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我回家

小说: 听闻师兄是断袖 作者: 惑臣 字数:2034

  “道长,老人家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牛伯见二人气氛愈发凝固,捋着山羊胡开口道。

  衿池目光一转落在牛伯身上,看不出修为,不知深浅,旦听一说也无妨,“老人家且讲。”

  “老人家觉得崊禧小道长的想法不错哩,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道长不能保证能与崊禧小道长在一起一辈子,帮他一辈子。对你们这些修道人来说一辈子长着哩,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道长是雾道本土人士定然在雾道附近历练过撒。”

  衿池颔首,虽说衿深不曾出过道观,但他是个呆不住的,在观中除了课业和陪伴衿深,大多时候外出,尤其是在衿深成丹后,强大的危机感让他更是努力让自己变强。

  “雾道每三月一次雷雨狂风,生长在雾道的幼鸟若是没有在狂风暴雨来临前学会飞翔,随父母离开,便只能面对雷雨狂风。道长可知幼鸟面对这些的下场如何哩?”牛伯捋着山羊胡子又给燃起火苗的火炭里添了木头,让火烧得大些好取暖?

  “死无全尸。”衿池淡淡道,他曾经在雷雨狂风中亲眼看着一窝刚破壳的幼鸟在暴雨狂风中化作血雾,留下几根被树干遮挡无法吹走的羽绒。

  看眼衿深,他听得懂牛伯的意思,只是衿深不是只能等死的幼鸟,他是空玄观的大师兄,若是按修为来说道,衿深的修为在广弦同龄一代中可以说是天之骄子。

  “崊禧不是幼鸟,但他是我的师兄,虽深居简出,但他这般想法,作为师弟,我自然是改变不了。”衿池了解衿深,衿深即使面对他的时候会更真实,比起大师兄更像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但很多属于衿深自己的想法衿池都无力去改变。

  得知衿深才是师兄,牛伯和柳东青微微错愕,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柳东青震撼为多,虽听牛伯说空玄观在广弦的地位和特殊,心中却有几分不以为然,直到方才与衿池交手。

  这名空玄观出身的道士手持长戟开始还与他实力相当,到后面却是自己无力招架。

  如此说来,崊禧的实力又有多么恐怖呢?柳东青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去看衿深,少年俊秀的皮相下藏着多少实力呢?

  衿深不明所以地看回去,柳东青这种目光让他想起以前衿訾看他的目光,不过似乎在后来他见证自己与衿池交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崊禧,有没有兴趣比试比试?”柳东青问完看衿深一愣就后悔了,说什么胡话呢?崊禧现在就一伤残人士,就算自己赢了也胜之不武。

  “好啊,不过需要等上几日。”衿深笑着答应道——在空玄观除了未胤和衿池,没人愿意和他比试,因为他是大师兄。

  和未胤比试完全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虽受益匪浅,但总是不能尽兴,和衿池比试倒是让他很开心,只不过每次打赢衿池后,总要费点精力去把这输了就不高兴的师弟哄好来。

  如今衿深终于等到第三个愿意与他比试的人了,可恨自己受了伤,修为尚且被桎梏无法与柳东青立即交手。

  听见有人主动与衿深要求比试,衿池愣了愣,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地打量柳东青,方才交手这人三分莽撞,七分实力,也说得上是名用剑的好手。

  只不过和衿深比试,衿池的目光有几分变化——这人难不成已经到随心御剑的层次了?

  “既然如此,我能否留到师兄腿伤好了以后,不然我唤莜莜回来给你看看。”衿池实在放心不下衿深的腿上,这人几乎没受过伤,年幼时与自己打闹尚且受过伤,大了以后几乎没有。

  “别!”听衿池要把虽师父修行的师妹唤回来,还是最头疼的那个,衿深连忙摆手,“三日,三日我的腿伤就好了,你知道的。观中尚且还有事需你帮忙,在我这耽搁可就不好了。”

  衿池抿唇,衿深这是在赶他走,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师兄赶的衿池有几分委屈。

  柳东青开口道:“现在外面还打雷下雨呢,天也黑了,你要让他回去也得等雨停了吧。”对衿深这着急赶人的模样有几分不赞同,好歹也是关心他才要求留下来的,怎的这般不领情呢?

  衿深有几分尴尬。

  牛伯捋着山羊胡子优哉游哉的,对这三人一台戏看得很是舒畅,浑浊的眸子扫过衿池落在衿深身上微微有几分变化。

  衿池捏一个决弄干自己及衣衫方才在衿深身边坐下,伸手向他的腿探去,“让我看看你的腿。”

  衿深无奈撩起道袍,将伤腿隔着亵裤给他看,“都说三天就好了。”怎么这般爱操心呢?四师弟忙着争少龙君一位怎不见你去帮忙?

  用神识探进衿深腿脉,伤着腿骨了,按着衿深的手不让他乱动阻止自己,将灵力探进衿深的经脉游走一轮。常在雾道山中历练的衿池顿时知晓他是受了什么伤,面露几分无奈,手指在衿深额角戳了两下,“都说让你等我一同下山的。”这山还没下,就先栽个跟头把自己腿摔断了,这若是让观中弟子知道,这威信不足,温润更丰的大师兄形象只怕要让弟子们笑掉大牙。

  衿深羞窘,他也知道,所以一直阻止衿池替他诊断。这个师弟在外历练多了,许是没少栽跟头,受伤是常有的,看伤也成了一把好手,让他知道比让师弟们知道更加麻烦。

  “雾林的毒因观中心法可保姓名无忧,但这修为没十天半个月你是别想恢复。”衿池说道,衿深现在这狼狈模样让他真想把他带回空玄观中去,但是又不行,这让他有几分抓狂。

  衿深更加惭愧,这大师兄做得在二师兄面前像极了一个孩子。

  衿池戳戳他额头,叹口气,知道是带不回去的,这么温润的一个人越说只会让他红脸恨不得把脸藏起来,改变不得他的想法。

  “不如随我去我家中?说来你还未去过我家。”衿池说道,衿深不曾离开观中,自然不可能去他家中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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