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久闻不识相

小说: 听闻师兄是断袖 作者: 惑臣 字数:2045

  衿深与柳东青同时向出声人看去,是一名绯红校服的弟子,发带为白,垂至腰间,随着走动扬起。

  “当然是来协助抵御兽潮的,身为剑君座下第二弟子,怎能袖手旁观!”坐在衿深邻桌同样穿着绯红校服,确是束冠看上去年纪稍大的青年答道。

  “是久闻剑君座下弟子,有他们可就能放心一二了。”

  “这不识相来做什么,苑钦居然没来。”

  周边议论声起,闻其话语中轻蔑之意,对这名久闻剑君座下二弟子很是看不上眼,甚至毫不忌讳地出言侮辱讽刺。

  衿深微蹙眉头,并不喜他人如此议论,只是那名二弟子没有恼怒表现,就连他身边的师弟们亦是一副漠然。

  想来,自己与这二弟子情况可见一斑。

  “剑君?”柳东青却是从其中话语抓住字眼,略微疑惑。

  “广弦台居贤能雅士,名仕遍广弦,贤能雅士并非文采过人,儒雅风流哩,亦有肝胆相照,行侠仗义之士哩。”牛伯说道,能进广弦台的不是普通人,能居住在广弦台的更非凡人。

  “久闻剑君是广弦台一位执剑助人的大人,座下弟子百人,皆是以剑为道哩。”广弦人,最喜欢提及的表示广弦台的贤能雅士,几乎是打小听着他们的相关事迹长大,对广弦台亦有向往。

  只是广弦台位居广弦中心,地却不大,只因广弦台内部凿空,广弦台不过是碎石浮空由万千灵气托起的浮岛,故而凡人难以踏足。

  “如此说来,于剑道造诣一定有独到见解。”柳东青笃定道。

  牛伯不语,居广弦台人士,于一身道法自是有独到见解,否则如何能成为他人之师呢。

  衿深无法说话,只是听着他们交谈,说来衿池出身广弦,广弦条件可比空玄观好的多,为何他的父亲还要将他送到空玄观修习呢?

  还有师父,是否如今身处广弦呢?未来卸任观主一位后,他是否会居于广弦,不再回观中呢?

  思索间,杯中清酒已被衿深饮尽,柳东青看着他喝一个空酒杯喝了半晌,终于不禁打断他的思索,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崊禧,你生在空玄观,那空玄观会不会和广弦台的人比试论道什么的?”柳东青问道,在他们那里门派宗派什么的是经常比试论道的,说好听点就是这样,说难听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打击报复。

  衿深摇头,不曾有过,曾记载中,祖师爷本是雾道本土人,于广弦台求学归来自创与雾道云雾相辅相成心法,自守雾道百年,恐仙逝后后继无人方才建道观,招纳弟子,将此心法与守护雾道之意志传承下去。

  只是空玄观与广弦台的来往并不深,即使雾道有兽潮,亦是广弦台自主有人前来协助,空玄观弟子定是会现身帮衬一二,这是空玄观弟子的职责。

  “都说树大招风,空玄观不是第一大观吗?居然没有人会上门请教?”柳东青有几分不信。

  衿深摇头,空玄观不曾自称过第一大观,只是三人成虎,指鹿为马罢了。至于上门请教一事,曾有记载不少历练者踏足雾道是为寻找空玄观,与其弟子比试。

  只是空玄观位处悬崖峭壁,位处隐蔽,于观中鲜少能透过茂密枝叶看清外景,更何况是由外向内探呢。

  口不能言给衿深带来极大的不便,他无法向柳东青解释这些,只是摇摇头,在他掌上写下寥寥数笔。

  牛伯捋着山羊胡道:“空玄观可会有人来哩,崊禧小友可要留下与师兄弟一同抵御兽潮哩?”

  衿深一愣,笑了笑,这只怕来了弟子他这空玄观大弟子一事便传开了,此事他还不愿说出。

  空玄观大弟子这个名头真的给他带来诸多影响,如今他只想抛去大弟子这个名头,做一名普通的弟子,行走在这广弦,品味其中风采。

  “崊禧现在有伤在身不拖后腿就不错了。”柳东青说道,话虽耿直有几分伤人,但却是将事实道出。

  衿深颔首,确是如此,是以他们还是快些启程前往盛世繁华吧,让同门看到他这狼狈样子也不太好。

  牛伯点头,已然问清兽潮方向,过了江镇子便是相安无事,有无数修士在此聚集,江镇子算是能保全。

  修养一日的计划就此改变,牛伯寻店家买了驱兽粉又舔干粮后,驾着牛车离开江镇子。

  衿深坐在换过的干草堆上揉揉怀中探出头的人参娃娃,将先前买好的馅饼拆去油纸掰小块喂予它。

  这小家伙很喜欢吃食,似乎什么东西都能让它一口吞。

  “这吃也不见得长大。”柳东青伸手戳戳人参娃娃的身体说道。

  的确与刚见着时一个模样,只是头上那串随着它动作摇晃的朱果少了一颗,让衿深有几分心疼。

  “叽!”被柳东青戳痛了,人参娃娃转过头抗议。

  这并无太大作用,柳东青喜欢这般逗他,它越是生气,柳东青越是高兴。

  衿深无奈地看着二人的举动,心神一动,似有所察觉抬头望天,只见一袭白色道袍脚踏由元聚成的玄鹤自天空飞过,身后几名同是白色道袍的弟子相随。

  是衿池,看来是要突破了。衿深笑了笑,自己耽误太久了,如今衿池已经追上自己的脚步已经要超过自己了。

  也罢,修道一事看个人,何必要与他人比较呢?

  衿深摇摇头,伸手阻止柳东青继续欺负人参娃娃。

  半空中,衿池垂眸扫过地面,眼熟的牛车上白衣道袍的少年已经垂下头,不再看他。

  衿池抿唇,这就走了?是怕和我遇上吗?

  “二师兄?”身后弟子觉察自己终于追上师兄脚步,不由疑惑。

  “嗯。”衿池冷淡地答应一声,驱动元鹤向已经近在眼前的江镇子飞去。

  “刚刚我怎么好像看见有人穿着我们的校服了?”被衿池甩在身后的弟子抬手挠头有几分疑惑。

  “眼花了吧,就咱这孝服谁乐意穿,二师兄出门都不穿,若不是大师兄传信来,咱们只怕穿着便服来就是了。”身边的弟子提及大师兄还有几分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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