也不是个普通人,没有丝毫慌乱的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祖母绿的宝石指环,指环躺在戴着白色手套的掌心上显得成色就更加上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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