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清潋又把目光看向了抱着梨树不撒手的不速之客。一袭月白色锦衣,是个容貌出众招女孩子喜欢的俊俏少年,俊美绝伦的面容因为醉酒微微泛红。清潋前世怎么说也是个公主,什么样的的美男子没见过,淡淡道:“把他送到如月轩去吧好生招待。”
“是。”
“这是哪?”在确定这不是他居住的华南阁后李贤有些茫然地看着屋内的陈设,昨晚被平安王灌了太多酒都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至于这是哪他更是一无所知。
他揉揉额头:“下次在也不和平安王喝酒了,头好痛。”
李贤下了了床,才发现这间屋子才桌子到床,几乎都是紫檀木所做,因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哗啦,”一声,几名宫女挑开珠帘端着洗漱用品进来,见他醒了为首的紫衣宫女递上布巾:“公子请梳洗。”
“啊?”李贤有些懵然。“不知这是何处?”
“晨夕宫,公子请梳洗,”紫衣宫女回答他之后在一次重复道。
“多谢,”李贤接过布巾认真的洗了脸。
待他洗漱完毕,宫人又伺候他用完早膳。
“这位姑娘可否带我见见你家主人,不管怎么说我也得谢过你家主子的收留。”
宫人好像早已猜到他要这么说,道:“公子请随奴婢来。”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穿过回廊时李贤问道。
“回公子的话,奴婢叫芍药。”
“芍药,这名字好。对了芍药我还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谁呢。”
“回公子的话,我家主子是朝雾公主。”
朝雾公主?不就是那年出宫养病的小丫头吗?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不过基本上都是李贤自己在说话,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来到了花坊。
李贤进来时,上学时间还早清潋正在修剪一株兰花,看到他进来笑:“你醒了,昨晚睡的还好吗?”
眼前的女孩十来岁左右,穿着一件藕粉色对襟绣花襦裙,梳着灵蛇发髻手上拿着一把小剪刀正忙着修剪花草
李贤行礼:“在下李贤,昨晚多谢公主收留。”
清潋道:“李贤,我记住了。”
李贤毕竟是个男子,清潋年纪虽小却也是女儿家。留男人在自己寝宫过夜多少会惹人说闲话,人言可畏,李贤在反复道谢后便匆匆离去。
李贤,定安候嫡长子,文韬武略年少成名,父亲定安候李安与楚州乃是结拜兄弟。两年前入宫为皇子伴读,自古君王多疑,说是入宫做伴读其实是质子罢了。
屋外的香儿催促道:“郑姐姐,你磨蹭什么呢公主马上就要去内学堂了。”
“我知道了,”收拾的同时郑儿顺手把楚玉交给她的那本“书”混在了几本女策里。
清潋来到书院,里面的几位公主早已是正襟危坐,她刚坐下,秦女师便迈着莲步珊珊而来。
秦女师坐下后问道:“前日教诵的诗词,不知那位位公主已会?”
楚歌正要举手,楚玉已是抢先了一步:“女师,那首诗我已被的滚瓜烂熟,”说完还得意的瞧楚歌一眼。
“那就请朝云公主先来一遍,”秦女师笑道。
楚玉檀口轻启,声音清脆洪亮:“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郑儿借口出恭来到了侍书身边,“我已经按公主说的去做了,一会儿可就有好戏看来。”
侍书道:“一会儿成了,公主定会赏你一番。”
一下课,楚歌便挨着清潋坐下:“妹妹今日怎么来迟了?”
“昨日看书看晚了,今早苏嬷嬷叫我我贪睡给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