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造谣

小说: 听闻师兄是断袖 作者: 惑臣 字数:2006

  见青年柔情缠绵下暗藏狡黠,百晓生何等机灵人物,顿时明白邹止渊这是故意的。

  前些日子方才传出邹珏名仕要为儿子选亲,邹止渊一直不曾表态,如今算是明了了。

  借他百晓生便利,传播止渊少君已有心头好之时,让半个广弦待字闺中的女子放弃那嫁入邹府的想法。

  如此看来,止渊少君不愧是少君,够聪明,不会当着面和自己的父亲反抗落他面子,私下里已经有打算了。

  只是此事一出,只怕那些个芳心暗许的姑娘要碎了一颗芳心咯!

  百晓生不介意做这个坏人,帮邹止渊一把得半个人情,姑娘们就算恼他却也无可奈何,广弦能抓得住他的姑娘当下除了神偷楼岁晴,才女诗雅,也只有空玄观第三弟子,医仙之名衿萝也。

  这三位女子,没一个喜欢邹止渊的,尤其是最后那位,广弦第一美人,听殊旒说起,医仙美人儿看见邹止渊能直接翻脸,骂起邹止渊是个人看了都怕。知道的都明白这二人是师兄妹,不知道的以为这二人有血海深仇。

  “邹止渊真的喜欢那崊禧?”百晓生有几分不确定地问殊旒。

  殊旒耸肩,这个没假,反正空玄观哪代不出奇葩了?巧巧未胤仙君不也是奇葩中的一位——门下七名弟子除了大弟子是亲手抚养长大的,其他六个都是大弟子养大的,他就爱捡回去。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殊旒还是在衿池和衿萝两个吵架的时候听明白的。

  这也是空玄观二弟子和他的师弟妹们的恩怨。

  这种事他不能和百晓生多说,否则就算邹止渊不扒了他的皮,衿萝可就难说,那位医仙美人儿对她那大师兄的态度可是十足的敬重,谁敢说他半句不好她都能翻脸。

  百晓生摸不清他这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怕他一下叫起殊旒的诨号,“不识相你这混账东西!给爷来个明白的,别拐弯抹角不说话。”

  这下殊旒就更不乐意告诉他了,给他甩个眼色,跟衿池一块寻人去。

  “这混账不识相!”百晓生怒道,气得一脚踹翻了桌椅。

  衿深藏身马车,神智混乱的他在车马颠簸中渐渐冷静下来,盘腿打坐,周身灵气萦绕与他亲近,隐隐约约有碧光闪烁,衿深却没有发现。

  他在内视体内丹田紫府,丹田金丹浮空,周身灵气充裕并无大碍,紫府元婴盘腿静坐灵台,周身元凝聚出一层厚甲将它包围,衿深却觉察异常。

  最外面这层元非纯粹的白色,而是泛着碧青色,衿深深感不解,除非他运转长生诀,否则是凝聚不出生机元的,更不可能凝聚在元婴周围,这可以算是元婴运转心决凝聚的

  就在衿深欲探往气海时,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迫使他从入定中醒来,睁开眸子隔着一块布帘问车夫,“怎么了?”

  “啊!没啥事,惊着公子啦?”车夫说道,这一开口衿深便发现不对了。

  车夫的口音不对,声音和语气模仿的几乎难辨真伪,但车夫非世宴本地人,刚上车时车夫说过他是打东边太洹山一带来的,口音跟这里的大有不同。

  太洹山的口音有几分奇怪,人烟比雾道还要少,故而会拿口音的人也是不多。

  衿深是第一次听见太洹山的口音,故而印象深刻。

  衿深默不作声,只是掀起窗户的布帘看窗外景色,路上行人稀稀拉拉,神色皆是麻木犹如行尸走肉。

  车马还是莫要轻易上为好。

  衿深叹口气,取出埙凑到唇边,古朴天籁倏地响起将驾车之人惊动,马鞭一抽,却让奔跑的马受惊跑得更快。

  衿深不知街上行人为何如此,只是周围的气氛太不对劲,这些人的神色太不对劲,麻木,空洞,没有生机,周围灵气稀薄的让他觉得窒息。

  “公子还是莫要挣扎为好,不然莫怪我们不客气了。”驾驶马车的人威胁到,他对衿深那埙声十分忌惮。

  衿深不语,只是埙声变得几分急促几分缓慢,周围稀薄灵气似受到召唤一般,蜂拥到车马附近,凝聚成一团,安抚了受惊的马儿,让它停下了马蹄。

  “跑啊!可恶!”马车夫没想到衿深竟还有这般能力,只以为他不过是一名书生,将他骗来杀害成为养料就好。

  灵气凝聚成团笼罩在马车夫身上,将他悬空,惊恐的他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却是无用功。

  衿深掀开布帘走了出来,面色冷清地看着他,“你是何人?”

  “小、小的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还、还请公子放过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马车夫煞白着脸求饶。

  “撒谎。”衿深面容染上一层薄霜,他当世宴不过几日,唯一招惹的“文敏”如今已经安息,落雨公子亦被自己杀害,现在他行踪成迷,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他。

  被衿深揭穿,马车夫更加恐慌,不知眼前少年为何人。

  “不说的话,就……”衿深没有说下去,嘴角扬起露出一个骇人的笑容。

  马车夫被骂凉凉的笑容吓得心肝儿直颤,连忙道:“我、我说,我说,别杀我!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衿深就坐在马车上,静静听马车夫将事情经过说明白。

  这里是世宴周边一个破落小镇,本是繁华,却因时疫落败,后来小镇焚烧患时疫人的那块地长出了一种花,这花通体粉白犹如人的肌肤一般,花心艷红犹如人的鲜血一般。

  很多人都觉得好看,有一名胆大的姑娘带头将花摘了下来戴鬓上,很是美丽,后来嫁给了一位权贵。

  镇上所有人便认为这是花带来的福气,开始采摘那些花戴鬓上,别衣服上,插花瓶中做装饰。

  后来便成了街上行人那般,活下来的人便说这是患时疫的人的怨气化成的,吸活下来的人的精气魂魄。

  为了防止坟地的花再害人,他们特地去求过名医,只是名医不在,他的儿子便前来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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