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明洛没眼再看看下去,搂住夏浅悠的脖子把他带走,说:“老婆,我先把这家伙带走。诶,萨维尔,等会儿把桌上那水给我老婆喝了。”
等两妖离开,我伸手:“拿给我啊。”
“什么?”
“伊明洛说的水啊。”
萨维尔把我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塞了回去,说:“你睡醒后再喝。”
我不依不饶:“不好,我渴。”
我冲他晃晃手,说:“拿来。”
萨维尔起身,说:“我帮你再重新倒一杯。”
“诶,等下,”我在他转身的瞬间拉住他的手,说,“那杯水有问题?”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把水端给我。”
萨维尔:“……”
简直是迷之沉默。
我奇怪地问:“怎么了?”
萨维尔眼神飘乎乎的,在水杯和门把之间来回游走。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你该不会是因为伊明洛叫我老婆吃醋了吧?”
萨维尔:“……”他紫色的眼睛眨了眨。
有点好笑。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被子拱成一团一颤一颤的。
萨维尔拍拍我,说:“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血族幼稚的有些好玩。
萨维尔收回手,说:“你好好躺着。”
“等下。”我又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他看了我一眼。
我说:“你的身体没事吧,才片刻而已,为什么你能恢复的那么快?紫魅花的效果那么好?”
萨维尔摸摸我的头,说:“嗯。”
他出去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萨维尔意外地沉默,沉默到我有点害怕。他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看上去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看着手腕上的血管,同样的,为什么全身血液都快被抽光的我能恢复的跟之前一模一样?我到底……是什么?
我摸了摸胳膊,发现胳膊上有一个地方起皮了,我忍不住手贱把它撕了下来,但撕下后感觉还是不舒服,连着一块皮的周围有些小毛刺,我捏住毛刺的一角,轻轻地又撕下来一层……撕着撕着,我停不下来了,被子上的皮厚厚的一层。
奇怪……我都快见到骨头了,为什么看不见我的肉呢?
我的肉呢……我继续撕,不知过了多久,我撕下最后一块皮,见到的居然是褐色的……木头。
啊啊啊!
我猛地从床上惊醒,吓出一身的冷汗,我摸摸额头,结果摸出一手的水。
原来是在做梦。
萨维尔推开门,见我坐起来,有点紧张地问:“没事吧?”
我喘了口气,虚惊一场:“我刚才做了噩梦,没多大问题。对了,现在几点了?”
我转头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我记得之前醒来时还是亮的,我睡的地方是一个小木屋,地板和墙壁都是木头做的,隐隐的还有青苔的味道,床单是蓝色的,上面绣着几朵白云,房间里出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伊明洛紧随其后进来,说:“估计是晚上八九点吧。我们的手机啊什么的都在打斗中摔坏了。钱包也都不见了,你现在躺的地方这还是我们费了老半天劲才弄到的。我们再度过一晚,等明天就去救他。”
我说:“我睡太久了,脑袋都有点疼。我能不能出去走走?”
伊明洛说:“那可不行,这荒郊野岭的,你要是出去溜达走丢了可怎么办?”
我说:“荒郊野岭?我们到底在哪?”
萨维尔说:“北山偏南的一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